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出了内室,便见到了那只猫,呆在笼子里,放在聂怀桑的脚下,而他却双眼放光地打量着后院的那匹小白马,时昀刚要上去阻止,谁知他竟解了缰绳一路牵至此。
“有何不妥?那小白马我是没资格了,怎的这花猫也不让人带了?”聂怀桑立马将那铁笼子护在了怀里,有如珍宝一般对待:“这花猫可是花了我一百两银子才买来的呢,就在姑苏镇上,一间花鸟鱼兽市场。”
“这倒不是……”时昀欲言又止,泽芜君倒也不会说什么,可蓝先生还在场的不是?一番疾言厉色怕是避免不了的。
二人愈行愈远,两人的对话声也渐渐听得不大清了。
苏晓这才将视线从这花猫身上转移到了小白马上,心中边道:这花猫倒是被他训得听话,不乱叫乱跳,刚才过来时她只注意到了小白马,完全没有看到这笼子里的花猫,
可若是到了她手里,便不是这么回事了,就比如那小白马,虽与苏晓亲亲切切的,一路随着她回了精舍,却在吃食一方面让苏晓头疼不已,
明明是只乡下马,却偏偏只吃那带露水的新摘的鲜草,还不能有一丁点黄,否则宁是饿死也不吃。也难怪这么瘦,苏晓一边给它喂着草一边又不得不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因为蓝曦臣把它的嘴养刁了。
“宗主,箫我给您拿来了,”时昀一进兰室便将裂冰递给了蓝曦臣。
蓝曦臣接过道:“怎的要这么久?”
时昀还未接话,聂怀桑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欢快地喊道:“曦臣哥哥!”
此时他的手里已然没有了那副铁笼子,原来刚跟着时昀进这兰室院子时,他便远远听到了蓝启仁训斥的声音,立马就将此物交给旁弟子给照看一下。
蓝曦臣同样笑着温和问道:“怀桑怎么有时间到云深不知处来了?”
聂怀桑前脚刚一进兰室门,便突地一顿:“这么多人?”
环顾一周,除了蓝先生,曦臣哥哥,还有一两位他不曾见过的蓝氏,长老,观其样貌年长,应是与蓝先生同辈或是还稍大那么一点点,但还有一类人,他颇为震惊,云深不知处何时多了这么多既不是蓝氏弟子又不是仙门中人,反而是一群山脚下的村民,真是何其怪哉!
他摇着扇正感到怪异突然一下停下,难道?聂怀桑似是想到了什么,但他面上永远是那么一副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表情。
他收起折扇,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给蓝启仁行了一礼:“蓝先生。”
这边,蓝曦臣吩咐道:“时昀,将这些人带到偏室,我随后就来。”
说完这句话,他便对着聂怀桑道:“怀桑就先与叔父说说话吧,我还有些急事要处理。”然后侧身又对着蓝启仁行了一礼:“叔父!”随后便跟着他们后面一起走了。
“曦臣哥哥这是?”聂怀桑向着蓝先生提出了疑问。
蓝启仁看着离去的众人身影,最终把视线定格在了蓝曦臣的身上,他拿着裂冰负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