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本篇内容中的历史人物、事件、时间线都可能有和史实不符之处,不喜勿入。)
东晋时代,社会动荡不安,战乱十分频繁。国家政治腐败,争权夺利严重,仕途上充满了险恶,官场上充斥着贪污贿赂之风,门阀制度森严,世家大族把持朝政,其中又以“王、谢、桓、庾”四大家族实力最为强盛,四大家族,相继执掌东晋的权柄,尤其显赫。
桓温为桓彝长子,为人豪爽,姿貌伟岸,风度不凡,后娶南康公主为妻,两人共育二子一女,分别为长子桓熙,次子桓玄,幼女桓瑜。
桓瑜自幼习武,虽是女子却是才华横溢,文武双全之人。桓瑜常着男装行走于外,喜好皆不同于女子,且渴望向父亲兄长一样上战场。在13岁时想偷偷随父亲上战场被母亲南康公主发现被阻止,待到一年后桓温桓玄打胜战归来,南康公主方才与他们一道商量打消女儿上战场的想法。
这一年南康公主没少给女儿做功课,好说歹说,就是不听。南康公主气急,不说这样行事,将来女儿好不好说亲,光是战场刀剑无眼,就让南康公主忧心不已。
南康公主看桓瑜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桓瑜,现在你阿耶兄长皆在,你自己说说,自己错在哪里”
“我错在不够小心谨慎,被阿娘发现,定会好好反省”
“你…”南康公主扶了扶胸口,“你看看你自己,有没有半点女子的模样?有哪个女儿家会往战场跑的?”
桓瑜故作不解,“征伐者为父幼子桓瑾,与其女桓瑜何干?”
桓温大笑,“吾又得一子耶?”
眼看有戏,桓瑜拉着父亲分析道:“阿耶,你就让我去吧,我自小所学与二位兄长并无不同,难不成因我是女子,便要困于一室,抱负不得施展吗?还是阿耶阿娘忍心看我郁郁而终?”
“这…”
“你又在胡说些什么?我的儿啊,你是要气死娘吗?你知不知道你自幼身体便不好,娘费尽心思把你养大,战场是什么地方你不比谁清楚?我天天为你阿耶哥哥操心不够还要担心你吗?”
南康公主平日最忌讳谁在府中说与“死”有关的字眼,桓瑜自幼体弱,嬷嬷们怕招来小鬼,南康公主便下令谁都不许在府中说这个字,为此府里还发买打杀不少奴仆。偏偏桓瑜自己不忌讳,说的比谁都多。
“阿娘,你应当相信我的实力,我是阿耶一手教导的,阿耶兄长皆知我的实力,兄长可,吾亦可。且看将来战场之上,谁主沉浮”桓瑜示意父亲兄长为自己说话。
桓玄与这妹子关系极好,她天生体弱,之后阿耶想让她习武强健体魄时,学的东西大部分就是桓玄教的,自然知道桓瑜心中只有乾坤,哪里舍得拘在家中。
桓玄劝说道:“母亲,小瑜儿心中有数。且小瑜儿的军事天赋不比我与父亲差,您何必用一般女子的标准去规范于她”
“是啊,夫人,阿瑜心有乾坤,你若是怕她败坏姑娘家名声,只说随我一道去的是咱们的幼子桓瑾便是,阿瑜先前在外皆用此名,不会有人怀疑。”
实际上在桓温心里想着若是未来女儿不愿嫁人,就对外宣布桓瑜没有了,让女儿以桓瑾的身份活下去便是,又何必过分在意什么名声?
