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比如城墙争夺的时候采用戚少保时的两仪阵,看来张公子平日就喜欢读兵书啊,哈哈……”宋学朱哈哈一笑,紧接着道:“别的我就不多说了,言简意赅,他在整篇荐疏中有一个重要的思路,全民抗敌,就是放手发动百姓,组建民团,扩充城内兵员。我觉得这个很好,现在巡抚大人驻守德州,周边已经没有可供我们使用兵力,只能内部挖潜。当然为了征兵他还做了详细的动员方案,你们都可以看看。”
宋学朱把荐疏交给了其他人,让他们挨个传阅,他则从位置上站起,走到张克佑身边扶起了他,转身对着张秉文道:“藩台大人,本官有一个想法,不知你看如何?”
“巡按大人请讲。”张秉文道。
“这组建民团的事就交给令郎去办吧,他少年有为,一定能担此重任。”
“这……”张秉文不知该不该答应下来,毕竟儿子才十八岁,还难胜任这个重任。
“七尺男儿报效国家当义不容辞,”还未等张秉文答应,朗声道。
“好好好,令郎有雄心壮志,藩台大人就不必推辞了吧。”宋学朱转身对张克佑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济南民团总练,少年人,好好干,说不定能立下个惊天的功勋来。”
……
晚上张府家宴,张秉文邀请了柳青志、周成、肖楚玉入席,在他看来,正是这些奇人异士的保护,儿子才平平安安地立下了杀奴之功。
“犬子身临险地,还靠各位拼命保全,这里老夫谢过了。”说罢,张秉文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张大人言重,公子胆色惊人,当日我们夜袭,他亲操火铳毙敌四人,实非我等可比也。”柳青志把酒杯举过头顶相谢,饮完之后道。
“哦,真的?”张秉文非常惊异,他本以为儿子只是花钱雇佣壮士击杀建奴,没想到他还能亲自上阵杀敌。
“千真万确,当日张公子手握一把可旋转的三眼火铳,片刻之间连发三响,顷刻就有两奴倒地身亡。”周成补充道。
柳青志和周成面色忠厚,不像阿谀奉承之人,难道说儿子真有上阵杀敌之勇。
“当时是因建奴已和你们鏖战多时,天色太黑,他们压根没注意到我从翼侧插了上来。”张克佑道。
儿子一谦虚张秉文倒相信是真的了。
“佑儿长大了,能够为国分忧了,这民团总练一职我原以为你很难胜任,现在我也放心。你需要什么,现在就给爹爹讲,明日我就给你办好。”
张克佑想了想,道:“火药、炮子、精铁、粮食甚至是木材、土石,这些当下就要储备,储备量的多少直接决定咱们能守多长时间;其次是兵库里的刀、枪、盾牌、耥耙等兵器优先播发给我们,鸟枪和三眼铳现在库里有多少我要多少;另外我现在及需要一处营房,大概能容乃五百余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