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弟子们都查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知道了。清远长老,您怎么看?”
众人将目光放于正殿内闭目养神的男人,清远缓缓睁眼,起身轻抚袖摆,道:“昨日上山的少说十几个,全都说见过南呦呦和君言两人,掌门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谁看不出来啊,可就算有蹊跷也得查下去,妖君之诺你也听见了,就别在这卖关子了!”执法长老重流接话道。
清远看着重流摇了摇头,“你这个急脾气,被你错罚的弟子有多少了,还不改。”
“去去去,现在是讲这个的时候吗?掌门问你怎么看呢!”重流脸一黑,迅速找了个挡箭牌。
被搬出来的青年不自在笑了笑,开始打圆场:“长老们皆是为了宿星,只是行烨这掌门做的着实不好,还得多多劳烦两位长老了。”
“这傻小子,自个儿认什么错。”重流嘀咕了一句,看向清远,“我错啦,您接着说。”
这老家伙一开口,反倒像是自己在咄咄逼人,清远暗自叹口气,“我记得先前掌门提过,昨日有一乞儿说只有他见过那两人。”
陈行烨一思索,随机点了点头。
“依我之见,前面十几人同那乞儿,背后必有同一人指点。至于是谁,出于什么目的,一时还不能下结论。”
“你怎么确定是同一人在背后指点?”重流问。
“那乞儿可是第一个上山的,他怎能知道后面会有报信的人?如果不是提前串通好,凭他一个普通小孩,又如何一字不落猜得出前十几个人讲的同一句话。”
“设局引我们派人去查,可又告诉我们前面全是谎言,行烨有些糊涂了。”
“我这个老糊涂也糊涂了。”
一掌门一长老外加几名弟子,一众人都眼巴巴望着他,清远颇为无奈,摊手道:“都看着我干嘛,我也不清楚。”
眼看重流长老即将拍桌而起,陈行烨立马抢先拍桌,说:“那就先从那名乞儿查起,元师弟辛苦你了。”
宿星弟子换了常服在彩安各处寻人,南呦呦俯视过去的几名少年,转身朝屋内的小孩道:“来人了。无论谁问,都要回答你从来没见过我们。”
“知道了姐姐。”
“这个荷包只能由你打开,切不可轻易将此事告诉他人。”
小乞丐拿着荷包,猛地抹了一下眼睛,扬起笑脸,“我记住了。”
“那便去吧,我们不过是一场交易,日后,好好过。”
目送小乞丐离开,君言转向南呦呦,问:“阿姐为何要说那句话?”
“哪句?”
“不过是一场交易。”
“不是吗?”她垂眼,语气中掺杂一丝嘲讽,“这世道,善良是活不久的。”
“阿姐。”
“要积极向上嘛,我知道,我不说了。”见君言一脸不赞同,南呦呦立马笑嘻嘻拐了话。
她认了错君言反倒无措起来,微微涨红了脸,解释:“不、不是,我只想阿姐开心。小安说,要说着开心的话就会天天开心。”
南呦呦闻言忍不住笑出声,这么天真的话也只有他才会信了。
“那他有没有说过,你很好骗。”
君言摇头,之后才反应过来,抿着唇走到了屋子的另一侧。
“生气啦?”南呦呦小声问。
“没有。”
还没有,你那握紧剑的手是怎么个意思?
还没等她走过去哄人,房门便被人敲响,同君言对视一眼,南呦呦高声道:“谁啊,都说了不要茶水。”
“鹤徵。”
待君言点头,她才开了门把人放进来。鹤徵先是看了看君言,然后才把目光放在她脸上,南呦呦被盯的不自在,委婉道:“这位道友,我和画像上确实是同一人。”
“我知。”鹤徵径自坐下倒了茶,又道:“我只是没想到,当年那个和我争辩的痴儿也有求我的一天。”
???
少女一脸迷惑,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师父是思贤道君,九思的掌门,专研各种阵法,尤爱惊喜阵。”
“.…..”
哟,原来是老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