南康公主哪里是担心女儿的名声,还不是担心女儿的身体,看这父子俩一唱一和的,打断道:“夫君,阿玄,我哪里是那个意思,可阿瑜的身体…”
“阿娘,我身体现下极好,没什么隐患”桓瑜焦急道。
“小瑜儿,你先回房去”桓玄看母亲似有松口的意思,示意妹妹先不要着急。
“是,阿耶,阿娘,兄长,阿瑜告退”说着像男子一般作揖,大步流星离去。
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桓瑜便不知晓了。只知第二天早上起来,母亲让她凭借桓家三子桓瑾的身份去尼山学院读书。且应允,若桓瑜在书院读书三年未被人发现女儿家的身份,将来南康公主便不能阻止女儿上战场的心愿。
原是南康公主始终觉得女儿一个人不能照顾好自己,故桓玄建议母亲让妹妹去书院读书,一来若是妹妹喜欢上了书院的生活说不定就不想上战场了,二来若是妹妹依旧想上战场,也能证明她一个人能好好照顾自己,是南康公主自己忧心太过。
南康公主只当没听见第二个原因,事实上她心想着要是女儿在书院看上了谁,说不定就不想打战想嫁人了。
桓瑜虽说不解,却也只得答应。只需三年,三年后自己便能施展自己的抱负。
桓瑜(下文称桓瑾)摇着玄铁扇,带着自己亲自调教的婢女沁竹和行礼去往杭州。
尼山学院位于杭城山腰,想要上山就只有一条路。桓瑾刚至山脚下,便听到一人嚣张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老大,要进书院,就先过来拜我,给我磕头。”
那名学子是太原王氏嫡子王蓝田,看着年纪不大,穿着极其讲究,长相俊秀,当其嚣张的态度让他原本俊秀的容貌变的狰狞,让人不喜。
居然还真有不少学子毫无风骨,陆续向那名年轻学子行礼道“王公子好。”
那王蓝田正得意,有一年轻学子从他身边经过,王蓝田拦住那人呵道:“你是眼瞎还是耳聋,没听到本公子的话吗?”
年轻学子不紧不慢道:“等你死了,立了坟,再拜也不迟”
王蓝田恼怒对身边随从道:“给我打”
桓瑾没空理会这种小人物,直接从王蓝田身边走过。
王蓝田不悦,欲拉桓瑾,桓瑾哪能让他得逞,玄铁扇往王蓝田手上一敲,王蓝田吃痛。
“你是谁?我是太原王氏王蓝田”
“龙亢桓氏,桓瑾,有事?”
桓瑾双眼微挑,显出几分邪气。桓瑾长相是女子的秀雅绝俗,一袭淡青长袍,自有文人的风流潇洒,偏偏她自幼习武,手执一柄玄铁折扇,又多了几分武者的狂放不羁,两种气息交揉杂错,展示出不同于常人的致命吸引。
王蓝田一听是桓家,便知不妙,只得讪笑道:“无事,打扰桓公子了,您请,您请”
桓瑾似笑非笑:“唔,我以为你想当我的老大呢,可惜家中只有熙、玄两位兄长”
“哪敢,哪敢”
桓瑾看王蓝田没什么要说之后,转身就往山上走去。
“喂,你这个人,怎么看到有人被打不出手,看到有人欺压别人有能力还不帮忙?”一旁一个唤祝英台的学生不满道。
桓瑾轻笑“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帮他们?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都是一个书院的学生,互相帮助有什么不对吗?”
桓瑾眯了眯眼,看着祝英台的耳垂好似知道了什么。用扇柄挑起祝英台的下巴,凑在她耳边道“你这说法我确实挺欣赏的。不过,我没兴趣。”
祝英台面若桃花指责道“你,你怎么如此轻浮?”
“我还能再轻浮点呢,要试试?”
看祝英台面红耳赤不再纠缠,桓瑾满意离开。
还没走远,就听见后方一阵吵闹。
“当老大,你配吗?”男子声音磁性略带几分慵懒。
啧,有戏看呢
桓瑾示意沁竹放下东西,笑着看起戏来。
“你是谁?”
“杭州马文才”
“我警告你,我是太原王氏王蓝田,你敢动我,我爹绕不了你”
“让你的阴魂托梦你爹,让你爹来找我吧”边说边拉开弓箭。
方才站在祝英台身边的男子急忙用扁担挡在王蓝田前面,羽箭射在扁担上,直接绊倒了男子和王蓝田。
桓瑾暗想:好箭法,好算计,马文才吗?有点意思。
祝英台连忙去扶男子,“山伯,你没事吧?”
梁山伯憨厚的笑了笑“没事,英台,不用担心”
这一出直接把王蓝田吓晕过去,碰巧山长的女儿王兰下山,又会医术便让人把王蓝田抬上山。
“沁竹,我们走。看来之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以后戏还多着呢”
“是,公子”
经过一番波折,所以人算是有惊无险的上了山,书院的学习也要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