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家4
“巴耶律大人，这摄政王给您调拨这么多兵马，这是大好事啊，咱们两个都有了兵权，更关键的是摄政王这次给您的还直接是都城内的兵权。我到磅礴关抵御阿尔泰国的人，您趁机在都城内起事，咱们盘算这个已经盘算了十几年了，这一回就是到手的肉，决不能让它再溜回去。”
“啧，你就不能想想！动动脑子！这事那么明显，自古将相不可两和，摄政王他能不清楚吗？”
“摄政王不是刚丢了俩儿子吗？是真事，我手下打探过了，不是骗人的。我估计是他丢了儿子断了香火，这个时候已经丧失理智了。”
“不会，凯撒，你记不记得摄政王让我们走的时候，把伽罗调为我的副将？”
“啊，怎么啦？”
“动脑子啊！伽罗还能是干嘛的？特务！监督我们的，我们一有风吹草动，他就跑回去给摄政王通风报信去了。”
“那有什么？这您就多虑了大人，伽罗他顶多就小毛孩子一个，兵权不已经在我们手上呢么？您大旗一招，我立刻带人各路相应，到时候您只要进宫杀了摄政王，从内部把都城城门给打开，我就能带兵直入，整个萨利森，不就是你我二人的天下了吗？嘿嘿。”
“这事我看不简单。凯撒，这样，伽罗这个人他毕竟还很年轻，好战得很，我会给他一个前军统帅，让他在第一线和敌人接触，那个时候我们就把他丢在第一层防线上，谁也不要帮他，也不允许他的部队后退一步，等到敌人把他们全部吞了之后，我们再出击，到时候不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哦对了凯撒，这一回，你确定阿尔泰国的进攻已经不行了？”
“这件事我敢保证，阿尔泰国长途跋涉，将士们早就累得苦不堪言，那边的间谍都已经说了，他们部队的军粮物资只剩下不到半个月的调度，而且他们阿尔泰国的国王昏庸无能，就是个喜欢听信小人的墙头草，这一次他们国王是有意要杀了他们进攻的将军，所以让那个将军来攻打磅礴关这么易守难攻的位置，磅礴关可是萨利森的堡垒，他就算来十万个人都打不开，况且阿尔泰那帮人的单兵素质是我们的对手吗？我们的战士可都是当年精挑细选，经过7岁试炼的，他们那都是些软蛋，娘炮也能参军。这半个月内他们别说拿下都城，就给我一千人我都能在磅礴关拖死他们。不过巴耶律大人，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伽罗，您如果要把他卖到前线送命，那摄政王不会起疑心，怀疑我们两个搞鬼吗？”
“啧这你又不懂了，伽罗是什么人，有勇无谋矣，还有他旁边那个阿卡斯，这两个人在一块就是顺水舟，只能往前走，后退退不得。到时候就让他们领着九十人，跟他们说有一项侦查任务，再把任务情报故意泄露给阿尔泰国人，让他们在那边设好伏兵，我敢说，就不出一个小时，伽罗，阿卡斯这两个小屁孩子就得粉身碎骨。那时候咱们就说他们遭遇埋伏，伽罗失踪，已经有了线索，正在全力追找，摄政王心急火燎地派人去搜寻，咱们可以趁机出击，夺权，夺宫！”
“诶！这法子好！巴耶律大人不愧为当国宰相，就是有水平。”
“你也在摄政王手下干了二十年了，从一个禁卫军督军，到如今的大将军，可谓是一路攀升，位高权重啊，我这一趟下来还得多多仰仗你啊，凯撒大人。”
“别说了巴耶律大人，您是真正有水平的，咱们再聊聊宫内起事的细节……”
（哼哼，巴耶律和凯撒，当年他们就是这么商量着杀了我的父亲叶赫，杀了我的母亲，我的所有兄弟姐妹和亲戚，还刨了我们家的祖坟，断了我们家的血缘。现如今他们又想对我下手了：他们在很早就已经暗自联手，每一次都能相互依托着躲过摄政王的追查，一个宰相和一个大将军，那时候的萨利森国也是因为内忧外患，摄政王身边已经没有了亲信，他只能依靠这两个一文一武来支撑整个国家的生存，但又要时刻提防着他们两个。自古将相不可两和，不然就是对国家的巨大威胁，巴耶律和凯撒计划着，在阿尔泰国的进攻初现挫败之势时在宫内发起叛变，杀摄政王夺权。
