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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第九章

老九门之凤鸣

道上的人都知道,凤鸣楼楼主身边有四个心腹,白夭夭,婉儿,九歌和灵均。较之其他三人,其中婉儿的脾气算是顶好的,既不刻薄冷淡,暴戾恣睢,也不跋扈横行,以戏耍他人为乐,整个人大气端庄,冷淡自持,温文尔雅,真真是人如其名。

但一向脾气好的人发火来,才是最吓人的。齐铁嘴原本以为姬瑶身边的这几个人中他最怕的应该是白夭夭或者九歌,但是他现在坐在婉儿的对面,看着婉儿难得的严肃冷淡,才知道,或许他更应该害怕的是这位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婉儿姑娘。

解九和二月红陈皮到凤鸣楼的时候,灵均正好端着一盆血水与他们打了个照面,平日里脾气最是温和,对谁都一副好好先生的人,此刻嘴角抿的发白,板着脸,眼睛发红,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本是温润如玉的容貌,此刻却好像比九歌还要冷煞几分。

灵均看了他们一眼,眼中带着明显的冷意和怒气,声音带着些哭喊之后的沙哑:

灵均借过。

灵均到了盆中血水,又赶忙打了一盆干净的热水送进房间,动作干练迅速,没有抬头看一眼焦急万分的张启山等人。

二月红到底是怎么回事?阿瑶怎么受的伤?

解九爷佛爷,我刚刚得到消息说有日本人在矿山外埋伏你们,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张启山自出了矿山,就没有再说一句话,一身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这几年倒是很少见到了。他安静而沉默地坐在一边,不动亦不说话,对二月红和解九等人的问话也一律充耳不闻,只是楞楞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双响环。菱唇没有一分血色,苍白的下人,偏偏眼睛是血红的,看上去随时都要哭出来一样。

二月红和解九原本是听说姬瑶重伤的消息而匆匆赶来的,到了之后也只是下意识向张启山问询情况。如今仔细一看张启山,原本路上想的一肚子话顿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无他,只因为所有人,或许婉儿除外,他们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张启山。

安静沉默的外表之下,隐藏着的是几乎要烧毁一切包括自己的偏执怒火,脸上神色如常,但是眼神晦暗不明,看上去冷静而又躁动。他时不时地轻抚着手上的双响环,脸上也突然浮现些许的笑意。正是这笑容看的齐铁嘴他们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一个疯狂而又扭曲的诡异笑容,配上此刻张启山的冷厉煞气,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要多渗人有多渗人。

一个拼命压制着自己的冷静到近乎疯狂的疯子。

解九在心里这么个此刻的张启山下了这么个定义。

陈皮姓张的你倒是说话,现在装什么哑巴。

陈皮年轻,又生性急躁,此刻担心姬瑶,更是耐不住性子,当下也不管张启山什么佛爷不佛爷的了,直接开口诧问。

张副官陈皮!

张启山不出声,张副官开口了,他素来不许人对张启山有一份不敬。听他出声,二月红他们下意识看过去,和张启山一样也都是灰头土脸的狼狈样子。

陈皮怎么了!阿瑶现在在屋里重伤昏迷,他倒是好端端地在这安稳坐着。

张副官陈皮你别随便迁怒别人,佛爷心里也不好受!

陈皮他好不好受和我有什么关系!

二月红陈皮,多大的人了,说话怎么还是这么口无遮拦的。

眼见着张副官和陈皮他们又要继续吵下去,身为陈皮的师父二月红不得不开口。

解九爷八爷,矿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解九看了看周围,发现也只有齐铁嘴能把前因后果说个清楚了。

齐铁嘴看了一眼自己对面的婉儿,她到还是往常的那副样子,落落大方,仪态端庄,任是最严苛的先生也挑不出一点错处,前提是忽略她过分冷酷肃杀的眼神和握紧泛起青筋的手。

齐铁嘴看着二月红解九和陈皮急切担忧的样子,难得的叹了一口气,把把事情从头到尾,一一细说端详。

齐铁嘴耳室之中,阿瑶让我们先出去,她说她和夭夭自有办法脱身。

陈皮那你们就真走了,只留她和白夭夭两个人在耳室里对付那群东西。

齐铁嘴不理陈皮,继续一板一眼地说下去:

齐铁嘴后来顶多也不过十几分钟,阿瑶和夭夭果然顺利脱身,只是阿瑶已经重伤昏迷,我们赶忙出矿回城,结果刚刚踏出矿洞,就遇到日本人伏击,好在灵均和九歌及时赶到。

解九爷那些日本人是什么来路?

婉儿都已经死了,当时动手的时候只求速决,没有留手,唯一的一个活口也在之后服毒自尽了。

二月红没有其他线索了吗?

婉儿有。

解九爷什么?

