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苏慕慕生日还有三天，肖辰下班回家时，手里多了个印着猫咪图案的礼盒。
他刚放进书房抽屉，就听见客厅传来肖宇枫的哀嚎——肖宇枫正对着拼图皱脸，几百片碎片散了一地，像撒了把星星。
“拼不出来就别拼了。”肖辰走过去，随手拿起一片碎片，精准地扣在对应位置，“你买这么复杂的，是想熬夜？”
“这是给苏慕慕的生日礼物！”肖宇枫急着辩解，指尖在“猫咪城堡”图案上戳了戳，“她说喜欢这个，我才买的。”
苏慕慕从厨房端着水果出来，正好听见这话，脸颊瞬间发烫。
她放下盘子，假装看拼图：“谁要你送礼物了，我自己有。”嘴上这么说，眼睛却忍不住往碎片堆里瞟——那只举着鱼干的猫咪，和她床头的玩偶一模一样。
肖辰看着两人别扭的样子，低笑一声：“我帮你们拼，不过得等你们写完作业。”
接下来的几天，客厅的茶几上总摊着拼图碎片。
肖宇枫放学就往家跑，苏慕慕也放下物理练习册，凑过来一起找碎片。
肖辰处理完工作，就会坐在旁边，偶尔指出某片碎片的位置，指尖划过她的手背时，总能让她心跳漏半拍。
生日当天，苏慕慕是被蛋糕香吵醒的。
她揉着眼睛走下楼，看见肖辰系着围裙，正在给蛋糕裱花，奶油勾勒出猫咪的轮廓，可爱得让人舍不得下口。
肖宇枫蹲在旁边，手里拿着个小盒子，见她下来，立刻把盒子藏在身后：“没、没什么！”
“生日快乐。”肖辰把蛋糕放在桌上，递过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条项链——吊坠是只蜷缩的猫咪，眼睛是碎钻做的，在灯光下闪着细闪，“上次你说喜欢星星，我让设计师加了点碎钻，像星星落在猫眼睛里。”
苏慕慕刚戴上项链，肖宇枫就把盒子塞给她：“给你的！拼了好久才拼好！”盒子里是那幅“猫咪城堡”拼图，已经装裱好，边框还刻着“苏慕慕生日快乐”。
“谢谢。”她的眼眶有点发热。
傍晚，洛溪和顾易轩也来了。洛溪抱着个超大的玩偶熊，顾易轩手里拎着个音乐盒，两人还带来了烟花——说要在院子里放。
肖宇枫兴奋地拉着顾易轩去搬烟花，苏慕慕和洛溪坐在沙发上聊天，看着肖辰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洛溪忽然说：“慕慕，你看肖辰哥的眼神，全是温柔，他肯定超喜欢你。”
苏慕慕的脸瞬间红了，却没反驳，只是往厨房的方向望了望。
肖辰正好回头，对上她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像春风拂过湖面。
放烟花时，绚烂的光映在每个人脸上。肖辰站在苏慕慕身边，帮她挡住炸开的火星，指尖轻轻握着她的手。
烟花落下时，他忽然在她耳边说：“慕慕，等你考上大学，我们就订婚好不好？”
苏慕慕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抬头撞进他认真的眼神里，里面映着漫天烟火，像盛着整个星空。
她用力点头，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却笑着说：“好。”
肖宇枫在旁边起哄：“哇！订婚！那我是不是要叫嫂子了？”被肖辰瞪了一眼，立刻闭了嘴，却偷偷拿出手机，拍下了苏慕慕和肖辰相拥的画面。
照片里，烟花还在绽放，项链上的猫眼睛闪着光，像把整个春天都装进了镜头里。
回去的路上，洛溪趴在苏慕慕耳边说：“我就知道你们会在一起，肖辰哥看你的眼神，藏都藏不住。”苏慕慕笑着点头，心里像揣着颗糖，甜得快要溢出来。
她想起肖辰第一次用戒尺打她手心的样子，想起他熬夜帮她讲题的样子，想起他为她做蛋糕的样子——原来所有的严厉，都是裹着糖衣的温柔，所有的等待，都是为了这一刻的告白。
月光洒在回家的路上，肖辰牵着苏慕慕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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