这两个臭味相投的家伙，欺骗了别人这么长的时间，为了权利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是彼此的信任都只是薄薄的一层纸，他们相互防范着对方，心里都打着小算盘。如果当年摄政王真的死在了巴耶律手下，我敢肯定，巴耶律一定会拥都城自重，和凯撒两线对峙，或者把凯撒骗入城中，再趁机暗杀。而至于凯撒……凯撒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物，我待会儿再讲讲关于他的故事，这个狡猾的狐狸，表里一套背里一套，是一个非常让人害怕的多面手。
还是回过头来说我吧，我临走前往磅礴关前线的时候，玲亲自送了我，她一直在哭，我和她没有说什么别的，她是我的青梅竹马，更是我的仰慕者，但她……但我不该答应她那件事。）
玲抽噎着，为伽罗戴上了一朵针绣的桃色花朵，别在了伽罗的胸前。
“你……”伽罗有些难为情地握住了玲还在为他别花朵的手，玲低着头，哭着鼻子不让伽罗看清楚自己脸上的表情。
“我戴着这个，不好看……”伽罗苦笑着说道。玲倔强地抬起头，通红着眼，堵着鼻子说：
“这是人家亲手绣的……还是第一次……你难道就嫌弃了？”
“诶不是，这……”伽罗客套地笑了笑，对玲赶忙解释道：“我是说我在部队里边，戴着这个东西别人看了笑话。”
说着伽罗松开了握着玲的手。
“伽罗，”玲噘着嘴，抽了抽鼻子后忍住了泪水，一把抱了上去，头靠在伽罗结实的胸膛上，软捏捏地说着：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一定要做你的妻子。”
“诶不是你这这……”伽罗的脸一红，有点不知所措地向后退了小半步，胸前靠着的女孩子撒起娇来，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看得不远处的阿卡斯和其他几个战士疯狂偷笑。
“你……你快松开，我……我这……你爸爸看到你这样不得气昏了。”伽罗想要推开玲，深吸一口气准备发力推开她时，却吸入了一口玲身上特有的香气，他一闻这香气就入了迷，手臂不自觉地没劲了，于是本来夹在玲肩膀上想推开人家的手使不上劲，跟那软绵绵地推搡着，这一下倒好，俩人看起来扭扭捏捏得更分不开了。
伽罗低头好好看了一眼玲，面前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半头的女孩子是那么伤心，那么惹人怜啊，伽罗的心猛然一动，他看着玲光洁的面庞，看着她那美丽的姿色，一时间有了些兴趣，突然感觉有点享受被玲抱着的温暖。
“走了，伽罗。”海芬此时理了理刘海，一手扛着一个大背包，另一只手拉扯着伽罗的手臂，催促着伽罗。伽罗看着海芬，眼神中带了些迷茫，他柔声柔气地对海芬说了声“嗯”，却把不远处的阿卡斯看得转过了身。
“我的妈呀。”阿卡斯背地里嘟囔了一句：“我哪见过这世面。”
“你答应我，回来一定要娶我。”玲抱紧了伽罗，撒着娇说道。
“我这……”伽罗有点难以开口，玲睁着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伽罗，伽罗一刻软下心来，开口说道：
“嗯。”
海芬有些不耐烦地拉着伽罗的手，生拉硬拽地把伽罗从玲的怀抱中扯了出来，脸上带着点气愤地拉着伽罗向阿卡斯那边走去，淡淡地说了声：
“伽罗，我们走。”
“一定要平安回来！”玲望着渐行渐远的伽罗、阿卡斯、海芬一行人，高声大呼着。
