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醒来时,入目是一盏奢华的水晶吊灯,那细细密密的灯管,闪着耀眼夺目的光芒,看的人眼花缭乱,脑袋里混沌不堪,太阳穴隐隐作痛。起身看了一眼周围,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古朴奢华的木质家具倚靠在刻有精美繁复图案的墙壁上,灰色的窗帘半遮半掩,阻绝了外面的光线,隐约有水的声音,又像是海的声音。
肖晓并不在身边,她想尝试着下床,却依旧浑身乏力,意识不清。
此时,进来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将她重新摁回床上,穗禾隐约看见针管晃动,声音被吞没了一样,连嘶吼都无能为力,手臂上传来轻微的疼痛,江穗禾在三三两两陌生的语言中再度陷入昏迷。
再次醒过来时,入目不在是奢华的吊灯,简单的白炽灯光线强烈,穗禾慢慢睁被灯光晃的有些刺痛的眼睛,定眼细瞧房间时,却令人毛骨悚然,房间并不奢华,算得上简朴,家具也不多,一张书桌和一个衣柜是这个房间最大的物件,墙壁上没有繁复的雕刻纹,白粉漆微微脱皮,但是,那不平整的墙壁上挂满了一把又一把枪支,样式各异,大小不同,三面墙壁都是枪支!
穗禾下床时,脚上的铁链昭示着她身处险境,不清楚是因为药物未散还是因为害怕,手脚有些发软,手臂上的针孔处隐隐作痛,她走到门边,门上的漆已经脱落的很严重,门把手有些老旧,门从外面锁上了,她缓步走到窗户边,窗外一片漆黑,玻璃上清晰的映出她毫无血色的脸。窗户同样是锁死的。
这个房间显然很久没用了,一股尘封的味道和枪支火药味混在一起,让人作呕。
房门被人打开,穗禾下意识的后退警惕的看着门,脚上的铁链碰撞之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来人是一个年轻男子,见穗禾醒来,温和的一笑,恭敬的问道:“穗禾小姐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吗?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吃食,还有您换洗的衣服,一会儿有女仆给您送上来。”
“好的,谢谢。”穗禾慢慢的挪到床上坐下,细细的盯着他,“这个房间的味道太难闻了,可以开窗吗?”
年轻男子一愣,犹豫的点点头,走过去打开窗户上的锁。
一阵冷风吹进,夹杂着些泥土的味道,让穗禾一个哆嗦,“我朋友呢?”
男人回到门口,“她暂时安全,您可以放心。您可以叫我荒里。”
穗禾也不再问什么,只是沉默的看着他,一时间房间里陷入寂静。
“没有闹?也没有哭?”
荒里低头恭敬的回答:“是的,很安静。”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首座上的男人语带玩味。
“并没有。”
“有意思,先关几天,磨磨性子,然后教教她规矩,”男人放下手里的茶杯,补充道:“那边怎么样了”
“少爷应该赶来了,您还是先离开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