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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猎手们的才艺大会

薄樱鬼:晓夜传

说明:本文是以坂本龙马为视角的番外。

正文:

   起初,坂本龙马在听到“猎手”这个词时,想到的是茹毛饮血、山顶洞人,他纳闷幕府怎么会派出一群“未开化”的人来对付翼鬼。因为他觉得,翼鬼是智慧的生物,是人类的二次变异,虽然它们嗜血成性,但存在即合理,应当给予它们生长的空间,否则制造它们的人类的罪孽又会加重一重。

   不过在见到一位猎手的真容后,他的上述看法有所改观。本来伊庭那样温润如玉的美男子当队长就有点意料之外,现在眼前这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居然也站在队伍里,像模像样地参加才艺大会,简直人间奇闻。说起才艺大会,这大概是刚成立不久的猎手组织向外界展示他们实力的谋划,同时也招募人才,背后是幕府的授意。

   以坂本的身份,本来不便参加这样内涵的活动,不过,他看到告示之后,脚不由自主地来到了伊庭道场门口。也许冥冥之中,是为了遇见这个奇女子。他还没想好要不要下场,就只是混在观众中,看着选手们做准备。毕竟,听听闲言也有趣味。

路人甲 “伊庭家果然有钱,场地这么多马。”

路人乙“这些木桩子,是要比杂技?”

路人甲“猎手果然是幕府的队伍,你们看,新选组也来参赛了。”

路人乙“那群打打杀杀的家伙加入进来,会不会引发冲突啊.....”

   坂本一只耳朵进着他们的话,另一只耳朵认真捕捉赛场里的声音。尤其是那个他感兴趣的女孩。

   她在台阶下面独自摆弄着弓弩。他实在不知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怎么会喜欢打打杀杀。

藤堂平助 “千鹤——”

他身边窜出一个毛头小子,兴奋地对女孩喊着。

   千鹤.....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女孩听到了,但是没有回头。那小子又喊了一声。这次女孩转过身,鼓起腮,像是要发脾气,然而视线很快被另一个事物吸引了。

土方岁三 “你给我安静点!”

毛头小子被摁住了头。说话的明显是他的上级,紫色的眼眸透着“怒其没礼貌”的感情。然而视线转向下面的女孩时,马上敛去了情绪。坂本见那女孩也呆望着上面,风吹起她红色的袍子,和肩带护甲上的一簇璎珞。

永仓新八 “平助又被土方桑训了啊?”

两个大汉走来,和还在嘟囔的小子打起趣。原来他们都是新选组的人。

永仓新八“哟,比赛加油哦,晓夜!”

    女孩露出了一个笑容,在阳光下很灿烂。

    土方感受到了坂本的注视,偏过脸来。两个男人对峙了一会儿,坂本先移开了视线。接着土方也拂袖而去。

 永仓新八  “左之,你也去参加一下嘛。”

原田左之助  “怎么说,这些看起来,不是我的风格....”

藤堂平助  “话说,千鹤不是正式队员了吗,干嘛还要参加?”

永仓新八  “笨蛋,人家的名字叫晓夜。”

藤堂平助  “干嘛打我啊?新八桑.....”

    台下的女孩笑出了声。

永仓新八  “喂,你到底为嘛和一群男人比试啊?”

晓夜  “我上次的任务做的不好,哥哥让我回炉重造。不过,我不会输的!”

自信的晃晃脑袋,辫稍都在散发着娇俏。这时,哨声响了。少女急忙赶去集合。

永仓新八  “这样不行啊,我们得帮她。对了,总司也来了吧,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原田左之助  “别,以他腹黑的性子,要是作弊了可是帮倒忙啊.....”

藤堂平助  “你们去哪里?等等我!” 

    几人喧哗而去,坂本在脑海中消化着信息。

坂本龙马“嘛,看来有场好戏要开始了。”

    才艺大会第一场是射箭。这个射箭和别处有所不同,靶子不是固定的,而是装上轮子,系上绳子,套在一群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鸭子身上。鸭子想甩开异物,自然会不停走动,选手要快、准、狠地排除障碍,射中目标。最先射完20支箭并只有一次失误的,去旁边架子夺下铃铛。

    晓夜站在一排人中间显得很娇小。比起其他人脸上的犯难,小姑娘很平静。这一切坂本都看在眼里。观察了一下鸭子群,她取箭拉弓了。她的身子骨像鸟一样灵活,随着鸭子移动而倾斜角度,射出去的箭也有了弧度,避开其他靶子的阻截,直中目标。

    她按照自己的节奏,一支接一支。在他人混乱的箭雨中,冲出包围,捕获红心。别人还有一半没射完的时候,她已经完成了,兴冲冲地跑向铃铛。这时,鸭子们大约是受惊过度,有几只罢工了,张开翅膀扑向女孩。女孩被缠住了。

   锣响了一下,代表时间所剩无几。再响一下,就要结束。

   坂本拿起了多余的弓箭。

   女孩身边出现了之前所见的大汉之一。他身材高大,一把就抓住了鸭子们的脖子。

晓夜“原田桑!”