“平安回来后记得娶我。”
一路上和伽罗同龄的年轻战士们没少取笑伽罗，指着伽罗胸口那朵桃色小花讲着笑。
“我亲眼看见那个富商的女儿，抱着伽罗两个人扭扭捏捏啦，身子都贴在一块，就差没接吻和进去哩！”一个后排的士兵偷笑着，和他身边一圈的人们讲述着，一伙人憋着笑，但还是没露出声来让伽罗听见。
“唉……”伽罗抚摸着胸前的桃色小花，闻了闻上面残留的香气，阿卡斯看伽罗这样，笑着说道：
“为什么叹气呢，这是好事啊，打完这场仗还能回家得到那么漂亮金贵的一个老婆，一箭双雕啊。”
“伽罗……”海芬轻轻地唤着伽罗，很快地牵上了伽罗的手，眼神中饱含着暧昧。
阿卡斯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他皱起眉头看着海芬，有点咬牙切齿地想要一刀砍下海芬的手臂。但当他看到伽罗没有看海芬，海芬自觉又把手收回去的时候，他心里也舒了一口气，皱紧的眉头也渐渐松了下来。
“海芬。”伽罗又主动牵住了海芬的手，阿卡斯这回不仅皱紧了眉头，两个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捏紧了拳头想挥过去，但还是咬咬牙忍住了。
“这什么货色啊，欠砍死的家伙。”阿卡斯非常非常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谁也没听见。
（阿卡斯也是为了我好，萨利森国是绝对不允许同性恋的，一旦被发现是要被问刑处斩的。玲一心一意地要嫁给我，那是好事，但是我不能在娶了她以后心还在海芬那里，海芬如果是个女孩子那还好说，可海芬偏偏是男生，这就是问题所在。到达磅礴关后，我们被凯撒大将军调到了第一线防御，我当时过于热血，没有仔细思索巴耶律的阴谋，一个劲地答应了凯撒给我设下的圈套，中了阿尔泰国人的埋伏。）
“阿卡斯！中和液！”伽罗大喊着，漫天飞着的五颜六色的光束间突然掉下来一个装满中和液的罐子，伽罗将罐子麻利地接住，插在A型作战铠甲变出的手炮上，随即向战术墨镜下令，身后的飞行器一瞬亮起蓝色的光焰。伽罗一飞冲天，在空中高速飞舞着向地面开火。蓝色的能量波束从他右手的炮口射出，砸在乱麻麻的战场上时激起一片灼烧后的热浪，冲击波震飞了和队友砍杀一起的阿尔泰人，随后他们便被赶上的队友一刀捅入心口。
伽罗持续开火，在空中如同一只抓不到的鹰般掠过敌人的头顶，在枪林弹雨组成的密网中上下飞动，他熟练地操纵着身上这一套高科技装备，墨镜后面的眼神如此凶煞，杀气腾腾。他冷静地躲避着能量波束，在杀成一团的乱军丛中关掉飞行器，手炮眨眼间变成了一把亮蓝色的光刃，华丽地从空中落下，掉落地面时打了两个滚，行云流水般地停下，惊现在敌人中间。
“嗯？”阿尔泰国的士兵们看向自己后面突然出现的伽罗，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却只听一声浩气十足的大喝，伽罗挥起光刃，舞了一圈后借余力刺入一个敌人的身体内。
“后面！在后面！”阿尔泰的士兵们一起回头，抬起手上阿德里星石质的大刀，一帮凡夫俗子喊杀着向伽罗扑过去。伽罗向墨镜快速下令，身后的飞行器再次启动，推着他高速向前冲撞。伽罗折起手臂挡在身前，飞行器推着他狠狠地创击了一个敌人的胸口。眨眼瞬间，伽罗就像魅影一样，又弯下身子砍翻了另两个敌人。敌人一齐挥出大刀，伽罗咬着牙顶下了，用光刃苦苦地架着好几个人向下压的刀片。此时又有几把阴刀向他的腹部刺来，伽罗瞪了瞪眼，眼看着刀锋就要刺入自己的身体，却听见一声大吼：
“伽罗别怕！”阿卡斯和海芬一同跳了出来，一同用A型铠甲的手炮轰开了差点刺杀伽罗的敌人，二人的手炮也变成了光刃，大踏步上前一刀一刀地将敌人砍翻。
