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放手。”
叶尹一掌打向王一博,而王一博却依旧没有打算放手的意思。
肖战头一次看到叶尹如此生气,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而那位好像叫王一博的仁兄却迟迟不放手,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仿佛和他有血海深仇一样。
肖战用另一只手拉住叶尹将要打人的的手,说道:“是我不小心砸了他,此事怪我,与这位道友无关。”
肖战觉得这件事责任确实在他,而叶尹刚刚还出手打了王一博一掌,此时真的有种欺人太甚的感觉,肖战由衷的觉得真的不大好意思的。
王一博盯着肖战的脸良久,从肖战刚刚的那番话中,仿佛肖战从不认识他一样,这点有些奇怪。
他开了天眼看肖战的原身,却发现此人的原身并不是那赤色灵狐,就是个普通的能化行的赤狐。
此人,并非肖战。
王一博松开了手,无视了愤怒护崽的叶尹,直直走开了。
待王一博走远,叶尹狠狠地给了肖战一个“板栗”。肖战有些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狐狸脑袋,但并没有说什么,毕竟今天确实是自己过分了。
他蔫吧蔫吧地变回狐狸原身老老实实的跟在叶尹后面回了寿辜宫。
这次叶尹是真的生气了,得好好想想回去怎么哄他才不用被罚抄书。上回叶尹罚他抄《般若心经》抄得他至今记忆犹存,整整二百遍啊!痛不欲生,真真惨不忍睹,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王一博回了陨若宫后一直没法注意力集中。他昨日碰见的那只狐狸,明明和那只小妖精长得一模一样,就连那唇下痣的位置都完全符合,可是,那并不是他。
他的小妖精,被他亲手逼上了绝路,身死魂消,再无复生的可能。
王一博觉得自己此时很烦躁,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烦躁什么。
他传来了自己的心腹墨磊,让他去查那只狐狸的身份。
他也不知道此时他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尽管他早就接受了他的小妖精根本不可能回来的事实。
寿辜宫内一片哀嚎,肖战被叶尹罚抄《般若心经》五百遍!
整整五百遍啊!这还要不要狐狸活了?天道不公,不公至斯!
叶尹将肖战关在书房内罚抄,自己回到了苑内的那棵老树上喝酒。他十分懊恼,为何当初要带肖战去赴那瑶池宝宴,还好他曾经留了一手。
当年肖战肉身已死,他寻了只将死的赤狐身体给肖战用,又封了他的灵脉,让他原本的气息不得流露出来。即使王一博察觉到了,也无法证实这就是原来的肖战。
他将瓶内的酒一饮而尽,阖上眼,靠在枝干上小憩。
肖战在书房内抄书抄得头晕眼花,看着叶尹在树上又喝酒又睡觉的样子,突然很想再下一次厨,让叶尹知道厉害!
肖战在书房内抄书抄得昏天暗地,抄什么不好,非让他抄佛经,抄佛经也就算了,抄得还是他最讨厌最繁琐的《般若心经》。
反正一时之间叶尹也不会把他放出去,过段时间再去哄哄他,待他气消了,自然也就不用抄书了。
他在书房已经待了三天了,却依旧不见叶尹的身影,想来这次叶尹是真生气了,这下得琢磨琢磨是否要去麟司山暮沈神君那躲躲?
第四天晚上,依旧没有叶尹的身影。他蹑手蹑脚地推开书房门,打算溜出去看看叶尹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走进苑内,只瞧叶尹在房内拿着个新锻造的鞭子挥舞着,好像在测试鞭子的功能。
完了完了,他就说叶尹怎么不来找他,原来在锻造鞭子,看来这次不仅仅是抄书了,指不定明天还得挨一顿鞭子。
肖战当机立断,今夜必须连夜逃,逃到暮沈那躲躲去!
他连包裹都没收拾,随手在自己房内抓了一把银子便走了,毕竟出门在外不能没钱。
他御剑飞往麟司山时,被下界的一处凡世所吸引。那出凡世虽是黑夜去又灯火通明,街上热闹的很。他许久都没见着这么有趣儿的事了,干脆今夜就去那边玩玩,明早再赶去麟司山找那暮沈。
大街上被烛火和花灯照得比白昼还亮。他在一旁小摊贩那买了个狐狸面具和花灯。待着面具提着花灯加入了那游行队伍,玩得不亦乐乎。
玩了许久才知道今天是这个凡世的佛香节,大家都在庆祝着,什么放孔明灯啦,什么逛庙会啦,什么吃佛香糕啦,这些习俗当地人会做一直到天明才会停止。
肖战站在城墙之上,看着那漫天的孔明灯,心中却不知为何有些难受。自从他入了这处凡世起,他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他感觉这个地方异常的熟悉,仿佛之前来过一般,但是,他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何时来过。
算了,可能是之前来过给忘了。
玩着玩着觉着有些饿了,想着当时出来得急,连晚饭都未来得及吃。闻着那街边的新出炉的烧饼挺香,便摸出钱来买了一个,刚要将那烧饼送入嘴中却被不知被谁推搡了一下,烧饼直直飞了出去,落在了一人的脸上。
待烧饼从那人脸上落下时,肖战咬住自己的小手指,低声道:“他奶奶的,冤家路窄啊。”
被他烧饼砸中的人正是那五日前瑶池树下被他砸晕的那位仁兄。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肖战此时觉得自己百口莫辩,怎么就他妈的这么巧?每次都误伤王一博?这王一博上辈子一定做了非常对不起他的事,这辈子来报应了。
王一博被那块烧饼砸得有点懵,他盯着肖战的脸一言不发,又想起来当年的那个惊鸿少年。
那时候,那个少年是怎么说的?
“喂!你他妈到底会不会扶人?”
“小爷我问你话呢!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