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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丑的，一直都是他们三个。

“你……你……”​黄毛你了几次，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话了。

戚若水漆黑色的眸子冷淡极了，盯着黄毛，像是冷冰冰的蛇，猩红的蛇信子吐出，能喷出毒液，沾者即死。

漆黑的眸子深处好像有血，“你再做一遍。”​

“啊，啊？”​黄毛不知所措。

“我说，刚才的动作，再做一遍。”​戚若水的手贴着灰毛的头皮，灰毛一动不动。

腿部却在颤抖，​只有亲身体验才会知道，有些人不可能会像他表面上那么简单。

他知道，贴着他头皮的手​很凉，蛰的他头疼，戚若水动手的那一刻，绝对能把他的头压成扁的！

黄毛嘴角哆嗦了几下，忽然想到，现在他们有两个人，灰毛虽然被戚若水压着了，但是这正好给了戚若水局限，仅凭一只手能打得过两个人吗？

要是用另一手，灰毛就会起来，三打一，量他这个​娘娘腔肯定打不过！！

黄毛自以为是的想了想，然后扭过头看向红毛，红毛感受到他的视线疑惑的扭过头。

黄毛给他挤眼睛。

却没想到，他以为会欣然同意的红毛很快的摇头，然后一溜烟，自己跑走了！​

黄毛一懵，却听灰毛大喊，“王俊豪！你他妈愣着干什么！快点做一遍啊！！”​

王俊豪，也就是黄毛张着嘴，懵逼的看向灰毛，只见灰毛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怎么回事？

戚若水就静静的看着王俊豪，一句话也不说，把决定都给了王俊豪。​

王俊豪呼出几口气，几乎成了第一只被吃的螃蟹，一切都那么突然。

沉默片刻，戚若水却忽然放开了灰毛，收回手，从座位上走了出来。

王俊豪愣愣的，不知道要不要动手。

灰毛终于夺得解脱，从桌子上起来，揉了揉脖子，看了眼戚若水的背影，又看了眼王俊豪，突然发怒，抓起桌子上不知道是谁的玻璃杯就往戚若水头上砸，这速度太快了，黄毛的表情没有跟上眼睛的视线，他连做出表情的反应都没有。

本该出现剧烈的玻璃碎掉的声音和戚若水倒地的声音。

但是没有。

两者皆无。灰毛脸上的得意没有了，他长着嘴巴，眼里涌出恐惧和表情截然不同。

因为在戚若水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人影凝成实体，那玻璃杯这这人影接住。

灰毛并没有看到虚影的脸，因为虚影是背对着他，看向戚若水的。

鬼，有鬼！！！

灰毛瞪大眼睛，想跑，但身体却不受控制了。

王俊豪亦是如此。

颜辙抱着戚若水，拿捏着玻璃杯的手略微用力，灰毛想要的玻璃碎落有了。

只不过不是块状的，是一把晶莹的齑粉。

戚若水顿住，被颜辙就这么抱着。

等颜辙彻底化为实体这才挣脱开颜辙的怀抱，转过身，看着颜辙。

从未变过的表情带上了情绪，圆滚的杏眼微润，眼眶是红了。

颜辙有些发愣，忽然笑了，右眼的纹路都在闪烁。

“我的小狼狗，乖，告诉哥哥，是谁欺负你了？”

深红色的眸子里是倒影着戚若水漂亮脸。

戚若水沉默着，一动不动，颜辙一歪头，看向戚若水身后的王俊豪。

“小朋友，是不是你欺负了我的小狼狗，嗯？”

王俊豪动不了，却对颜辙有深深的恐惧，被颜辙这么一问，想摇头摇不了，只能满脸惊恐的拒绝，“没有！没有，真的没有，神仙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