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当如何，不忍心又如何！
哭哭啼啼像个娘们似的。
即使是死了哭诉，哪有像叶非这样的？
回想起戚若水那张清俊的脸，和他的笑颜，亦或者是温柔的时候，开心的时候，无论哪一刻。
那一颦一笑，怎么可能会毫无理由的杀叶非？
他不是那样的人，我那么清楚，戚若水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杀了叶非。
不过……颜辙倒是可能。
毕竟他是鬼，活了几万年的老鬼了。
心思复杂，思路摸不透，随便杀个人其实蛮符合颜辙的性子的。
我这般想。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这并不是我忍不忍心的问题，关键是，你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人？亦或者，你见到颜老师了吗？”
的确看到了，他没法撒谎，若是见面了，只要一问，那直接就暴露了。
“嗯，遇见了，刚死的时候遇见的。那时候戚若水才刚离开，然后就碰上颜老师了，他竟然和你一样，看得见我。”叶非说。
“然后呢？你们说话了还是？”
叶非摇摇头，“没来得及……”
眼看叶非又要哭丧着脸了，我连忙说道：“要不，你先跟着我吧，这里鬼挺多的，说不定会互相吞噬，你在我身边，我保护你出去。”然后再把你送给薛聿，让薛聿找人度化你。
最后一句我没敢说。
“真的吗？”
“真的。”
……
意外的收了个叶非，我突然觉得有点放不开手了，有些手段真的不能在叶非面前使用，还有禁鬼。
给自己挖了个坑啊……
我欲哭无泪的给自己套了个痛苦面具。
正当我尴尬之际，我看到了一个人。
白衣，长发，背影莫名熟悉。
我深深的看着那个背影，不知道那个是鬼，还是人，亦或者是叶非所说的……若水。
我愣着。
叶非却激动的跑到了我的身后，眼里满是恐惧，“肖……肖同学，戚，戚若水！他是戚若水！！”
眼里的恐惧不是作假。我抿了抿唇，走了过去，却被叶非制止。
“别过去！！他不是原来的戚若水了！！他会杀了我的，他会杀了我的我！！！”
叶非说的激动，拉着我胳膊的手剧烈颤抖着。
我吸了口气，拍了拍叶非，虽然不怎么拍的到。
“你别担心，我过去看看，你就在这的等等，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叶非阻挠了几次，我坚持要去，他也只能找个地方躲着。
我吸了口气，走了过去，手心竟然冒出了一丝丝粘腻的汗液。
杀鬼的时候没激动，看到似乎变了个模样的戚若水却激动的手心都是汗了。
那抹熟悉的背影站在楼下，没有动，只是普普通通的站在那里。
“……”
我走了过去，还没靠近，那抹身影动了动，扭过了头，长发飘逸，甚至让我误以为这是一个女人。
那张脸正面的对着我，熟悉而陌生。
红眸，奇怪的刺青，长发，白衣……
叶非说的完全正确。
这张脸没有太大的变化，除了人高了许多，高到我需要抬头才能看得清他的脸，高到我都觉得这个人好陌生。
“你……”
“你……”
两道不同的声线同时响起来。
是熟悉的声线的语调……
“我……你是若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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