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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第二节 星辰罗裳 缱绻心痕

十万个明天

事情是这样开始的:

雅婵陪着卢煦打球,有时候其实卢煦自己并没有约场地,只是说去打球,却其实想去见顺和而已,平日工作是真的忙,老是说自己出差雅婵也不信,就等周末好去小时候的小房子里,一边给顺和做饭,一边陪着她说话填词看戏,或者到清风匝地听顺和弹古筝。这天照例是卢煦说要陪客户打球,雅婵又表示要跟着他,他下场,她去跟着学学基础挥杆。他没办法,偷偷告诉顺和出不来了,然后带着雅婵到附近的高尔夫球场,说客户今天有事不来了,雅婵喜欢练习,那就一起到隔壁练习场陪她玩儿。

远远看到卢煦,有个高大英俊的小伙子就迎上来,说:“卢总好久不见,您先喝茶,我去给您取球包。”

待到卢煦换好衣服,准备先打100个球的时候,看到刚才那个迎自己进门的高尔夫教练正跟雅婵说话,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见雅婵笑容明媚,而那个教练,面含羞涩。卢煦并无理会,走上去跟那个小伙子说:“你是小牟吧?我太太,也想学打球,没有基础,你好好教太太,回头跟今天我打球的账一并结就是了。”

看着卢煦在旁边打球,雅婵接着笑着跟眼前的小男生说:“你记住叫我什么了?”

原来刚才,小伙子招呼雅婵喝茶:“嫂子,这里是上好的滇红,高香,卢总每次都喝这个,您要是怕太浓,我单独泡一壶菊普给您。”

“谁是你嫂子啊,真是的,简直把我叫老了,我可不依。”说完拿眼睛斜着看眼前的小伙子,只见这小男生脸都红了,嗫嚅问:“姐?那我怎么叫您?”

“姐,那不还是老?”这样暧昧的娇嗔,让这个阳光灿烂的男孩子,脸更加红了,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只说:“您别生气,您想我怎么称呼您就听您的,再说,您这样漂亮,怎么会老,这不是跟着卢总那么叫的,他是哥,您可不就是嫂子么,您先看看喝什么?“

“叫我温蒂,茶么,你叫对了,就听你的咯。“

这时,一阵风吹过来,一阵似栀子像玫瑰的清香飘过来,雅婵飘逸的香槟色丝质长裤被风吹得飘起来,漂亮的大沿白色遮阳帽上与裤子同色的飘带也跟着飞舞,白色的丝质上衣,让风吹得贴到身上,雅婵漂亮的身段尽显无遗。

大男孩看呆了,说“好,那,那就温蒂…. 我去给您泡茶。“

这时听卢总让自己教太太打球,他低下头,轻轻说:“我也教得不好,我尽力教就是,卢总,这教练费,我不收您的。“

“快别介,小牟在你们球场那是打球打得少有的好的,我们都知道你,上次你指导我那个扭腰的姿势,就那么一个改进,生生提高了好几杆,让客户老总心服口服,这我还没谢你呢,收费,该怎么收怎么收。“然后摆摆手,自己去旁边接着打。

“不收钱,为什么不收钱啊,小牟?“雅婵居然在卢煦转身打球的空挡,推了小牟一把。看着惊魂未定的大男孩,雅婵问:”小牟,这么叫你,我还是显老,说说你叫牟什么,这才可以扯平。“

“我叫牟昭。“

“哈哈哈,牟昭,是司马昭的昭么?“

“卢太太,我们开始?“这样公然的挑逗,牟昭完全不敢接下茬,只是顾左右而言他。

“你叫我什么?“

“哦,对不起, 温蒂,我们开始吧。“

他们就是这样认识的,而雅婵,立意要做给卢煦看,但是卢煦,对这些,视若无睹,反而十分欣赏牟昭认认真真教自己打球,谁要打什么劳什子球,我不过是想你可以看我一眼。

再之后,雅婵终于在牟昭打过电话问何时去学球时肆无忌惮地问出:“你是想我去打球,还是想我了?“这样的话。

牟昭握着电话,手瑟瑟发抖,手心全是汗,他对着话筒说:“温蒂,你知道的。“

那天,刚好是卢煦撒谎说出差去曼谷却上了电视新闻直播。

“那好,你出来,去这里。”雅婵给了牟昭一个地址。

雅婵说的地址,是郊区的一家高档会所,牟昭明知道自己不该去,但是嘴不听使唤地说“好,我就来,我等你。“

并不是他等她,因为没有她先到,他根本进不去这样的地方,他打车到了地方,才进门,就被拦着问:“是不是牟先生,哦,好,您跟我们来。“

她请他吃法餐,看着她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牟昭突然来了牛脾气,说:“服务员,我不会用刀叉,我要筷子,还有,我不要这什么奶油南瓜汤,我要一碗酸辣汤,你们能做么?“

