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人这一生，总会有个人让你觉得如鱼遇水，愈加珍惜。

可能是前夜大梦一场烟消云散，也可能是几年时光支离破碎，临终后梦一场最后的欢情，亦可能最后这一梦永远不醒，甘愿活在虚幻的世界里。

最后的所有都是可以想象的，当然人的意愿都是两人恩爱交颈，前夜只是爱生忧怖的一场梦魇。

这条路的尽头总是归处，亦是天涯。

满园空枝清寂，唯有身后暖语声声。

肖战王一博，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会心悦你吗？

满庭月色搽亮了雪色，王一博转过身一声不吭，离肖战越来越近，解了身上的狐裘，将肖战裹起来，这才静悄悄地抱他回房。

肖战蜷在他怀里，明明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迷糊间还在等他回话，非要从裹得严严实实的狐裘里伸出一只手来，挣扎着缠上王一博的脖颈。

王一博忙把他搂得更紧了些，

王一博阿战，冷不冷？

他摇摇头，在王一博的背上拍了拍，像是不着调的安抚，更像是刻意的提醒，嘴里还低声喃喃些什么。

王一博哑然失笑，明知肖战在故意撩拨自己，还是不小心软了心。

王一博我想知道。

肖战其实是…

——这一夜的月色实在是太好了。

月下的一切仿佛都清晰得纤毫毕现，像这个鲜活的人间，像漫长的情钟，历久弥新的心动，又像这明亮而缠绵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