婉儿从齐铁嘴开始依次看了一圈张启山他们,直接而不露骨,并不让人觉得被冒犯,那眼神干干净净,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她好像就是突然来了兴致,打量了他们一圈而已。她轻柔温婉,柔弱内敛,看上去好像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只是在场之人没有一个敢小觑了她。她抿嘴一笑,凉薄疏离倒是和姬瑶往日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婉儿已经让人去查了,九爷不必操心。

解九爷若是需要的话,解家也可以帮忙,毕竟多份人手,查的也快一些。

婉儿多谢九爷,日后若有需要,必当要劳烦九爷了。

解九爷我和阿瑶乃是挚友,关系非同寻常,她的事,不算劳烦。

婉儿看着眼前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解九爷,垂眼看着自己手上的玉镯,微微一笑,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婉儿我家小姐人缘一向不错,挚友也不少。

解九是聪明人,难得一见的聪明人,闻弦音而知雅意,自然明白婉儿这话的意思,其实自刚刚和婉儿打太极始,他就知道婉儿并不信任他们,也不会让他插手调查日本人的事情,此刻又若有若无地用一句话刺了在场所有人一根刺,绵里藏针,杀人无形,果然不简单。

姬瑶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白夭夭脸色苍白地从屋里走了出来,走到一旁的二月红身边,递给了他一块玉佩。

白夭夭我家小姐从那个耳室里找到的,说要交给二爷你。

婉儿小姐怎么样了?

白夭夭九歌和灵均都在里面忙着,我在屋里待着也帮不上什么忙,还碍手碍脚的,索性出来待会儿。

白夭夭看了一眼沉默的张启山,也没说什么,直接坐到了婉儿的身边,齐铁嘴的对面。

二月红阿瑶她没事吧?什么时候能醒?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她一面?

二月红收了玉佩却看也不顾不上看,收到袖中,急忙担忧地朝着白夭夭问话。

白夭夭等着。

解九爷得等多久?

白夭夭不知道。

白夭夭异常沉默,脸色苍白憔悴,往日里活泼多话的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狡黠灵动的眼神晦暗不明,看着让人心疼。

又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除了众人的呼吸声,背后西洋钟表滴滴答答地走子身,以及偶尔从张启山腕子上的双响环发出的两声脆响,可谓是安静至极,就连陈皮都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不说话,期间灵均又进进出出了好几次,换了几盆水。

又过了十多分钟,房间之中突然传出一声压抑的痛呼,他们都听的出那是谁的声音,众人本就一直紧绷的心弦这次是真到了极限,一旁自从刚刚就一直没动的张启山,听到姬瑶的痛呼立刻冲到房门前,不管不顾的要破门而入,一根森寒的银针逼退了他。

九歌不想死的就站着。

好在姬瑶也只喊了这么一声,又过了十多分钟,就在白夭夭都忍不住要破门而入的时候,九歌和灵均终于一同出来了。

婉儿和白夭夭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冲进了屋中,张启山等人也欲进屋,却被九歌灵均一左一右地拦了下来。

九歌干嘛干嘛,一个个也都算是名门之后,小时候没学过礼仪规矩吗,一群外男擅闯姑娘香闺,说出去你们不要脸面,我家阿瑶还有清誉呢。

九歌这个人素来刻薄,虽不多话,但一张嘴就是往人心窝子里直戳。说谎也是脸不红,心不跳,姬瑶和张启山的事长沙百姓谁不知道,再说了姬瑶什么时候有过清誉这东西。

二月红她怎么样?让我进去看看可好?

九歌不好。

九歌素来不待见二月红,对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二月红我就进去看一眼就好。

九歌不方便,再说了这天色也不早了,二爷是有家室的人,还是早些时候回家,陪陪夫人吧。

二月红原本正欲硬闯,听了九歌这话顿时愣住了好一会儿,摸了摸袖中白夭夭刚刚给他的玉佩,又看着九歌灵均坚定的样子,他知道自己今日定是见不到姬瑶了。

灵均送客。

灵均开口逐客,二月红如果再想强留,只怕就要动手了,二月红虽然对自己的身手自信,却也知道他绝不是灵均的对手,更何况灵均身边还有个不知深浅的九歌。

二月红陈皮,走。

二月红转身叫上陈皮准备离开。

陈皮师父,我……

陈皮自是不愿不肯离开,只是他又忤逆不得二月红,只得一步三后头,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凤鸣楼。

九歌解爷,你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废话吧。

解九自然明白他们今日是主动都不到姬瑶了的,只是心中实在挂念,想要远远看一眼,偏偏九歌和灵均挡的极严。没法子,解九又不能真动手,打不过是一回事,在凤鸣楼对凤鸣楼楼主的心腹动手,这是在下姬瑶的脸。

解九爷也只得离开。

九歌佛爷还不走。

如果说九歌对二月红是看不顺眼的话,那他对张启山简直是欲杀之而后快。

张启山我要见她。

九歌你凭什么见她,你是她的什么人。

张启山我是她……

张启山一时忽然被问住了,他自己也在想自己到底算是姬瑶的什么人,情郎,爱人,朋友,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九歌你是阿瑶的什么人,入幕之宾,裙下之臣,情郎,爱人,你应该知道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容貌不是最英俊的,身份不是最尊贵的,不是最聪明的,不是最能懂阿瑶心意的,所以你凭什么觉得你会是最无可替代的那一个。

九歌而且,就是因为你,阿瑶才会受伤,才会躺在屋子里,你能带给他什么,伤痕,危险,除此之外呢。

张启山攥着自己的双响环,他被九歌气的浑身发抖,手上直冒青筋,却又不由得细想九歌的话,虽然刻薄毒舌,但是九歌说的又有那一句不是真话呢。

张启山副官,走吧。

张副官跟在自家佛爷身后,只觉得一向挺拔的背影此刻略微佝偻,好像带着一身的疲惫。

九歌看向最后一个人,笑了笑,还不如不笑,看上去渗人至极。

九歌八爷,你是自己走,还是我让灵均‘送’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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