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惹人心碎的雨,连着下了几日,没完没了,惹人心烦。
“听说没,小圣贤庄的新娘逃婚了!”
“什么?怎么会?”
“听说,是新娘不愿意,连夜逃跑的。”
“什么啊,明明是,新娘娘家人来了带走的。”
“可是,我听说,前几日,有人看到新娘与新郎连夜逃跑的。”
“就算是俩人逃跑的,可最后为何就只有新郎一人回来呢?”
一群人正要说话,却看到门口身后那青衣男子,停了讨论,轻咳一声,各做各的。
那男子从他们身边走过,轻风带的浓郁的酒味让他们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那男子,依旧要了一间二楼的包间,要了许多酒。
“话说,这子房先生天天如此酗酒,小圣贤庄那二位不管?”
“唉,这媳妇儿都跑了,还管什么啊?”
“你懂什么,女人没了可以再娶,那大好前程可不能毁了!”
“你这千年老光棍哪里懂什么情啊爱啊的,遇一人,白首不离,想当年,我也是妻女在侧,现在只剩我与我那女儿小莜了。”
不管楼下的人如何说,楼上这位话题中的人所在的房间内,趴在桌子上,看着外面连绵的雨,微微愣神。
张良回头一看,对面座位上,那女子巧笑嫣兮的模样映入眼帘,伸手去触碰她的脸,还未碰到,那幻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颤抖的手触了个空,苦笑:“我大抵是,疯了吧。”
那日,他醒来后,遍寻不到她,在崖边找到了她掉下的玉佩,颤抖的握紧那玉佩,他在崖下找了三天三夜,却毫无线索,不知是生是死。
后来,他被寻回,却日日躲在这里喝酒,到了晚上,便回了他们的新房之中,靠着床坐在地上喝酒睹物思人。
那新房,本就是用张良的房间改的,故回忆是如此多。
而在桑海城不远处的一间农家小院里,一黑袍人坐在床边,看着那还在昏迷中的女子,皱起眉头:“都七日了,这丫头怎的还不醒?”
这人的声音,像极了那日,若离与卫庄落入山谷中遇到的那个黑袍人。
若离动动手指,被那黑袍人看到,期待着她的苏醒,又有些不安。
若离皱起眉头,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全身都在痛,缓了一会儿,睁开眼,入眼的抢光让自己不适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看了看周围,发现有一黑袍人,无奈:“我还未死?”这满是沙哑,切低沉的声音,是自己的?
那黑袍人冷清的声音传来:“当然没死,不过,你的嗓子怕是哑了,还有,你那脸,怕是也毁了。”
若离伸手摸上自己的脸,发现左脸那里有一处伤口,若离愣了一瞬,想着以前骗韩信的事沙哑着嗓子笑:“真是,报应啊。”
那男子摇摇头:“你的右腿摔断了,接骨也费了些力气,这几日,莫要乱动。”
若离看着那黑袍人,满是疑惑:“你,声音为何如此熟悉?”
那黑袍人冷哼一声:“我可不认识你,只是恰巧路过而已。”然后甩袖离去。
若离重新躺回,想着那男子的话,摇摇头,他定是自己熟悉的人,然后没多久便睡着了。
待她睡着后,那男子走了进来,我会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