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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上) 湮煞

人间守则

[古籍中有记载:远古时期,因为环境的极端变化,妖兽散尽毕生修为划破虚空,造出了一个新的空间。但妖兽毕竟不是造物主,此境无生命,比起蛮荒之地,更为险恶,因为此境没有共万物生存的空气。]

妖兽的身形十分庞大,足足有七八层楼那么高,呼吸时,吐出的鼻息激起一阵阵浪潮,本就黄沙四起的沙漠更是混乱不堪。

程轩染不敢妄动,因为那妖兽的头是径直对着她的。若是那妖兽有意,凭借自己的道行,必然会断命于此。如此,程轩染便远远地观察它。

妖兽有些像鸟,长着一副尖嘴喙,眼睛长在头部两侧,颇有些鸽子的模样但又显然不是鸽子。它的身躯十分壮实,随处可见凸起的肌肉,腿部也同样粗壮,壮硕的脚掌立于地上,整体十分稳当。程轩染顺着它的身躯往后看,眼睛忽得睁大,那妖兽,竟是三条腿。

鸟类一般是双足,兽类为四足,但在上古时期,因为环境的极端变化,进化出了三足鸟类,例如那三足乌。

程轩染脑中闪过些什么,她想到了妖兽出现之前的图腾,倒是与太阳神鸟的图腾很像。但是,她能肯定,眼前的绝非三足乌,不管是长相还是图腾,终究还是有些许差异。再者,最引她怀疑的,还是这妖兽出现的地方。这儿,是湮煞之地。

她早该发现的,湮煞之地没有空气,沙子在空中自然是静止的,那些飞扬的尘土,是被妖兽的呼吸带起的。若是她身边有本古籍,倒是能一探究竟,想到这儿,程轩染探了探识海,竟发现她从许阚那儿拿到的古籍不知何时去了踪影!再联想之前发生的种种,程轩染开始怀疑这是一场梦境。

如此想着,程轩染壮着胆子开始动起身来。可谁料,她的一个轻微举动,竟引起周身所有的沙子开始狂舞,妖兽看她的眼神更为凌厉,开始迈步走向她。

程轩染连忙回过头,使出全部法力,极速往妖兽所在位置的相反方向跑去。周围没有空气,却充满了沙尘,迷得程轩染睁不开眼。只听身后妖兽一声狂啸,沙浪的速度远远快于程轩染,她的视线完全被蒙住,再也找不到方向。

程轩染闭上眼睛,想凭借耳力判断妖兽的来向,但却没有用。每一粒沙子都似乎承载着妖兽的气息,声音四处都是。程轩染心凉了个透彻,身体吓得有些发软。

仅仅是一瞬间,妖兽便已追上了程轩染,并用爪子将程轩染拍在地上,不得动弹。所幸程轩染只是陷入沙子,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妖兽的爪子向后移,露出了程轩染的上半身。它用嘴鼻嗅嗅程轩染,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鸟喙上十分冰冷,与周遭闷热的天气十分不符。程轩染被冻得直打激灵,了解到此兽并不是靠喙散热,随后,妖兽鼻孔里的恶臭再次让程轩染忍无可忍,她极力想挣脱,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鼻息之间,血腥味极其浓烈。这只妖兽,伤得似乎不轻。

程轩染视线往妖兽身上扫去,这才发现此兽并非三腿,而是有一条腿不见了,不对,或许应该说,那一条腿,是被活生生砍断的。那伤口切面很大,并且十分新,血迹还尚未干,伤口处十分光滑,显然刀很快,下手应该非常迅速。这样伤重的妖兽,一般来说,不会主动攻击别人,除非,是对它有生命威胁的人。

难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和杀死它的人一样?程轩染想到。

妖兽仔仔细细将程轩染嗅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眉头一皱,不对,准确地说,是鸟眼上翻,露出大半的眼白,从而导致眼睛上方的羽毛有些紧致。

程轩染再次试图挣扎,却没想到,那妖兽直接放开了她,转身一跛一跛地离开,显然是还没有适应三条腿的生活。良久,程轩染总算松了一口气。但也就在此时,她感到脑目一晕,随即又昏了过去。

昏迷期间总感觉腰有些疼,程轩染听到周遭有人在喊她。她努力睁开眼,发现顾简正在用力踹她的腰。

……

“蠢妖,你总算醒了,你有没有办法出去?”顾简此番被困,颇有些打脸,但此时,除了与程轩染通力合作,他别无选择。

程轩染看着他全身被绑得只剩下小腿与头,感慨幸好自己乖,最后只被绑了手脚。顾简那般狼狈样,实在是不堪入目。

这般想着,程轩染不由地哂笑。

“你笑个屁啊!你的朋友也被绑了你知道吗。”顾简恼怒,刺激程轩染。

果然,程轩染听了,眉头一皱。

这儿是个石洞,顺着顾简的指示看去,程轩染发现了昏迷的余宴以及……

正在陪孟札藤玩游戏的许阚!

只听许阚道:“小孟啊,哥哥教你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孟札藤眼睛都亮了,连连点头。

只听许阚继续道:“名字很好记,叫石头剪刀布。”

简单和孟札藤讲了规则后,两个人开始永无止境地猜拳。

……

作者有话说:我尽量做到日更,所以3500字的一章分两次发,以此来减小我的更文压力。可怜可怜作者吧,呜呜呜~给个三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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