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巷还有一处营房,已经闲置多年不用,你把那里当作驻地,我明日就给卫指挥使商议此事。”
“那好,父亲,一旦团练组建,我也住过去,没事就不回家了。”
张秉文听后捻着胡须说道:“也好,值此国难之际应以、火器的匠户,特别是一个叫赵崇古的。”
……
济南卫巷,名字来源于驻扎在街上的济南卫,明末卫所荒废后,又组建了营兵,营兵驻扎在南门外演武场附近,这里的营房早已闲置,只有军籍的民居,士兵平日也无训练,和普通市民无异。
次日张克佑带着一干人等来到这里时,发现这就是条普通的居民街,
倒是小吃挺多,包子、烧饼、麻花、馓子,应有尽有,商贩都是卫所的兵丁,就靠这些小生意过活。
经过都指挥使官署时,有两个穿着胖红袄的枯瘦士兵在站岗,看着精神和营养状况都不好。
营房在巷子的南头,是个大院,有围墙、有灶房、有厕所、还有六栋大平房,里面有通铺大炕,够五六百人的居住。
张克佑进去看了看居室,屋顶很多地方都漏了,墙角也多有蛛网,想遮风挡雨还需要修缮一番。
他从张府带来了七个小厮,又雇来泥瓦匠,修补房屋,打扫卫生,还要准备被褥、锅碗、兵器等生活训练用品。
其他人在忙活,张克佑在院中放了一条长凳,对着外面的春生道:“让他们进来。”
“是,少爷。”春生得命后对着二十多个腰别折扇,手拎茶壶的说书人大喊道:“总练大人让你们进去。”
二十多人一一进入挤满了整个屋子。
“听着,本练说三个段子你们都记下,回去添枝加叶,讲给城内的百姓听,我一天给你们一两银子的报酬。”
众人听到一天给一两银子的重酬,都连连点头,口中称是。
“第一个,名字叫《张克佑月夜杀建奴》……”
张克佑绘声绘色地把那晚和清兵的战斗原滋原味地说了一遍,他并没有把过程说得多么夸张,论吹牛逼的功夫这些说书人远胜过他,让他们自由发挥更好。
“第二个叫《迁永百姓受难记》……”张克佑把崇祯二年建奴对迁安、永平两地的屠杀讲了一遍,其中一些细节直接移植了后来的扬州十日和嘉定三屠,听得这些说书人都咬牙切齿,对满清深恶痛绝。
“第三个叫《三毛从军》……”,“话说三毛是XXX人氏,本来父母慈爱,妻子贤惠,家有良田十数亩,生活很幸福,结果有一天建奴劫掠了他的家乡……”
……
安排好了说书人,张克佑坐下来品茶休息,不过多时,春生进门汇报。
“少爷,赵头来了。”
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了,个子不高,人也消瘦的中年男子带着二十几个穿着破烂的人走进军营。
“小人见过公子。”消瘦的中年男子给张克佑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