“这留不了。”海芬喘着气说道，和伽罗与阿卡斯背靠背地警戒着四周。
“怎么出去？”阿卡斯也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一个冲来的敌人被他一刀刺入胸膛。
“跟我来，突破！”伽罗说完，拔腿向前突刺，向前方的敌人挥出致命一击，一刀划开了敌人的身体。
“跟上伽罗，突围！”阿卡斯大喊着，萨利森的士兵们齐刷刷地大喝一声“遵命”，铁骨铮铮，各个杀红了眼，使出全力砍杀着敌人。
“不能让伽罗逃啦！要抓活的！”一个拿着鞭子抽打自己军士的阿尔泰军官大喊着。伽罗严肃地看了看那个军官，骑在四个奴隶驮着的战车上大喊大喝的，挥舞着细长的鞭子。
伽罗背后的飞行器一响，他即刻腾空起飞，向那个军官高速奔去，路过的阿尔泰军士们纷纷使足了力气朝他挥舞刀剑，但伽罗摆直了身体，刀砍不到剑刺不着，瞬间到了军官的面前。他看准了那吓得屁滚尿流的军官挥起鞭子向他抽来，“哈！”喉咙发出一声怒吼，伽罗眨眼间手起刀落，光刃在空中一进一出，暗灰色的血便溅了周围阿尔泰士兵们一脸，也溅在了伽罗胸前的桃色小花上，接着那个军官的头落了下来，砸在了人堆中。
敌人一见到这幅场景都吓尿了，拔起腿来向别的地方跑去。整整三千多人的阿尔泰围歼部队开始一哄而散，军心大乱。伽罗和他的萨利森战士们鼓起勇气向敌人最薄弱的部位发起突刺。只有不到九十人的他们在一片倒戈的大军中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地捅穿了敌人的心脏，敌人鬼哭狼嚎地叫着，在勇敢的萨利森男儿们面前死的死伤的伤，一溃千里。
“他妈了个臭皮奶奶的巴子！九十个人，杀退了三千人！？”巴耶律一拍桌子，气急败坏地大骂道：
“阿尔泰国的人都是吃草长大的？这都没把伽罗那杂种给整死？”
“报告，情况属实，伽罗一行人仅损失不到二十人，他们……他们已经满身负伤地回来了。”小兵半跪在地上报道着，硬气十足。
“诶哟，完了完了完了，快把凯撒大将军找来，快啊！”巴耶律急匆匆地喊道，但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慢吞吞的脚步，随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令他毛骨悚然：
“找凯撒干什么？先不起事啦？”
巴耶律眼睛一瞪，吓得双腿直哆嗦，他看着肥胖的摄政王背着手阴着脸进入了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跪了下来。
“臣……臣巴耶律，拜……拜见我王……”巴耶律颤抖着抱拳说道，语气里惊恐万分却又努力平复的感觉听得摄政王笑嘻嘻的。
“怎么？杀头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摄政王阴险地笑着，巴耶律恐惧地低下头，赶忙回答道：
“王在说什么，臣不清楚……”
“您不是很清楚吗？巴耶律大人。”凯撒踏着得意的步伐走了进来，冷笑着对巴耶律嘲讽道，这一次，凯撒戴上了他的墨镜，墨镜后的眼睛充斥着恐怖的煞气。
“你？”巴耶律看看凯撒，再看看摄政王，气得咬紧牙，大声骂道：
“凯撒！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原来是你一直在捣鬼！”
“诶嘿，怎么能这么说呢，巴耶律。”摄政王指着凯撒夸道：“凯撒是一名忠臣，你心里那点小九九，在孤这里早就一清二楚啦，你也不必惊讶，这一切啊，都是孤给你设下的圈套，诶，这个套子等了你可是等了好几年呐。本来孤还在想你作为一国宰相，没了你这个国家不能运作下去，就纵容你和大将军徇私，但你现在都敢迈出这一步了，杀叶赫算什么，杀别的氏族算什么，你竟然杀到了孤的头上！”
