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短暂的停止了。
只有在戚若水说出那句是的时候才重新开始流动。
吗 我卡了壳，不知道说什么，他却替我打破了尴尬。
“你害怕我么？变成这个样子。”
我愣了一下，还是下意识的摇头回答。
“不害怕，没什么好怕的，因为你是戚若水，我最好的朋友。”
“是这样啊。”他的声音像是突然松了口气一般，好看的唇角也带上一抹笑容。
见到这熟悉的微笑，我也忍不住想笑，嘴巴却怎么也张不开了。
“好久不见了肖肖，我有点想你，可以抱抱你吗？”
身体的本能反应让我张开了双臂，但回应的不是一个温暖的拥抱，而是一把冰冷的利刃。
“呃……”
胸口忽然刺疼起来，我不可置信的低下了头。
戚若水那拔长的黑紫色指甲连带着半个手掌都捅进了我的胸口，血液噗呲一声炸了出来。
我疼的几乎窒息，这一切都来的太快。
是伤口疼吗……不，大概是心疼吧……
昏迷过去的那一刻，我似乎看到雨了，把戚若水的脸都打湿了。水兑了雾，模糊了面容。
我什么都不清楚了。
大概是要死了……
阿夜，爸爸……若水……
我……
……
我失去意识之后。
戚若水怔愣了一下，而后擦了一把脸，手掌里满是湿润。
“……”戚若水吸了口气，好像声音有些颤抖。
他下意识的抱住了没有意识的躯体，从怀中拿起一个小瓶子，放在一直在流着鲜血的胸口处，一分钟过后，玻璃瓶装满了血，戚若水擦干净瓶口，堵住，放进怀里，然后把被血液浸湿了的躯体放下。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他轻声说着，尾音发颤，已然带上了哭腔。
淡淡的光从戚若水手心处散发，他把手覆盖在伤口上，忍不住的颤抖。
头发遮住了眼睛和半张脸，他好像只会说那么一句话。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肖肖，对不起……”
……
“你当真？”
教室的某处角落，一袭红衣的颜辙坐在那，高高的。
而下面，跪着的叶非，在往旁边看，是昏迷了的人儿。
叶非整个人都是抖的，不，是整只鬼。
浑身都在发抖，明显的害怕到了极致。
“千真万确！！！戚若水把肖同学骗过去，说是要抱肖同学，可是他的手却直接穿过了肖同学的心脏，还拿了个小瓶子装了肖同学的血 然后就走了！！”
颜辙赤红的眸子忽明忽暗，和他右眼上的纹理一样，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此时的颜辙看起来危险极了，浑身散发着危险，脸上的表情慵懒又神秘。
旁人只要看一看，恐怕都要被吓到。不是这张脸丑，相反，这张脸比那些男明星好看的不是一星半点，让人吓到的，是那气质和特有的威压。
可怕。
太可怕了这个人。
不，是鬼。
叶非低着头，恨不得把头埋进肚子里。
这男人太可怕，他一点都不想见到他，更何况还杀了自己。
可是他又必须忍着，因为他有一定要冒险的理由。
颜辙单手撑着下巴，目中无人。
“关我什么事呢，小鬼？”
叶非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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