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辰的车停在公寓楼下时，苏慕慕正扒着车窗看楼下的樱花树。粉白花瓣落在崭新的米色地毯上，像撒了把碎雪。
“下来吧慕慕。”肖辰打开后备箱，拎出最后一个贴着易碎标的纸箱。里面是苏慕慕的化妆品，瓶瓶罐罐在泡沫垫里晃出细碎的声响。
公寓比在肖宅的房间亮堂，落地窗把阳光兜了满室。
苏慕慕光着脚踩在原木色地板上，突然被脚下的绒毛蹭得发痒，这是肖辰昨天特意铺的地毯，边角还绣着小小的“辰慕”二字。
“肖哥哥，你看！”她指着开放式厨房的吧台，那里摆着两只描金咖啡杯，是肖辰上周在拍卖会拍下的古董款。
肖辰从身后圈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发顶：“以后早上我煮咖啡，你烤吐司。”
“可我不会烤吐司。”苏慕慕转身扒着他的肩膀，指尖划过他西装领口的褶皱，“烤糊了怎么办？”
“那就罚你……”肖辰故意拖长调子，看着她瞬间绷紧的脸，忽然笑出声，“罚你吃掉。”
苏慕慕的拳头落在他胸口，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吧台上。阳光穿过她的发梢，在他手背上投下细碎的金斑。
“对了，”肖辰忽然想起什么，从西装内袋摸出个小巧的电子钟，“这个放你书桌前，晚上十点准时锁Wi-Fi。”
“肖辰你过分！”苏慕慕去抢那只钟，却被他举得老高。两人在客厅追闹着，撞倒了刚拆封的靠枕，羽绒从裂口钻出来，在光柱里悠悠打着转。
傍晚时，肖宇枫的视频电话突然弹进来。屏幕里的少年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背景是宿舍的铁架床。
“哥，你们新家有游戏机吗？”他眼睛瞟着屏幕外，声音压得很低，“我们宿舍那几个连现在最火的游戏都没玩过。”
苏慕慕凑过来抢过手机：“没有！有也不给你玩，你哥说你要月考了。”
屏幕那头传来哀嚎，夹杂着室友的哄笑。肖辰接过手机时，正看见肖宇枫被上铺扔下来的数学试卷砸中脸。
“下周末过来吃饭。”肖辰说完就挂了电话，转头看见苏慕慕正踮脚够吊柜里的锅铲，睡衣下摆卷到腰际，露出后腰淡淡的疤痕，是上次挨打的痕迹，已经浅得快要看不见。
“小心点。”他走过去把人抱下来，顺手从橱柜里拿出袋速冻饺子，“今晚吃这个？”
苏慕慕盯着包装袋上的三鲜馅，突然想起什么：“洛溪说顾易轩也爱吃这个牌子！”
“嗯？”肖辰撕开包装袋的手顿了顿，“你怎么知道？”
“她昨天偷偷跟我说的，”苏慕慕凑到锅边看水冒泡，“说上次篮球赛结束，看到顾易轩在便利店买了两袋。”
水开了，饺子一个个滚进锅里，在沸水里翻着白肚皮。肖辰靠在门框上看她踮脚搅锅，忽然觉得这公寓里的烟火气，比他想象中更暖。
而此时的男生宿舍，肖宇枫正对着数学试卷发愁。
林砚从他身后探出头，指着一道解析几何题：“这里辅助线应该这么画。”
肖宇枫盯着那道线看了半晌，忽然抓起手机给苏慕慕发消息：【你对象让你做五三吗？】
秒回的消息带着个炸毛的表情包：【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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