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

练习室的镜子前，李知恩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自己略显疲惫的脸。她今天练了整整八个小时，舞蹈动作已经烂熟于心，但总觉得还不够完美。

“知恩，还不走吗？”同组的练习生收拾着包，回头问她。

李知恩“我再练一会儿，你们先回去吧。”

她笑了笑，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她才慢慢收拾东西。

走出公司大楼，夜风微凉，她忽然不想直接回家。掏出手机，她给金琦发了条消息：

「琦琦，要不要去酒吧放松一下？」

几秒后，金琦回复：「抱歉啊知恩，我今天约了人，下次吧！」

李知恩撇了撇嘴，有些失落，但很快又耸耸肩。“算了，我自己去。”

——

酒吧里灯光迷离，音乐声不算吵闹，但足以让人放松。李知恩坐在吧台前，点了一杯莫吉托，小口啜饮着。她环顾四周，形形色色的人在这里短暂地卸下白天的面具，或笑或闹，或沉默饮酒。

就在她出神时，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郑号锡。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手里握着一杯威士忌，正和调酒师低声交谈着什么，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李知恩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她一直以为郑号锡是那种下班就回家、生活规律到无趣的警官，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她端着酒杯走过去，故意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李知恩“郑警官，原来你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啊？”

郑号锡闻声回头，看到是她，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郑号锡“李小姐，真巧。”

李知恩“是啊，真巧。”

她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单手托腮，歪头看他，

李知恩“我以为警察下班后只会去健身房或者回家看新闻呢。”

郑号锡低笑一声，晃了晃酒杯：

郑号锡“我也是普通人，偶尔也需要放松。”

李知恩“那你的放松方式就是一个人来喝酒？”

她挑眉。

郑号锡“本来约了同事，但他临时有事。”

他耸耸肩，

郑号锡“你呢？一个人？”

李知恩“嗯，本来想约金琦，但她有约了。”

她叹了口气，语气略带抱怨，

李知恩“最近她好像很忙，我都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郑号锡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李知恩忽然凑近了一点，眼里带着狡黠的笑意：

李知恩“郑警官，既然我们都落单了，不如一起喝一杯？”

郑号锡微微后仰，似乎有些不习惯她的突然靠近，但很快又恢复镇定，举起酒杯轻轻碰了碰她的杯子。

几杯酒下肚，李知恩的脸颊微微泛红，话也多了起来。

李知恩“其实我一直很好奇，”

她歪着头看他，

李知恩“你为什么会当警察？”

郑号锡沉默了一下，目光落在酒杯上：

郑号锡“小时候遇到过一些事，觉得如果能保护别人，或许会更有意义。”

李知恩“哇，正义感爆棚啊。”

她笑着调侃，但眼神却认真了几分，

李知恩“不过，挺帅的。”

郑号锡失笑：

郑号锡“这算什么帅？”

李知恩“就是帅啊。”

她眨了眨眼，

李知恩“比某些冷冰冰的家伙强多了。”

郑号锡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田柾国。他微微眯起眼，似笑非笑。

郑号锡“看来你对某些人怨念很深？”

李知恩“才没有！”

她立刻否认，但语气里的不满显而易见，

李知恩“我只是觉得，有些人明明可以好好说话，非要装得那么难接近。”

郑号锡轻笑，没有拆穿她。

李知恩忽然凑近，压低声音。

李知恩“郑警官，你说……如果一个人对你爱答不理，是不是代表他对你完全没兴趣？”

郑号锡顿了顿，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尖，忽然觉得有些有趣。他故意反问。

郑号锡“你说的是谁？”

李知恩“就……随便问问！”

她立刻坐直身体，假装喝酒掩饰尴尬。

郑号锡低笑，没再追问，只是淡淡地说。

郑号锡“有时候，不是没兴趣，只是还没准备好。”

李知恩愣了一下，转头看他。

李知恩“真的？”

郑号锡“谁知道呢。”

他耸耸肩，语气轻松，

郑号锡“不过，与其纠结别人的想法，不如看看眼前的人？”

李知恩眨了眨眼，忽然意识到他话里的暗示，心跳漏了一拍。

——

夜渐深，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少。

郑号锡“我送你回去吧。”

郑号锡站起身，语气自然。

李知恩抬头看他，忽然笑了。

李知恩“郑警官，你这算不算滥用职权？”

郑号锡“只是顺路。”

他面不改色。

她站起身，脚步微微有些不稳，郑号锡下意识伸手扶住她的手臂。

郑号锡“小心。”

李知恩低头看着他的手，忽然觉得心跳加速。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李知恩“郑号锡。”

她忽然叫他的名字，声音很轻。

郑号锡“嗯？”

李知恩“你刚才说……看看眼前的人，是什么意思？”

郑号锡看着她，唇角微扬。

郑号锡“就是字面意思。”

李知恩怔了怔，随即笑了。

夜风拂过，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渐渐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