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楼给了沈冰菏两个小瓷瓶,一个黑色的,一个红色的,并且嘱咐了用法。
沈冰菏带着瓷瓶回到了尚德楼,按照季星楼教他的用量,先将黑瓷瓶里的药粉偷偷下在了茶水里。
药粉融在茶水里无色无味,姜蓉蓉毫不知情便喝了那茶水。当天晚上她只觉得有一些疲惫,倒是没有什么其他感觉,她以为是这几天冒着严寒习剑太累了,也没多想,当晚便早早睡了。
第二天姜蓉蓉奉命去城中帮忙施药,她依然只觉得累,四肢还有一些酸软。
返回天庸城之前,沈冰菏趁着最后一次单独出去巡视的机会,把红色瓷瓶的药粉洒在了衣袖上。巡视回来后几人曾在一旁休息,这时她故意接近姜蓉蓉,不时在她身边抬手整理衣袖,或者捋一捋头发之类的。袖子上的药粉被夜风吹散,一部分被姜蓉蓉吸入。
于是在御剑返回天墉城的路上,两种药互相作用,姜蓉蓉便觉异常疲惫,浑身渐渐失了力气,直至支撑不住落下去了。
姜蓉蓉出事千凝自然会管,而沈冰菏和季星楼跟下去也都在情理之中了。
如此便成功的把千凝引到了山腰的树林中,灵如来查看时,一切都很合理,并没有引起怀疑。
当时季星楼给的大还丹其实就是解药,姜蓉蓉吃了自然很快就缓解了许多。
再要启程时,季星楼借口临别之际,请千凝留下说几句话。
沈冰菏自然会帮他劝千凝留下,姜蓉蓉刚受他恩惠当然也会帮他说话。
千凝本来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再加上众人一起劝说,她自然同意了。
而且利用姜蓉蓉把千凝引到林中,事后就算要问责,也不会牵连沈冰菏。若是沈冰菏亲自引千凝下去,以她跟季星楼的关系,必然会被怀疑而受牵连。
季星楼在临天阁回禀此事时把事情说的很简单,他故意把沈冰菏和姜蓉蓉这些细节都略过了,此事就这样了结了。
沈冰菏虽然料定季师兄不会出卖自己,但她还是隐隐有些担心,此刻听季星楼亲口说没有牵连出自己,这才终于放心了。
她赶紧又问道:“那你们没有……那胭脂泪怎么解呢?你不是说不解会死人吗?”
“胭脂泪解了。”
“怎么解的?”沈冰荷突然紧张起来。
这个问题季星楼本来就一直在猜疑,他虽然亲口告诉了紫胤真人胭脂泪的解法,但是他却信不过紫胤。
此时听沈冰荷一问,季星楼又来劲了,他立刻冷笑一声说:“怎么解?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你是说他们……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五更天他们才回来,两人单独在外面那么久,干什么的时间都够了。”
“你胡说什么!”沈冰菏气道,“你以为紫胤真人像你一样吗?他是得道仙尊,品行高洁,况且他们又是师徒,断然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季星楼抢白道:“他是个道士,又不是讲究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和尚。再说,就算他是仙尊又怎么了?他再是仙尊,他也是个男人吧。昨晚的林千凝实在是……”他面露回忆之色,眼神中透出无尽的渴望,“实在是太美了,太诱人了,太……”
说到此处,季星楼看见沈冰菏柳眉倒竖正怒冲冲瞪着他,他收敛了神色继续说:“反正中了胭脂泪的千凝,我光看上一眼,就已经……”他不由得往下面看了一眼,“就已经受不了了。”
他凑近沈冰菏身边,又低声道:“昨晚我刚把千凝的衣服脱了,紫胤真人就到了。千凝当时不清醒,等我跟那剑灵走的时候,她可还是衣衫不整的,难道紫胤真人还能把她晾在那儿不成?不管是给她穿衣服,还是带她去什么地方,紫胤真人都不可能完全不碰她吧,只要一碰,那可就不好说了!”
他拍了拍沈冰菏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你不是男人,你不会明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