原田左之助“这里交给我,快去吧。”

他眼睛一眨。

   坂本扔掉了弓,看着女孩蹦跳着夺下铃铛。正好锣声响了。

   第二场是木桩对战。两人一组,脚踩木桩,使用木刀。每组胜者和另一组胜者对战,以此累积,最后还站在桩上的人合格。

坂本龙马  “设计比赛的人很有心思。轻功和剑术。越来越有趣了....”

坂本说着看向选手经过。一个扛着木刀、梳着发髻的选手引起了他的觉察。玩世不恭的表情很好地隐藏了气质。他上了木桩,眼神却往小姑娘那里飘。

    女孩看来是紧张了,她拿刀的姿势也和别人不一样,像是匕首。开始后,她面对敌人的进攻,也是刺多于砍,错位防守,时而一条腿站立,时而跃起。每次落桩,都令人揪心。已经有不少人被打下木桩,她好不容易干掉一个,又忙着格挡另一个大汉的劈砍。力量的差距让她下腰,看上去就要摔下来——

   这时,那个引起坂本留意的选手一段突刺将大汉击退,一手拉住了女孩。

晓夜“冲田桑?”

冲田总司“好险。是时候改变作战方式了。”

他对晓夜笑了一下。

晓夜“你是说——”

冲田总司“像这样。”

他把女孩抱起来一甩,她的脚击到了对手的面门。

晓夜“我知道了。”

晓夜借力木桩一个跟头,旋转身体扑向对手,攻击他们的薄弱环节,形如小母豹。

  坂本暗笑。何时拿刀的也干不过空手的了。这个时代真是风云变幻。

  这一场结束时,大家都在鼓掌。女孩出了一身汗,却非常开心。

  坂本看到伊庭八郎眼中也有欣慰之色。还有他身后默默看着的土方岁三,向冲田点了下头。

  坂本明白了什么。

  第三场也就是最后一场,骑马越野赛。道场门前有一条大道一直延伸到场外的树林。先在这段路上设障碍,到了林中再绕行每棵有标记的树,最先回到起点的获胜。坂本领了一张号牌,跟在晓夜后面走向起点。少女梳理着马毛,一面自言自语。

晓夜“原田桑和冲田桑是怎么到比赛里来的呢....”

  一人一马悄悄来到她身边。她抬眼时,正和那人的紫眸对上,表情又变得呆愣了。

  土方平静地看着她,平静地开口。“前面比得不错。”

晓夜“你这是,也要参赛?”

土方岁三“我就不能拭了吗,那些家伙都玩得很开心。”

晓夜“诶?所以是土方桑让他们来帮我的......”

土方岁三“这次不会了。”

他低声说,一边骑上马。

土方岁三“你不是好奇千鹤的事吗,赢了我就告诉你。”

  女孩脸色变了一下,不过她很快也骑上马,坚定地目视前方。

  前方一声令下,骑手们飞奔而出。坂本自翎骑术不错,也不敌这一男一女之绝尘。越过一道道障碍,他们的长发飘扬,看向后方,只见尘土。很快进了林子,树木像迷宫一样,他们寻找标记,也不忘互相盯紧对方。

  行至林间空地,标记不见了。两人双双停了下来。女孩开口:

晓夜“我们好像迷路了。”

  土方没回应。坂本早就下了马,在一棵大树后听着。

晓夜“斋藤桑说,千鹤被人抓走,你去救她了。”

晓夜看着他的背影,咬着嘴唇,缓缓地询问。

晓夜“你为什么没救下她?她不是你的女人吗。”

  女孩的这句话让土方和坂本都顿了一下。

土方岁三“你在说什么.....”

土方转身,脸色阴沉。

晓夜“本来就是嘛,坊间都说土方桑曾落籍了一个艺妓,留在身边当小姓。就连猎手队里也在传。”

晓夜不服输似地昂着头。

晓夜“那个艺妓,就是千鹤吧。”

  坂本醒悟了,原来千鹤是她啊,去年在岛原引发宾客轰动的女子,他也曾在现场,不过未睹芳容,只见浪士骚乱,事后也听说她被新选组的土方带走了。

  坂本不由看着那带走艺妓的男子,却见他眼下苦涩,不知想什么。

土方岁三“现在看来,这些传言居然是明智的,如果......”

他止住了话头,摇摇头,兀自驭马离开了。

晓夜“等等!如果什么呀——”

回答她的只有风。

  晓夜气鼓鼓:

晓夜“他的心思怎么比女孩子还难猜!”

  坂本背靠着大树。

  两个可爱的笨蛋。一群仗义的奇才。今生得遇,实属幸事。纵他日为敌,也当记住此刻。

  他这样想着,走出了躲藏之处。

坂本龙马“哟,小猎手......”

  与你相识,不胜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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