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倒头就睡,有人彻夜难眠。
江时枳不困,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可就是毫无睡意。
等到陈立农躺在沙发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的时候,她拿着被子,轻轻盖在他身上,似乎是觉得不甘心,又蹲下去看了看他的脸。
很英俊的男孩子,长相是那种一眼就能够给人震撼的好看,没有一点点遮掩的感觉。
江时枳“要是在我无助的时候出现的那个人不是你就好了……”
可能是酒精在作祟,不知道为什么,江时枳脱口而出就是这句看起来有些无厘头的话。
但她心里是明白的。
陈立农讨厌过她,伤害过她,甚至有一些事情已经超出了道德能允许的范围,把她打击到痛不欲生。
可是她没有办法怪罪他呀。
放下这份被绑在一起的亲情关系不说,其他的方面呢?
江时枳不得不承认,她只和这一个男孩子保持着相对不错的关系,所以陈立农的存在,满足了她少女时期对于“喜欢”这个词的所有幻想。
当陈立农破门而入救她的时候,固执地把她送到医院的时候,她好像看到了光亮。
从此,少女在意的事情再也不是什么吵闹,再也不是什么恶狠狠的话语,多了一点关于男孩的喜欢。
因为比起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她更在意的,是那份救赎啊。
江时枳“跟你说你也不懂。”
江时枳“你一定不会理解我的。”
说罢,江时枳就又回到了病床上,盖好被子,合上了眼睛。
和之前一样,只要一闭上眼陷入昏昏欲睡的状态,她总是会梦到陈立农无数次地伤害自己。
难受,心碎。
偏偏她还在自己的眼里,看到了一点类似于喜欢的因素在。
恨自己的不争气和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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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陈立农醒过来的时候,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虽然果酒的浓度不算太高,但他喝了很多很多,也记不太清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
果然,酒精是麻痹人的大脑的。
走到江时枳旁边,看到她安安稳稳地睡着,也算是放了些心。
但紧接着下一秒,就发现了不对劲。
——医生好像跟他说过不让江时枳睡觉。
陈立农“江时枳……江时枳起床了。”
为了消除心里面的疑虑,他一边叫一边推了推床上的女孩。
不料,不管是怎么用劲儿,她都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陈立农“完了。”
下一秒,他按了按病床旁边的紧急呼叫铃声,医生急匆匆地赶到,拉着床上的人去了抢救室。
“不是说了让家属看好吗,怎么三天两头就得进抢救室?”
一个不太成熟的小医生这么吐槽了一句。
陈立农真的后悔了,他昨天晚上就不应该一时心软喝酒,现在脑子混沌一片,还惹了这么大的事儿。
正巧这个时候,许温酒来了,她放下手中的包包,立马上前想要问问这是什么情况。
许温酒“发生什么了,怎么又去抢救了?”
#陈立农“我们先去走廊上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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