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零抱着一件男士礼服静静的跟在芥川龙之介的身后。

“你要跟着到我什么时候？”

芥川恼火转身，看向随着他脚步停下的零，身后的罗生门蠢蠢欲动。

“这个任务是中原先生和太宰先生一起委任给我们的，据资料显示，北条司仪偏爱体型娇小的女性，但也并不排斥长相清秀的少年，是罕见的滥性恋，本次任务的题外要求是彰显我们港口黑手党的实力，所以直接参加舞会吸引目标为潜入刺杀的最佳方法。”

浅金头发的俄罗斯女孩丝毫不畏惧芥川身后的黑手，淡淡的说道，

“在此之前，你必须得学会最基本都几种的交际舞。”

“我不需要学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也不需要你的配合，滚开！”

“你想只身一人闯入舞会么，莽然闯入的话回造成很多不必要伤亡。”

女孩儿的声音还是淡淡的，芥川只觉得这种声音听起来比电话里的机械女声还要平板无趣，令人烦躁不已，

“这种东西…咳咳…全部切碎不就行了。”

芥川感到胸口的伤又刺痛了起来，他抑制不住的咳了起来，鲜红的血丝从他苍白的嘴角流出。

零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逐渐舒缓自己的呼吸直至平稳下来，这才开口说道：

“一味屠杀的话，不能全然显示出港黑的实力，对方乃至外界都只会认为我们只是条疯狗。”

“这一条件没达到的话算作任务失败。”

女孩灰蓝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

“不能完成任务的人是没有价值的。”

“没有价值的人……会被丢掉。”

芥川的瞳孔微缩，他急喘了几下，勉强抑制住了想要咳嗽的冲动，身后的黑兽缓缓收回，化为少年身上黑色的风衣，他抿了抿苍白的唇，缓缓接过零手中的黑色礼服。

“………”

没什么可说的，两人沉默的来到了地下三层的训练场。

“零———酱～”

零淡定的侧身躲过突然从门口扑出来的太宰治，不出所料的看到了他身后暴跳如雷的中原中也。

“太宰———”

褚色头发的人影一把抓住了即将倒地的太宰的头发，不顾对方如何夸张嚎叫，直接将对方拽到了一个播音机的旁边。

“哎——我也想和零酱跳舞嘛～”

“就是因为你和零一起跳舞太过危险所以才安排芥川来的啊混蛋青花鱼！！！”

中原中也气急败坏的赏了对方一拳，在扭头看向零的时候却柔和了表情，

“零，这次就麻烦你教一下芥川的基本舞吧，太宰实是在是太不靠谱了一点，我们就负责在一旁放音乐。”

零朝中原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看向芥川龙之介。

“这是命令哦命令，芥川你懂的。”

被中原中也按着的太宰这样喊道。

一脸不情愿的芥川霎时间被定在了原地，任由零随意摆弄纠正他的姿势。

“……这样真的可以吗？”

中原中也看着芥川僵硬道没有丝毫美感的舞蹈动作，不禁有些无奈，

“不然还是我和零一起去得了。”

“欸~可以啊，反正中也你也是一副还没长开的小矮子模样，北条估计挺喜欢你这种类型……不过零在跳舞的时候要穿高跟鞋的吧，女伴比你高什么的……啧啧啧…”

太宰遭受了中也的一记拳击。

零看着芥川僵硬的姿势，基本的动作倒是都学会了，但跳的时候就像一只上了发条的木偶玩具，女孩沉思了几秒，转身示意中原中也播放音乐。

“没问题了吗？”

中原怀疑的看着动作依然僵硬的芥川，问道。

“加上伴奏试一下。”

零走到一旁换上一双高跟鞋，在音乐响起的同时，她站了起来。

她原本娇小的身材在高跟鞋的衬托下忽然挺拔起来，收紧的小腹和挺起的胸膛让她看起来婀娜多姿，是个叫人惊艳的少女了，只是那张从来没有表情的脸还是如冰封一般。

“哦呀，真是气势惊人呐～”

太宰治懒懒的瘫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那个淡金头发的俄罗斯女孩缓缓地高举手臂，抬起一条腿，停住。那是个经典的芭蕾动作，如同天鹅的死去，美得叫人心里一颤。

她开始舞蹈了，标准的探戈，刚劲有力。她旋转着，沿一条笔直的路线迅速接近了还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芥川龙之介。

俄罗斯女孩的手搭上芥川的瞬间，舞曲雄赳赳地迈入高朝段落，以一个强劲的摆头，芥川在女孩有力的双臂下摆正了舞蹈的姿势。

太宰惊奇的睁大了眼睛，鸢紫色的眸子闪着不明的光。

《PorUnaCabeza》

零也从未想到自己的引导人居然选了这首曲子，在音乐开始的那一刹那，她仿佛回到了新生联谊会那天，她穿着那条银色的裙子，像一把银色的利刃一样切开圆形的人群，拉住了那个衰男孩儿的手。

那个男孩儿的名字叫做路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