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刚漫过落地窗，苏慕慕就把物理习题册推到一边，指尖在平板上划开新出的派对邀请函。
叶浩在私人会所组了局，视频里流光溢彩的吧台旁，几个以前的朋友正举着酒杯朝她笑。
“又看这些？”肖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凉，手里却递过来杯冰镇杨梅饮，杯壁凝着的水珠滴在她手腕的银环上，泛着细闪。
苏慕慕慌忙把平板按灭，却被他抽走。
屏幕上的派对画面还没关，叶浩的语音消息自动播放：“慕姐快来，给你留了最好的位置！”
“想去？”肖辰的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耳尖，语气听不出喜怒。
换作以前，他早该把戒尺拍在桌上，可这次只是把平板放在茶几上，指腹蹭过她刚写歪的“电磁感应”公式，“习题写完，就带你去。”
苏慕慕眼睛一亮，抓起笔就往习题册上凑。
肖宇枫抱着游戏机走进来，看见这场景，嗤笑一声：“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也有主动写题的时候？”
“要你管。”苏慕慕头也不抬，却在遇到传送带难题时，忍不住踹了踹他的椅子，“这个怎么解？”
肖宇枫撇撇嘴，却还是放下游戏机，用指尖在草稿纸上画了个简单的示意图：“想成你玩的赛车游戏，车子在不同赛道上跑，速度不一样时，摩擦力就是‘刹车的劲儿’。”
他说着，还偷偷点开游戏界面，用赛车漂移的画面比划，“懂了没？”
“勉强懂了。”苏慕慕嘴上不服，却把他的话记在错题本上，旁边画了个小小的赛车图案。
肖辰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手里的檀木戒尺还在，却只是用来压着翻起的习题册页脚，眼底藏着笑意。
习题刚写完，肖辰就带着两人去了叶浩的会所。
水晶灯把大厅照得像白昼，叶浩举着酒杯迎上来，调侃道：“慕姐现在可是学霸了，还愿意来我们这？”
“怎么不愿意？”苏慕慕接过酒杯，却被肖辰换成了果汁，“不过我现在只喝这个。”
她笑着看向肖辰，眼底的依赖比水晶灯还亮——换作以前，她早抢过酒杯灌下去，可现在，她知道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
肖宇枫在旁边的游戏区和人开黑，赢了比赛就举着奖杯朝他们喊：“哥！我物理考72了！游戏机该兑现了吧？”
肖辰挑眉，从口袋里掏出个崭新的游戏手柄，却附了张便签：“下次目标75，不然没收。”肖宇枫接过手柄，嘴里嘟囔着“小气”，却把便签小心地夹进手机壳里。
午夜时分，苏慕慕靠在肖辰怀里看烟花，私人会所的顶楼视野极好，绚烂的光映在她脸上。
她忽然想起以前在酒吧喝得烂醉的样子，转头对肖辰说：“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有习题，有你，还有烟花。”
肖辰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指尖划过她颈间的猫咪项链——是上次生日他送的，碎钻在烟花下闪着光。
他想起第一次用戒尺打她手心时，她哭着说“你根本不爱我”，而现在，她会主动把果汁递到他手里，会在习题册上写“肖哥哥教得好”。
“以后想要什么，都给你。”肖辰的声音被晚风裹着，温柔得像羽毛，“包括你想考的大学，或者……想出国玩，都可以。”
苏慕慕摇摇头，往他怀里缩了缩：“我想考我们约定的大学，想和你一起在校园里散步，就像普通情侣一样。”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要是考砸了，去国外也挺好，你可以陪我去看极光。”
肖辰低笑出声，把她抱得更紧。
霓虹在两人身上流淌，远处的派对音乐还在继续，可此刻，他怀里的温度，比任何纸醉金迷的场景都更让人心安。
他知道，不管是高考还是未来，他都会陪着她，用她喜欢的方式，把所有的温柔都藏在她看得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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