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今早,那栎阳常氏的家主常毅,死了。”
“听说了,听说了!那大门口,还被贴了那常宗主20多年来做过的所有恶事。真没想到,这常宗主竟然是这样一个衣冠禽兽!”
“你们说,这件事是谁做的?”
“我猜啊!肯定是那最近仙门中的长安公子做的”
“这谁说的准呢!反正这常氏作威作福多年,如今有人收拾了倒也是好事。”
“谁说不是呢!喝酒喝酒!”
“……”
云深不知处,各派宗主相聚于此,讨论常氏宗主暴毙的事情。
蓝湛不开口,整个清谈会死一般的安静,让人不寒而栗。
蓝湛淡淡开口:“常宗主于家中暴毙,各位有何见解。”
常平双眼猩红起身作揖:“仙督,表兄如今于家中暴毙,我深感痛心!此时必有蹊跷,望仙督明察!”
蓝湛没说话,金凌起身:“是吗?我听说那常府的大门上,林林总总列举了常氏二十多条罪过,就凭那20多条的罪行,人人得而诛之!”
常平愤怒:“堂堂金小宗主难道那也道听途说的宵小之辈吗?表兄所做之事,可有证据!金小宗主如此信口雌黄,可考虑过后果?”
一时间依靠着常氏的小门小派,在下面议论纷纷。让金凌多多少少有些下不来台,接受到了自家舅舅的眼神,便愤愤然坐下了。
姚斌:“常宗主于家中暴毙,死因尚未明确,若是人人都能随便侵入家宅中取人性命,那可真是……还请仙督做主,围剿谋害常宗主的凶手。”
蓝曦臣也总算明白了昨日阿瑶说那话的意思,这可不就是一出好戏?那这常宗主暴毙之事,与阿瑶便脱不了关系。转头看向了孟瑶,而孟瑶手里打着团扇,给了蓝曦臣一个“安心”的眼神。
蓝湛也猜到了这件事八成与魏婴有关。魏婴从不轻易取人性命,常毅做这些事情十有八九都是真的,可没有证据,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他相信魏婴,但众人却相信证据。
蓝湛抬头看了一眼蓝曦臣,蓝曦臣也注意到了自家弟弟,四目相对,一瞬间洞悉了事情的真相。
过了一会儿,薛洋带着面具走过来,依旧是那痞痞地坏笑:“你们,是在讨论常毅吗?带本公子一个,如何?”
看见薛洋进来,孟瑶笑了笑。
常平见到来人心里慌了下,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薛洋作揖:“仙督,宗主!”
蓝湛:“何事?”
薛洋淡淡开口:“人是我们紫荆山杀的,今日来给各位一个说法,顺便也给其他人提个醒,作恶太多,我们紫荆山是会来收命的哦。”
说完,扔了一个锁灵囊给蓝湛:“这是常毅的灵识,姑苏蓝氏问灵之术精湛,这次也让本公子见识见识!”
蓝湛唤出忘机琴,轻轻抚摸琴弦,蓝曦臣则是充当了一个翻译的角色。
“尔乃何人?”
“栎阳常氏常毅。”
“为谁所伤?”
“长安公子。”
“因何索命?”
“二十余载,作恶多端。”
常平:“这不可能!表兄待人宽厚,断断不会如此!”
聂怀桑摇摇扇子:“常平!你在质疑姑苏蓝氏的问灵术?还是再质疑泽芜君和仙督的公正性!”
常平似乎有些自欺欺人:“不是的,不可能的!表兄怎么会如此!”
薛洋:“哎呀,真没意思!这就受不了了?那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常平没反应。
薛洋小声:“你还记得你那个貌美如花对你百依百顺因病身亡的发妻吗?”
常平依旧没有太大的反应,薛洋继续说:“你那发妻死的时候,嘴唇青紫,怎么可能是因病身亡呢?那是因为,你口中的表兄强要了你的发妻,你那发妻刚烈,自己服毒自尽了!”
说完了,薛洋都替常平可怜。常毅此人虽品行不端,但对他这个表弟是真真的好。这日后,怕是这常平也活不久了。
听完薛洋的话,常平反而镇定了,出了兰室的门,嘴里还嘟囔着:“怎么可能呢?表兄待我一向极好!我得回去了,再晚了,表兄会担心的。回家!对,回家!”
薛洋走到蓝湛面前:“仙督,紫荆山扶苏,今奉尊主令,将我紫荆山令牌奉上!愿紫荆山与仙门交好,不生事端,还仙门太平!”
蓝湛收下令牌:“愿仙门太平。”
聂怀桑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清河聂氏现任宗主聂怀桑,愿与紫荆山交好,还仙门太平。”
江澄见状:“云梦江氏现任宗主江晚吟,愿与紫荆山交好,还仙门太平。”
金凌:“兰陵金氏现任宗主金如兰,愿与紫荆山交好,还仙门太平。”
自此,紫荆山与仙门世家融为一体,紫荆山,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