西服革履的服务生让牟昭说得瞠目结舌,拿眼睛看着他们的熟客雅婵,意思是求救。

谁知雅婵说:“Steven,不要紧,这位小朋友喜欢用筷子吃牛扒就拿一双给他,喜欢喝酸辣汤,你们就做一碗给他嘛。“

牟昭还要再找服务生麻烦,只见雅婵把手指放在他唇边,作势“嘘“ 牟昭只觉骨头都酥掉,于是噤声,看雅婵到底要干什么,只见她轻轻击掌,La Luna si veste d’argento的音乐响起,雅婵说:”别闹,你等我,坐好,等我。“

雅婵转身进了包间里的洗手间,而这时,头顶上的穹顶徐徐打开,抬头,可以看到满天的繁星。正看着眼前的美景,只见雅婵袅袅婷婷地走出来,穿着意见满身是鳞片的银色鱼尾裙,同色高跟鞋,薄如蝉翼的透明丝袜,鱼尾裙下摆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丝袜的蕾丝花边,长长头发盘起来,却不肯盘得油光水滑,而是鬓角各留了几缕头发,松松散散搭在耳边,盘头发的也是镶满碎钻的银色的闪闪发光的簪子,音乐还在继续,牟昭只是定定坐在那里,只见雅婵继续往前走,到他身前,拉起他的手,问:“牟家小哥哥,你不请我跳舞么?“

那边卢煦跑前跑后帮庄一镝又是缴费又是给扶着冷佛输完血去休息,这边,雅婵跟牟昭跳着香艳的探戈。

一曲终了,牟昭放开揽着雅婵腰身的手,低下头说:“温蒂,我该走了。“

“不忙,我一会儿开车送你。“穹顶不知何时合上了,偌大的房间一下子暗下来,牟昭起身要去开灯,而雅婵甜腻腻的声音响起,只听她说:”嘘,别乱走,做你该做的事。“

她送他回家,他说:“我想很认真地追求你,我不想跟你……“

“你不想偷情,想明媒正娶我,是么?“那玩世不恭的眼神。

“温蒂,那个卢总,根本不爱你,他连看你都不看,你那么漂亮,他却视你于无物,温蒂,你跟他离婚,我养你。“

只听雅婵哈哈大笑,笑到简直呛出眼泪:“你,养我?“接着笑:”你凭什么?“

“你不想跟我谈恋爱,你干什么招引我?“小牟满脸委屈。

“你不是司马昭吗,你看我的眼神,我已经知道你想干什么,怎么是我招引你?“

“我不是,我叫牟昭,温蒂,你听我说,给我时间,我会赚钱,我会追求你,我会,好好对你。“

“追求?追求到最后,不就是要上床吗,我们都已经有了追求的结果,你还追个什么劲,好好享受人生,小朋友。“

刚才所有的温柔缱绻,现在都让雅婵说得如此不堪,牟昭生气了:“那我成什么人了啊,你,你,你停车。“

“别闹,这时候停车,你怎么回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行了,再叫我一声我爱听的,我就不胡说了。“

“宝贝儿“ 那是他把她抱在怀里对她的爱称。或者在这里,雅婵总是可以做一次一个人的宝贝,全心全意地视她为掌上明珠,卢煦不要的,总是有人抢着要,抢着爱的。

“波“牟昭脸上登时是一个大大的口红印。

送完牟昭回家,保姆说孩子也刚睡着,嗯,雅婵还有精神应付那个已经精疲力竭的丈夫,那个人人眼中尊重景仰乃至害怕的卢总。

庄的伤势算是稳定住了。大夫说还需要两周留院观察,也做开始伤势过重无法做的细致检查,看看身体其它地方到底如何,既然人没事儿,冷佛请了护工照顾一镝,就回去上班,晚上再过来看他。

老板虽然说话酸溜溜的,但是忙还真是帮了不少,下颚的整形,腿部的钢钉手术,都是叶澍联系的业内著名专家,能有这么多不同医院的专家来给一镝会诊,也是叶澍的功劳。

“Roger,这次事情,真是谢谢你。您什么好吃好喝都见过,我就也不班门弄斧假模假式请您吃饭了,我把另外那两个韩国公司给您拿下,算是报答您的大恩。“

本来以为冷佛会请自己吃个饭表示感谢,却让玲珑心干的冷佛这样就糊弄过去。刚好刚才集团董事成员郭董的儿子,想来公司实习,叶澍就想,交给冷佛也是好的。

“你这可是够过河拆桥的啊,冷佛,请我吃个饭怎么了,我奖金也不少你的,还有,人没事儿,过去的事儿,该翻篇就翻篇,是不是?再说这拿韩国客户,还不是你应份的,怎么是报答我?”

“得,Roger,那你想怎么着,我请您东来顺涮锅子?”

“客户哪天生日喜欢吃什么你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怎么我怕羊肉那股子膻味儿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不想请就算了,真是的。”

冷佛决定结束这样越来越暧昧的谈话,于是话锋一转:“Roger,刚才你找我,说是有正事。”

“没有正事就不能找你?“这样的话,看着冷佛严肃的神情,生生让叶澍给咽了回去,是,正事。

“郭董事的大公子,想来咱们这儿实习,要不,冷佛,你教教这孩子?“

“好,不过放我这里,你要跟董事先生打招呼,我这里没有什么董事的孩子,只有实习生。“

千不该万不该,这样的约法三章,叶澍,并没有如实跟自己的上司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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