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巴眨巴眼,吞吞吐吐道:“这个……监视……不、不好吧?”我哪儿有那么大能耐监视小布,不被他找借口杀了就不错了。
年轻男子年轻气盛,道:“怎么会,他对你最为特殊,要不是因为他,你早就……”随后似乎意识到说错什么,及时闭了嘴,与我大眼瞪小眼。
“啊?”我装作没听懂的样子,也与他干瞪眼。
他见我如此,暗中松了口气。
只见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块帛书,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什么东西,我只瞥了一眼,便大概知道说了些什么。无非就是皇宫的守卫布局,哪里有视线盲点尔尔。
他将帛书递给我,我看到我的手哆哆嗦嗦只打颤,试了几次也没拿住,他索性抓住我的手将帛书强行塞到我手里。
我身体一阵发寒:“这、这是什么?”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道:“回去后你就知道了。”我盘算着回去后直接把这东西扔给小布,剩下的就留着他自个儿处理,我才不想被扯进这种事情里。
我又没个靠山,要是被抓了个现行儿,我上哪儿说理去。
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李蓉蓉,我劝你别耍什么花招,否则醉仙楼那位就……”
我默然,连名带姓唤出我的名字,这不是给我的警告还是什么,不就是暗示我将我的身份查的清清白白,顺带查了一遍我的身边人。
我起了心思,要是让老白和这人打上一架,也不知道谁输谁赢。
要论功力,定是老白厉害,但老白常年喝酒,又不见他锻炼,精力肯定不如这人,要是被他消耗了体力,指不定被揍成猪头。
算了,回去一定要叫老白少喝酒,多锻炼,天天起来晨跑。
我思绪回了笼,看见那年轻男子站在我面前,我坐在床上,若是不抬头,正对上男子的腰间。
腰带用料讲究,花纹繁复,不是寻常人家承受得起的。
我回忆起他双手细腻,唯独虎口、掌心、四指指肚有茧,应该是练剑之人。
这么一来,来者身份便明确了,再加上那似有若无的香味,定是那些人派来的。
派他来做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长叹了口气。
东篱祸事竟引到我身上来了,对于他们来说,定是一场及其混乱的局面。
我咬咬牙,装作一副受惊的模样,连话都说不利索:“好……好,我、会、会……帮你们的……”
“识时务。”他用三个字评价我,然后一掌又将我拍晕。
失去意识前,我心中腹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肯定是想,像我这种只为活命,而不惜出卖君王的女人,才不值得别人替我付出一切。
口是心非的男人!
醒来后我规规矩矩躺在自家床上,看着窗外熟悉的景,闻着房间熟悉的药香,我勉强定了心神。
方才神经太过紧绷,一时间未察觉脖子上尖锐的刺痛,如今松了神经,刺痛竟一时全涌上大脑。
如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