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家3
(磅礴关是一处非常具有战略意义的防守关隘,它不仅是萨利森都城的门户,同时也守护着一个巨大的中和液开采基地。哦对了,我还没有和你们介绍中和液是什么吧?这就要从我们阿德里人本身的机理说起了:我们一生下来,心脏便是我们最为保密的部位,因为那里储存着微乎其微的浓缩能——哦,也就是你们说的反物质,而就是那一点点浓缩能,支撑着我们生命的继续和各种战斗。当我们需要能量的时候,我们的心脏会自觉地提供能量,消耗浓缩能,将能量通过血液传送到能量孔……啊,能量孔是阿德里人才会有的一个部位,你们是没有的,这个部位的主要作用就是连接武器,是自然赐予我们用来给武器提供能量的。我们的武器在能量运用上和你们的不同,打个比方,就说枪吧:你们的枪主要依靠火药爆炸所产生的压强推动子弹向前方高速运动,我们是通过自身体内的能量刺激枪内部的中和液,中和液在被浓缩能的能量击中时会被激活为激发态,激发态的中和液的温度会变得相当高,同时也会具有可怕的动能,在击中敌人的时候会烧穿敌人的身体。
因此,我们的枪支使用的弹药只有中和液,不像你们有那么多口径的子弹、炮弹,我们只有中和液作为所有武器机械的基本弹药和燃料。我们心脏内的浓缩能是我们的生命,心脏在向血液传递能量的时候,我们的血液也会被激活至激发态,因为我们的血液本质上也有中和液的成分,所以一般来说,我们血液的颜色会根据每个人从心脏一次性释放的能量功率有关,比如有的人一次性的释放功率很小,他的血液就会呈暗色,有的人一次性的释放功率很大,他的血液就会是亮色。拿我说例子吧,我的血液是亮蓝色的,这证明我现在还很健康很年轻,但当我的血液变成了暗蓝色,那就证明我变老了,也很快要逝去了。同样的道理,由于我们的血液带颜色是因为血液本质为中和液,那么枪支里的中和液被发射出去时也会是我们血液的颜色。这可能听起来很好笑,但我们打仗的时候,战场上到处飞舞着五颜六色的弹雨。
萨利森是阿德里星球中的战斗民族,我们每一个步入壮年的男孩都有资格免费从政府领取一套作战铠甲和战术墨镜,并且要为国家服五年的兵役。由于7岁那年很多低素质的男孩都被淘汰了,所以我们这些活下来的年轻人们具有非常高的作战效率和执行力度,很多时候我们不需要军官,只需要每个人干好自己的事情。在萨利森,每个人是完全平等的,大家都是国家机器的一部分,就算是皇室宗亲也要尽自己作为国家公民的责任,这就形成了我们整齐划一的军队,人数虽少却战力十足,大家众志成城,而我就是这军队的一部分。
临走前,我和海芬切磋了两下。)
“伽罗!抬腿!抬腿!”阿卡斯大喊着,旁边看热闹的萨利森年轻军士们也纷纷鼓足了劲助兴。
伽罗咬着牙,死死地贴着海芬的身体,猛地抬起膝盖,重重地创击海芬的小腹。海芬招架不住,腹部传来刺穿般的痛苦,他倒吸一口冷气,被伽罗摁在墙上掐住脖子,被强有力地捏住了喉咙,无法呼吸,汗水如雨点般从额头前的刘海滑下,海芬绝望地看着伽罗,用尽力气敲打着伽罗结实的臂膀。
伽罗捏住拳,朝海芬的脸颊挥出一记勾拳,坚硬的骨节撞上脆弱的脸庞。这一下仿佛将海芬的脸给打散架般,海芬被打得半昏半醒,战术墨镜也碎了一片,露出底下无助又无力的右眼,半睁着看着伽罗,像是即将被捕食小动物一般令人怜惜。
“伽罗,刺拳,刺拳!”阿卡斯大喊着,玲在一旁紧张地观看这一场残酷的搏斗,她看了看旁边一群叫好欢呼的男孩们,好斗与残暴此时涌入每一个人的脑门,将他们的血性燃爆。
“海芬……”伽罗吓得松开了掐住海芬脖子的手,他看着海芬求饶般的眼睛,伽罗战术墨镜后的眼神也变得不那么充满杀气。但当他放开海芬时,海芬拖着满是伤痕的身子向前进击,他紧咬着牙,摆出战斗姿势后又对伽罗挥出强有力的一击。伽罗被这一下打得措手不及,海芬抓紧机会,再一次打出一套组合拳,针对伽罗的小腹、胸口、脸颊进行接连不断的打击,伽罗被动防御,竖起两只手臂格挡着海芬的重击。
“他挨了这么多下,怎么还那么能打?”玲有些害怕地瞪着眼睛,看着不断挥拳踢腿的海芬质问道。
“你不了解他,”阿卡斯在一旁解释:“我和他交过手,他不到最后是不会放弃的。”
“哈!”海芬一个麻利的转身,向伽罗的腹部踹出一腿,狠狠地将伽罗踢得浑身发软。伽罗一个不小心半跪了下来,大汗淋漓地抬头看向同样也接近虚脱的海芬,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喉咙发出一声怒吼,双腿一用力跳向海芬,将海芬压在了身下,二人紧紧抱着在地上滚来滚去,伽罗大叫着不停挥拳,重重地砸击着海芬的脸,海芬只能被动防御,支起胳膊来挡住伽罗的进攻。可伽罗的力道仿佛无法阻遏,海芬酸透的胳膊很快便软了下来,伽罗因此成功重击了海芬三拳。
一下,海芬的战术墨镜直接被打飞,全身无法动弹,已无力可以支架。
两下,海芬的血从嘴中溅出,他眯着眼睛,无力地摩挲着自己身上骑着的伽罗。
