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齐蘅就碰到了刚开了灵识的程轩染。她许诺程轩染渡给她半身修为，助她精变。
程轩染当时只是块石头，就这么傻傻地信了，于是被一句简简单单的诺言困了整整两百多年。
等到石碑渐渐风化，程轩染这颗边角料顺势掉了出来，此般终于重获自由。
不过程轩染也因祸得福，得到了仙人碑的润泽，在区区两百多年获得了长久化形的能力。1912年，程轩染精变于苏淮地区。
……
齐蘅脱离仙人碑时，已经化形许多年了，但这一次却是她第一次离开仙人山。
有山必有水，有水必养泽，有泽必有妖，此妖名为水篾。水篾无影无形，但它像是一个容器，能储存、重现一切倒影。只是这水篾，一生都无法离开自己的那片泽，如此，便也有“困泽”的别称。
齐蘅在山中时，最喜欢的就是这位水篾爷爷。说它是爷爷，是因为水篾总是以一个老人的模样现身在齐蘅面前，和蔼可亲，极易亲近。
水篾爷爷告诉她，出了这仙人山，最具有保护性的外表，就是人的外表。
水篾爷爷说：“我这辈子总共就见过两个人。一个是我这般模样的，这是老人，还有一个便是那孩童模样的。人类似乎也有过度阶段的，叫做青壮年，可惜水篾我没见过。所以齐蘅啊，你就看着那影响，变为孩童吧。人类寿命有限，这爷孙俩应该早就死了。”
齐蘅点点头，幻化作了年幼女童的模样，蹦蹦跳跳下了山。
然后下山不到一个时辰，齐蘅就被拐子拐走了。齐蘅只是个女童，所以没有英雄救美出现。再加上水篾爷爷和她说过很多次，要想装作凡人，法术是万万不能使用的。凡人过得都很艰苦，所以在凡间吃点苦是很正常的。
大概被套在麻袋里，运送到一个小黑屋里，也是挺正常的。
齐蘅蹲在小黑屋的小角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群孩子。大多数孩子穿的和她差不多，粗布衣裳，上面有着许多补丁。还有一些孩子，衣服看起来一点都不普通，进来时被一群大人撤掉了身上的所有挂饰。
大多数孩子们都在哭闹，还有少部分已经哭不动了，缩在角落，渴望有人来救他们。
齐蘅，大概是最与众不同的那个。她的衣服虽然不豪华，却是干干净净。拐子拐她的时候，在麻袋里的时候，她不哭不闹也不叫喊，只是安安静静的。偶尔感觉不太舒服，会翻个身子。
孩子们在这样极端可怕的环境下，对齐蘅的冷静充满了敬佩。齐蘅蹲在那里很久很久，身后跟着的孩子也越来越多，都学着她，蹲着，看着。
齐蘅感到奇怪，但她不知道孩子王的责任，一直都没有对别人发号施令。她只是开开心心地吃着硬馒头，干馍馍，然后和一群孩子们玩耍。也是头一遭，这个小黑屋里，充满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直到有一天，一个油光满面、大腹便便的人走进了这个小黑屋，气氛才终于恐怖起来。
孩子们遍体鳞伤地回来，偷偷地抹眼泪，看自己身上的淤青。哭累了，就睡一觉，希望自己一觉不醒。
命运终于对齐蘅下手，几个男人把齐蘅带到另外一个小黑屋，说要带她去吃好吃的，去玩好玩的。
他们看着齐蘅，淫笑着，动手开始脱她的衣服。从外衣到里衣，再到裘裤。男人们摸着齐蘅一寸寸肌肤，强硬按住她，不准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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