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急速的降温,让陈立农想要安心睡觉都难。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江时枳站在窗户旁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立农“关窗。”
陈立农“太危险了。”
带着一点点鼻音的训斥,反而让窗前的那个人感觉想笑。
她没有回应,只是另外引出了一个话题。
江时枳“陈立农,我想喝酒。”
她知道陈立农是不会同意的。
且不说她的病情本来就不适合饮酒,就算是可以,她从小到大就没有碰过酒精这种东西,更别谈畅饮一番了。
江时枳“算了。”
这辈子做不完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她不在意有很多件完不成。
陈立农“你如果十分想,可以求求我的。”
是,没错,陈立农第一反应当然是觉得这个请求如此荒诞。
可是他看见了江时枳眼里面的失望啊,看到她叹了口气,说没什么的。
他心软了,真的心软了。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给他很彻底的当头一棒。
十分钟之后,几瓶果酒出现在了病房的窗台上。
陈立农“只是例外,不能放纵。”
江时枳轻笑,抬头看着他。
江时枳“果酒怎么放纵呀。”
大抵也就是些骗小孩子的把戏吧。
不过无所谓,能够被肯定,而不是一味地被打击,本身就足够幸运了。
“呲——”
酒被打开,下一秒,女孩斟酌地尝了一小口。
很苦,一点也不好喝。
陈立农“不想喝就算了。”
陈立农看她眉头紧皱的样子,有点像是一只不乖巧偷吃了难吃食物的小猫。
明明被呛到了,却仍然要再大胆挑战一下。
江时枳“我听说酒精是可以麻痹神经的诶……”
江时枳“难道是度数太低了?”
像是不信服一般,江时枳再次喝了一大口。
不醉,怎么都不醉。
陈立农“可能会有后劲吧。”
陈立农“你也别太急于求成了。”
陈立农“喝醉有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执着。”
男孩也打开果酒,不过他酒量很好,一口下去就是一整瓶,还没有任何多余的感觉。
伸手又打开一瓶,再次一饮而下。
陈立农“唉。”
相对于平时总喝啤酒和烈一点的洋酒的他来说,这些更相当于是饮料。
江时枳笨笨地学着他,他喝一瓶自己喝一瓶,到了最后,陈立农还清醒着,她却有些晕了。
这酒对于没有喝过的人来说,后劲确实大。
陈立农“脸红了。”
月光透过窗户撒下来,即使没有开灯,陈立农也能看到自己妹妹脸上的红晕。
陈立农“睡吧。”
时间也不早了,再不睡估计就要开始天亮了。
江时枳“不睡。”
江时枳摇摇头,傻笑着,可能是有些醉了吧。
江时枳“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要说。”
为什么突然想要喝酒,就是想趁着酒精麻醉神经的这一股脑的冲动,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啊。
陈立农“明天再说。”
可陈立农偏偏不领情,或许是真的困了,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此时此刻,也完全忘记了医生让江时枳少睡觉的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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