三下,海芬几近没了意识,他的手臂下垂,眼睛只睁开一条缝,满脸的淤青和伤疤,汗水和血水点点滴滴地落在地上,他喘着气,手上虽然没劲,却依旧捏着拳。
伽罗挥起拳头,准备打下第四拳,但他看着海芬那耷拉下来的刘海还有那可怜楚楚的样子,心里猛地一疼,那些个看热闹的家伙们喝彩高呼着,为伽罗叫好。
“伽罗!好样的!”阿卡斯大吼着,玲则在一旁咬着唇,不知在担忧些什么,她看着伽罗浑身汗水的身影和被伽罗打倒在地的海芬,含着泪深吸了一口气,揪了揪手上的鲜花提前离开了。
“玲?你去哪里呀玲?”阿卡斯见玲起身走开,赶紧追了上去。
“怎么了玲?”阿卡斯追上玲后,关切地问道:“你不是今天想向伽罗……”
“对不起……”玲抽噎地说着:“我得回去静一静,我……我有点害怕伽罗。”
“不是,玲……”阿卡斯拉着玲的手全解道:“海芬能通过自己的能量自愈的,你放心,这真的只是我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而已……”
“抱歉,阿卡斯,但我真的得走了。”玲挣脱了阿卡斯,捂着鼻子跑开了。
“这……唉……”阿卡斯叹了口气,随后便看着伽罗在众人的拥护下抱着重伤昏迷的海芬前往医务室。
“海芬……”伽罗守在海芬的床边,见海芬醒后,愧疚地不敢看海芬的眼睛,默默地说道:
“对不起……”
黄昏时的阳光洒在医务室的窗台上,二人在别无他人的房间内静静地看着彼此。
“打得好。”海芬释然地笑了一笑,他看着在淡黄色的阳光下蒙上半层阴影的伽罗的脸,放松地说:
“好痛快。”
“你身手很好。”伽罗抬头看着海芬水灵的眼睛,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海芬的额头,轻声说道:
“你长得很好看。”
“你,是在夸我?”海芬撅了撅嘴唇,眨了眨眼,对伽罗悄悄问道。
“嗯。”伽罗回答。
阳光渐渐地消逝,微风缓缓从窗台前流过,拨弄着海芬的刘海与伽罗身后毫无温度的蓝色火焰。
“你,长得也不赖。”海芬微微笑着对伽罗说道。随后便是一片寂静,伽罗在逐渐消退的阳光中弯腰、低头,轻轻地亲了海芬一口。
“好软。”伽罗的嘴角微微扬起,看着海芬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甚是觉得可爱。
“你……你也是……”海芬有点慌张,他眨着莹亮的眼睛,羞涩地盯着伽罗。
“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是了。”伽罗不停地抚摸着海芬的脸颊,附在海芬的耳畔轻轻吐息道:“别怕,闭眼,张开嘴,伸出舌头。”
“干什么……”海芬的身子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微微地撒着娇。
“明知故问。”伽罗笑着点了点海芬的唇,回答。海芬看着他,担心地说道:
“这是触犯法律的,是要被惩罚的……”
“你不这样做,就会受到我的惩罚。”伽罗又一次答得海芬哑口无言。
“这是我的第一次……”海芬红了脸,眼神不自禁地看向别处。伽罗十指连心地握住了海芬的手,对海芬温柔地说:“快些吧,来人了就不好了。”
“嗯。”海芬听话地闭上了眼,缓缓张开了嘴唇,露出那小小的舌头。伽罗也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后,轻轻地用舌头勾住了海芬的舌头,随即再悄悄地吻了上去,但此时,阿卡斯从医护室的门口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伽罗,玲她……我擦!?”阿卡斯如同心肌梗塞大脑休克一般,见到这奇怪的场景便捂住了心窝子,像是被捅了一刀般跌倒在了地上。
“阿……阿卡斯?你怎么来了?”伽罗赶紧松开海芬,一脸害臊又尴尬地看着被惊呆了的阿卡斯。
“你……你怪不得对摄政王介绍的亲事都不满意,还对玲那么好的姑娘不理不睬,原来你是个同……”阿卡斯瞪着大眼睛,指着伽罗破口大骂道:
“伽罗!这可是杀头的罪!你不要命啦!”
“阿卡斯你听我解释,我和海芬刚才在……在闹着玩!那个,额……我们就是想练习一下有女朋友该用什么姿势……”伽罗越说越结巴,最后干脆说话越来越小声,越来越没底气,他赶紧站起身,走到阿卡斯那边后把阿卡斯扶了起来,并关上了海芬的病房门,急匆匆地带着阿卡斯离开了这里:
“快快快,外面说去。”
“唉……”海芬扶了扶额头,对着天花板呆呆地想着些什么。
(额……为什么说这件事情呢……大概是因为,我在你身上找到了海芬的影子吧……不过这件事对我后来确实影响挺大的。说实话,当初我就是脑子一热,什么后果也没考虑,这就……不过阿卡斯够兄弟,帮我瞒了这事,但他从此也对我有点防范了,不是不信任的那种防范,就是那种……怕我想上他之类的。但关键是他长得那挫样谁稀罕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