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手里的棉花糖沾了顾易轩一脸，两人笑得像傻子。
他掏出手机拍了张照，发给苏慕慕：【你闺蜜比你还腻歪呢。】
肖宇枫的照片刚发过去，苏慕慕的消息就炸了过来：【不许偷拍！】后面还跟了个炸毛的小猫表情包。
他正想回怼“就拍就拍”，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肖辰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指尖冰凉，眼神冷得像刚从冰柜里捞出来的冰块：“月考物理多少分？”
肖宇枫手里的棉花糖“啪嗒”掉在地上，粉色糖丝沾了满裤腿。
他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6……61。”
“看来游乐场的过山车把你的脑子晃傻了。”肖辰松开手，语气平静得可怕，指节却泛着白，“回去把物理公式抄五十遍，明晚我检查。少一个字，就用戒尺补十下。”
苏慕慕在一旁啃着棉花糖，偷偷给肖宇枫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圆滚滚的糖渣沾在鼻尖上。
肖辰瞥见了，伸手替她擦掉，指尖划过她脸颊时带着点痒：“你也别得意，化学错题抄完了？”
“……没。”她蔫蔫地低下头，被肖辰牵着往停车场走。
路过甜品摊时，肖辰忽然停脚，买了支草莓味的棉花糖塞进她手里：“奖励你的73分。”
苏慕慕眼睛一亮，刚想咬一口，就听见肖辰补充：“抄完错题才能吃。”
车上，肖宇枫缩在后座玩手机，屏幕光照得他脸色发青。
苏慕慕从后视镜瞥他，发现他正对着物理公式表发呆，手指在“动量守恒”几个字上戳来戳去。
“这个不难。”她突然开口，“肖哥哥教我的时候，拿你的游戏机举例，说两个手柄碰撞就像动量转移。”
肖宇枫的耳朵红了：“要你多嘴。”却默默把手机调成了备忘录，开始打字。
回到公寓，苏慕慕刚掏出化学练习册，就听见书房传来肖宇枫的哀嚎。
她踮着脚扒着门缝看，肖辰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捏着那把熟悉的檀木戒尺，肖宇枫则跪在地毯上，手心朝上伸着。
“五十遍公式，你只写了二十遍，还敢撒谎说写完了？”肖辰的声音带着怒意，戒尺“啪”地打在桌面，“上周怎么保证的？说会好好复习，结果躲在被子里打游戏？”
“我错了……哥，别打了……”肖宇枫的哭声断断续续，手心红得像煮熟的虾子，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毯上。
苏慕慕缩回脖子，乖乖回到书桌前。
化学错题密密麻麻，她写着写着，忽然想起肖辰昨晚给她讲题时的样子——他坐在地毯上，后背靠着沙发，耐心得不像会拿戒尺的人。
那时他指尖划过她手背，替她圈出“化合价算反”的错误，呼吸落在她腕间，带着淡淡的薄荷味。
“在想什么？”肖辰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杯热牛奶。
苏慕慕吓了一跳，笔差点掉在地上：“没、没什么！”
肖辰把牛奶放在桌上，目光落在她写了一半的错题本上：“这里，氧原子的化合价是-2，不是+2。”他拿起笔，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哭脸，“再错，这个哭脸就要画在你脸上了。”
苏慕慕的脸腾地红了，抢过本子假装写字，却听见肖辰轻笑一声，转身回了书房。
没过多久，里面的哭声停了，传来肖宇枫抽抽搭搭的背书声：“动量守恒定律……系统不受外力或所受外力之和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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