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学子上山后,需先交束修,而后由书院分配房间,接着举办祭祀大典,这样才算是书院正式的学生。
桓瑾上山早,早早的交了100两束修。那授课的陈夫子虽是教书先生,却实行官场上的一套,追名逐利,按费用排位置,100两便是上等座位。
到马文才缴费时,束修本上只有名字却无银钱数量,夫子询问后。
马文才大气道:“剩下二十人每人凑足10两,夫子自行填上吧”
陈夫子劝道:“这可是整整200两啊。”
马文才只笑不语,陈夫子恭维道:“真是便宜后面的人了。”
桓瑾却觉得马文才占大便宜了,按他身份他本就会交100两,用剩下100两给剩下20人缴费,马文才就已经占了便宜,而且那20人受了他的惠自然需领他情。
梁山伯与祝英台对夫子说道:“无功不受禄,无亲不领情”打算自奉束修。
这一行为虽然昭示他们高尚的品格,却也把他们推到风口浪尖。他们不愿接受,不是暗骂那些接受了的人无功受禄吗?
祝英台家是上虞首富,自然是交100两束修,梁山伯家世平平,家境也并不富裕,只是老老实实按原束修给了8两。
陈夫子觉得两人没事找事,“上虞祝英台束修100两上等座位,会稽梁山伯束修8两没有座位。”
“怎么会没有座位,尼山书院束修一直是8两,怎么就没有座位了?”祝英台为梁山伯打抱不平。
“就是刚刚束修变为10两,梁山伯无入学资格。”
祝英台想为梁山伯代付,却被陈夫子一句“无功不受禄,无亲不领情”顶了回去。
梁山伯只得下山想办法凑钱。
不得不说梁山伯运气不错,竟然在祭祀大典开始前回来了并在山长的调解下打算三年为书院当杂役,偿还剩下的费用。但是祝英台却为了梁山伯当众顶撞陈夫子被陈夫子记恨,想来两人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下午山长的夫人,学生们亦称其为师母,告知大家,因学子较多故需要两人一间房。
桓瑾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如果连这里的学生都无法隐瞒性别的话,将来上战场是又该如何?
祝英台急了,大喊道:“师母,我要一人一间”
“为何?”师母耐心询问。
“这…”祝英台支支吾吾说不出理由。
马文才故意说道“师母,我也要一人一间”
“你又是为何?”
“第一,我交的束修最多,第二,这房间也太小了,还没有我的书房大。”马文才边说还边用挑衅的眼神看着被安排与他同寝的桓瑾。
桓瑾微微一笑,并不在意,看不出来马文才有点幼稚嘛。
马文才这话一出像是捅了马蜂窝,所以学生似乎一下都有不满。
“师母,我也要换”
“我也要”
“我也是”
…
纵使学生的吵嚷,师母依旧温柔“那么你们想要和谁一起住呢?”
“我要和文才兄一起”
“我也是,我也要和文才兄一起”
看来是换不成了呢,桓瑾摇着折扇,并不参与。
“要与我同房?你们也配?”马文才不屑道。
“孩子们,来书院是为了学习的,自然不比家里,也不能样样如意。我知道两人一间委屈你们了,不过这也是一种生活体验且加深同窗关系的机会啊”
听着师母的话,大家也安静下来,师母趁机说道:“好了,大家都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安置吧,明日还需上课呢”
桓瑾看着马文才率先开口道“文才兄,在下桓瑾,请多指教”
“哼”马文才冷哼一声,似乎十分不屑,态度恶劣至极“不必,以后我们互不干扰便是。”
马文才态度恶劣,桓瑾也不恼,只是吩咐书童沁竹去布置床铺。来日方长嘛,马文才是书院难得有些意思的人,说不定日后上了战场就是同僚了,桓瑾也愿意迁就迁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