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蓝启仁回过神来,侧过身对聂怀桑道:“怀桑,你还未说起此番来云深不知处可是聂宗主有什么交待?”
聂怀桑莞尔一笑:“蓝先生,可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您老人家啊。”
蓝启仁捋着胡须,道:“启仁深知怀桑的性子是宁愿涉足于奇闻趣事,也不愿无事踏足这云深不知处的,想必是聂宗主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还必得你来一趟,任何一种传书或是别人来他都不放心。”
聂怀桑嘿嘿一笑,尴尬道:“蓝先生可真是将怀桑了解地一清二楚啊。”随后,便正了色,一本正经地讲起了此次来由。
偏室,几十个村名被叫了过来,却不知其意,着眼看着时昀与一名弟子在这屋内有序地忙前忙后,他们脚下均被放上了一张莆垫,村名面面相觑。
蓝曦臣道:“在场的各位均与那位中毒村名多多少少都有些肢体接触,但曦臣一时也不知你们是否也身染上了这种怨毒,防患于未然,曦臣便决定为各位吹上一曲蓝氏专门对抗怨气而作的清心曲,”
话还未完,众人便已经闹哄哄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各人脸上亦是浮上了一层担忧之色。
“各位莫慌!在曦臣看来,各位这般生龙活虎的样子,应是无碍,而且照目前这状况来看,怨毒致死的也只有一人,这便说明即使各位身上染了此毒,也不是一时半会便会发作,这便给了曦臣足够的时间,必倾全族之力用来寻找这怨毒的来源以及救治的方法,曦臣相信假以时日便会有所突破 ,所以还请各位放心,安心听完这首清心曲。”
时昀道:“大家先请在莆垫上打坐,闭目静心。”
众人便也都跟着应了下来,盘腿而坐,长舒了口气,而后闭上了双眼。
见此,蓝曦臣手上一转,裂冰已横放在了嘴边,下刻,一曲调子便响了起来。
清心曲不同于其它曲子,悠扬悦耳,婉转动听,而是一段抨击人心灵之曲,曲调高昂激荡,颇有荡气回肠,惊心动魄之力量,细听之下,你会发现一种如木鱼敲击的笃定厚实之声,混合着如暮鼓晨钟那般大气磅礴之音,使人觉醒,觉悟,
一曲过后,心中舒畅澄明,敞亮开阔!
只是由裂冰箫吹奏的清心曲始终有些逊色于筝弹奏的。
正厅之中的聂怀桑,也被这偏室传来的清心之音也暂时停下了与蓝先生的对话,肃耳恭听。
“这清心之曲难得,”聂怀桑刚从曲中回过神来,轻启扇揺道,话只说一半便停了下来,瞧见蓝曦臣从那偏室走了出来,右手拿箫,左手负后,着一抹白衣飘然至了跟前。
聂怀桑猛地回过神来,以折扇掩面掩饰自己的尴尬,心中赞道:曦臣哥哥今日穿这一身白衣比那仙人还要艳上三分,竟叫自己也陷了进去。往日只觉含光君那样的人难得,今日才觉这清心之曲虽难得却远不及那一身白衣若雪的奏曲之人更是难得。
“怀桑,”
“曦臣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