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枫咬着生煎包，听着客厅里若有若无的对话，忽然觉得手里的包子有点烫嘴。
芝麻混着油渍粘在嘴角，他胡乱抹了把，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书房方向——刚才戒尺落在皮肉上的闷响，还在耳边嗡嗡打转。
他瞥了眼厨房，肖辰正弯腰给苏慕慕擦嘴角的芝麻，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两人身上，像撒了把金粉。
那场景太过刺眼，他抓起书包就往门口走，鞋底蹭过地板发出拖沓的声响。
“喂，”苏慕慕突然叫住他，声音还有点哑，带着刚哭过的鼻音，“你的模拟卷。”
她从茶几上拿起一叠卷子，边角被压得有些发皱，上面用红笔标着密密麻麻的批注，“昨晚看你翻我笔记，这些题你也错了，肖辰讲的时候我顺便记了记。”
肖宇枫的耳朵又红了，像被晨光烤过的番茄。他一把抢过卷子塞进书包，拉链拉得“刺啦”响：“要你多管闲事。”
转身时脚步却顿了顿，声音闷得像含在嘴里，“……谢了。”
门关上的瞬间，苏慕慕突然笑出声，肩头还因为抽噎微微起伏。
肖辰捏了捏她的后颈，指腹蹭过她发烫的皮肤：“笑什么？”
“他明明很想道谢，偏要装得像只炸毛的猫。”苏慕慕往他怀里钻，鼻尖蹭过他的衬衫，闻到淡淡的雪松味。
“就像你明明心疼我，偏要用戒尺打我，打完又偷偷在药膏里掺薄荷。”
肖辰的动作顿了顿，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发丝间还缠着昨晚没吹干的潮气：“再提戒尺，就再加十下。”
“不要！”苏慕慕连忙捂住屁股，指尖触到布料下微微隆起的弧度，疼得龇牙咧嘴，却被他拽着坐在腿上。
阳光落在她红肿的眼角，那里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像晨露挂在花瓣上，“下午去医院换药。”
肖辰拿起她的手腕，银环在光下泛着细闪，扣环处还沾着点药膏的油光，“医生说你的伤口有点发炎，昨天涂药时就看出来了。”
“不去！”苏慕慕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后脑勺的碎发扫过肖辰的下巴，“医院的消毒水味最难闻了，上次肖宇枫感冒去打针，那味道三天都散不去。”
“不去也得去。”肖辰捏了捏她的脸，指腹碾过她鼓起的腮帮子，“不然走路都得撅着屁股，想让全校都知道你不听话被我打了？”
苏慕慕的脸腾地红了，像被滚油溅过，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他捉住手腕按在沙发上。
他的吻落下来，带着生煎包的芝麻香，温柔得像窗外的阳光，舌尖扫过她的唇角时，她忽然想起刚才挨打的疼——钝痛里裹着点说不清的甜，就像小时候哥哥打完她手心，总会塞给她的水果糖。
“肖哥哥，”她喘着气推开他，额前的碎发粘在汗湿的皮肤上，“你的会议……”
“推了。”肖辰的指尖划过她的唇，留下微凉的触感，“今天在家陪你。”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茶几的物理练习册上，“不过得先把昨晚的电路题弄懂，你还有三道没过关。”
“啊？”苏慕慕的脸垮了下来，像被戳破的气球，“能不能换个节目？比如……看那部新出的动画片？我昨天看见洛溪发朋友圈了，说里面的猫特别可爱。”
“做完题就看。”肖辰把她按在地毯上，摊开练习册，纸张发出清脆的响动，“这道题，用节点电压法更简单，你看这里……”
他拿起笔，在草稿纸上画出清晰的节点，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混着窗外的鸟鸣，像首慢悠悠的曲子。
阳光漫过茶几，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苏慕慕咬着笔杆发呆，目光瞟向肖辰专注的侧脸，忽然被他弹了下脑门：“又走神？”
“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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