摄政王一声咆哮，把巴耶律吓得魂飞魄散。
“全家抄斩，一个不留。”摄政王冷冰冰地说了一句，凯撒即刻实行，禁卫军的士兵扯着巴耶律软下来的身子，粗暴地拉到了外面，只听见巴耶律临终前的一声“凯撒你不得好死”，一光刃砍下去，外头便又没了动静。
“凯撒啊，你这回有功，孤得给你记一回。”摄政王笑着说着，凯撒赶紧一甩身后的紫袍，那魁梧粗大的身躯跪了下来，恭敬地对摄政王说道：
“谢王的恩德。”
“你是个聪明人。”摄政王眯着眼睛看着不敢抬头看他的凯撒，清淡地说着。
“我……臣五大三粗，就是个武夫，没啥脑子。”凯撒眼睛转了两圈，赶紧回答道。
“哼哼，”摄政王冷笑两声，说道：“那行，孤这回撤你的兵权，你就先回家养着去吧。”
“谢王的恩典！”凯撒抬起头来，他抬起墨镜，露出那对看似满怀真情的眼睛。
（这里面的名堂我到现在还没怎么弄清，但总之就是巴耶律本身已经没有了凯撒的把柄，凯撒也在最后巴耶律快要起事的时候突然换边，站到了摄政王那一队，把巴耶律狠狠地卖了。那件事之后，我才知道，我被摄政王调做巴耶律的副将并不是因为摄政王想让我监督他和凯撒的关系，因为他也知道我那么小，怎么会懂这么多人情世故，他把我调做副将单纯是为了让巴耶律上钩，咬他的饵，而我就是那个饵。遭遇伏兵后突围的我们累惨了，大家伤痕累累，但优秀的战斗素养让我们活了下来，而我也满载着荣誉回到了都城，回到了摄政王的身边。阿尔泰国的进攻果然像凯撒所预料的那样，负责进攻的阿尔泰将军最后因为宫廷迫害自尽了，进攻也就开始褪去锋芒，磅礴关大捷。
我回到都城后，得到了摄政王的奖赏，他在众臣和凯撒的面前为我和阿卡斯、海芬与其他将士颁发了头衔。）
“摄政王之子伽罗，在战场上建立奇功，率领少数战士突围多数敌人，成功破碎了敌人的进攻计划，后生可畏，英雄辈出。特此封副将伽罗，编号TC9527头衔‘骑士上将’，封阿卡斯，编号TC9528头衔‘骑士副将’，封海芬，编号TC10027头衔……”
（回来后，我和阿卡斯他们受到了莫大的荣誉，摄政王也一脸祥和地看着我们，玲第一时间找到了我，但是她没有催着我来娶她，反倒是他的父亲不太同意我们的婚事。玲是来找我诉苦的，她是真心喜欢我，但我却对她没有要迈出那一步的想法……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问题，但那个时候，我的心中只有海芬，他是我最喜欢的人，尽管我们不能明面上一起生活，但我们经常闲时在一起，相互牵着手看看落日什么的，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非常舒心，非常幸福，而且邻国都没有再打我们萨利森什么主意。但好景不长，有一天，我们在落日余晖下看看天空，却看到了一些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那些小小的黑点出现在了阿德里的上空，密密麻麻的，还在慢慢蠕动。）
漆黑的钢铁巨兽携带着一身的钢牙利齿，庞然的炮台缓缓转动，巨兽身后是更多的钢铁怪物，它们列成方阵，还有许多的小飞行器在期间飞来飞去，阴森森的太空中出现了一批黑压压的魔鬼军队，充斥着浓厚的工业气息，闪亮着用电发出的灯光，悬浮在阿德里星球的大气层上空，像是寄生虫般贴在了阿德里的周围。
（那是灰刀联军的舰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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