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苏慕慕的眼皮开始打架，笔尖在纸上戳出个小洞。肖辰走进来，拿走她手里的笔：“睡吧，剩下的明天写。”
“可是……”她揉了揉眼睛，“还没抄完。”
“我陪着你。”肖辰躺在她身边，替她掖好被子，掌心轻轻覆在她眼睛上，“闭眼。”
黑暗中，苏慕慕往他怀里钻了钻，闻到他身上的雪松味，忽然说：“肖哥哥，你别总对肖宇枫那么凶。他今天在游乐场，还给你买了瓶冰咖啡呢。”
“他要是像你一样考73分，我也给你买十杯冰咖啡。”肖辰的声音带着笑意，指尖在她后颈轻轻摩挲，“但他偏不，非要抱着侥幸心理糊弄。”
苏慕慕没再说话，鼻尖蹭过他的衬衫，闻到淡淡的药味——早上他去医院处理伤口时，医生说要忌口，冰咖啡自然是不能喝的。
她忽然想起肖宇枫把咖啡塞进她手里时的样子，那小子别扭地说“我哥不喝甜的，给你”，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其实他物理小测进步了五分。”她闷在他怀里嘟囔，“林砚说的。”
肖辰的动作顿了顿，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知道了。”
第二天清晨，苏慕慕被厨房的响动吵醒。
她揉着眼睛走出去，看见肖宇枫正笨拙地煎蛋，油星溅得他龇牙咧嘴，肖辰站在旁边，手里拿着锅铲，眼神却没什么温度。
“哥，你尝尝这个。”肖宇枫把煎得焦黑的蛋推到肖辰面前，像只讨好的小狗。
肖辰没动，只是把一盘卖相极好的溏心蛋放在苏慕慕面前：“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肖宇枫的脸垮了下来，低头扒着白粥，忽然说：“昨天的公式我抄完了，在书房桌上。”
“知道了。”肖辰淡淡应着，却在苏慕慕吃完早餐后，把她叫到书房。
错题本上放着肖宇枫的公式抄写，字迹歪歪扭扭，却写满了整整五页。
“罚他把物理书里所有定律整理成表格，明天交。”肖辰把本子推给她，“你替我检查。”
苏慕慕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松动，忽然笑了：“那我要是检查出错误呢？”
“错一个，让他抄二十遍。”肖辰捏了捏她的脸颊，“但你要是包庇他……”
“我才不会！”苏慕慕挺起胸膛，却在转身时看见肖辰拿起肖宇枫的抄写本，指尖在某个涂改处轻轻顿了顿，嘴角似乎扬起了一点弧度。
客厅里，肖宇枫正对着手机发愁——洛溪发来消息，说顾易轩生日想请大家去露营。他抬头看见苏慕慕，连忙招手：“喂，露营去不去？我哥说只要你点头……”
“不去。”苏慕慕晃了晃手里的物理书，“肖辰说这周要模拟考。”
肖宇枫的脸瞬间皱成一团，却在看见肖辰走出来时，立刻换上谄媚的笑：“哥，我整理定律去了！保证完成任务！”
苏慕慕看着他溜回房间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对兄弟的相处模式实在有趣。
肖辰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忽然说：“下周露营可以去，前提是你们俩模拟考都及格。”
苏慕慕的眼睛亮了，转身往房间跑：“我去复习了！”
肖辰看着她的背影，拿起手机给肖宇枫发消息：【及格了，给你买最新款游戏机。】
屏幕那头几乎是秒回：【真的？！哥你太好了！】
肖辰失笑，收起手机时，瞥见茶几上放着的那瓶冰咖啡——不知何时被人倒进了花盆，蔫了许久的绿萝竟冒出了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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