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垫后,十一人留在大军后面,敌方六百多人虽来袭汹汹,但他们亳无惧色,进行着各自的反击。
霍雨浩岂时不时转身给出一记小霍飞刀,吸取了上次教训,他把目标转为敌人胯下战马。一旦小刀击中马,其主人会被刺痛的马甩下,进而被后方奔驰的军队踩踏至死。
人可以用武器格挡或灵巧闪过,但马做不到,在霍雨浩的出色使用下,小霍飞刀对马命中率达到百分之百。
十名亲卫骑在马背上,弯弓拉箭,旋身回射。敌人纷纷被箭支命中,跌落马下,命中率也是相当的不错。
几番之下,部落将领、首领大都不敢带头去追击,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干掉,就连主张追击的支援将领也是借了一面盾牌来防身。
双方的追逐还在继续,霍雨浩飞刀用至最后一刀,就借两旁亲卫的弓箭射击。上演了一场“放风筝”的剧场,在箭支即将耗尽之时,众人来到若山山谷。
虽说是山谷,但放眼望地形较为平坦,平缓的山坡悄然耸立在两侧。在夏季六月,坡上树木丛生,百草丰茂,已然一副生机勃勃的美好境地。可今日闯进来一群不速之客。
追击的往利枸内心一阵无语,他真没想到,竟被霍雨浩放风筝一路。再望着眼前的地形,往利枸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
咚咚咚!
突然间鼓声在山谷间猛然炸响,山坡上无数旌旗伴随鼓竖起。追击的往利枸等人耳边响起一句话,“尔等已中我家将军之计也!”
话落间,两侧山坡上王坚几人按下三连弩的按扭,追击队伍中瞬间发出十几声惨叫。同一时间,霍雨浩也杀了回马枪。
“不好!我们又中计了!快跑!”
往利枸第一个反应过来,当即带着自家士兵跑路。这一连串变故在几秒间发生,敌军也下意识向后撤离此地。
霍雨浩一马当先,转身一箭射向颇超将领,颇超将领刚将盾牌顶于头顶抵御箭支,中门大开,被霍雨浩抓住时机一箭穿心。颇超将领向下撇见胸口上的羽箭,不甘地倒下。
紧接霍雨浩把弓切换为剑,冲入阵中,连杀数人。亲卫与二百紧随其后斩杀敌人。
而看敌方,领头两人物一死一跑,600人由撤离演变为溃败。霍雨浩带着两百骑穷追不舍,连追2里有余才停止。
“总算将他们给骗过去。霍将军这演的也太逼真了!鼓声刚响就敢往回冲,换作是我也相信真有伏兵啊!”
王坚从从山坡上下来,看向山谷出口,不由对霍雨浩惊人胆略心生敬佩。实际上山谷中只有30人在虚张声势罢了。
郭汜来到王坚身旁沉声说道:“我开始对霍将军并不服气,但在战场上真正见识他的勇武与胆赂,我心服口服。”
霍雨浩与王坚、郭汜会合,便回到若河营寨处,李傕站立在门口处等候。
“看来李将军你的任务顺利完成了。”
“嗯。这损失可以让敌人好好心疼一阵子。我估计敌军食物只能撑七天左右,而我军还能支撑12天。”
听完李傕的回答,霍雨浩满意的点头,沉静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如此一来,敌人的后勤续航能力被他们拦腰斩断,大不如前,我方再也不用陷入【身为拥有城池防守方,却因为粮草不足,从而败给游牧民族】的尴尬境地。
这也是霍雨浩等人为什么屡屡出击、敌人敢围而不攻一直耗下去的根本原因。
现如今,局势逆转。哪怕战况焦灼,援军遥遥无期。他们只要坚守下去,敌人就会在坚城下自退。胜利天平已然向他们倾斜,优势在我!
这也是他们此次战役的目的。李儒观察敌军物资运输,成功发现敌人的真实意图。
但霍雨浩等人预算到倾尽全部兵力也难以击退敌军,既使一时击退,敌军不会卷土重来吧?
于是他们转而将计划转向断敌粮草,使敌军自行撤离。不要百战百胜,就要一劳永逸,以最低的成本达到最大的战果。
思考两人的对话片刻,王坚走来询问霍雨浩:“属下有一疑惑向霍将军求解。如果敌人杀马充饥,选择跟我们死磕到底怎么办?”
霍雨浩淡淡一笑,淡定自若笑道:“他们不会这么做。被围困的人不是他们,也未陷入生死攸关之际,他们给为部落的利益做长远考量。
选择杀马,那可通过劫掠补充自身的机会也没了。甚至造成部落被灭。”
王坚只觉拔云见日,疑惑瞬间被消除。霍雨浩把目光看向其他两人。
“你们还有什么疑问?有疑惑就问,问得多知道就越多,进步更快。”
两人思索片刻,最终摇了摇头。谈话结束,李傕担心起不在的李毅。
“也不知道李毅他那边怎么样?他的任务可是我们中最危险的一个。”
对于李毅这位同姓小伙子,李傕还是挺关心的。霍雨浩望向洛城,以于和部落对李毅的仇恨值,李毅想摆脱追击估计给付出不小的代价。
在进攻之初,他就准备好撤退路线。他给李毅安排的撤退路线是绕一大圈,再进若城,由董卓等人负责接应。
……
夕阳西下,红色的光韵散向若城下,与大地上的鲜血融为一体,交相呼应。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血给染上一层猩红。
若城内,董卓、华雄杀得浑身欲血,气喘息息地摊坐于地,微作喘息。李毅则平躺在简易单架上,双眼紧闭,虽身穿铁甲,但身上足足插有八箭,这还不算他背后拔掉的箭支。鲜血浸透了李毅的衣甲,一颗颗血珠从中跌落在地。
李毅的战马在一旁安祥躺下,一动不动,只见10只利箭狠狠插入它的皮肤,鲜血将马毛渲成红色。
四名士兵缓缓抬起担架,小心翼翼掂量的前方,生怕一个摔跤牵扯李毅的伤口,李毅在四人平稳步代下送去医治。
城外,于温在于言的搀扶之下,勉强站立。身体虚弱至此,眼睛却十分不甘的注视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