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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之仁宣皇后 84爵位(2)

综影视之宫斗大杂烩

顾廷烨从小就听见顾家人议论自己生母的出身,几个长辈看见他不是摇头就是说教,犯了错就是“商门禄气无可救药”,还没犯错时就是“好好学,千万不要沾染上你外祖的商户做派,污了我顾家门楣”……他敬爱的父亲对自己也是非打即骂,自己被长辈教训时他从来不会站在自己这边,与大哥有了龃龉他也总是护着大哥……所以,顾廷烨最讨厌旁人提及自己生母是商户之女,而这些人不仅提了,还语气轻蔑,顾廷烨如何忍得,直接暴拳出击。

那几个孩子之前也跟顾廷烨干过架,但在外面有小厮护卫跟着,没受多少伤,可这次不同,进宫不能带着护卫,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内侍,偏偏他们嘲笑顾廷烨时专门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避开众人视线,于是,尽管那群孩子人多势众仍然没讨到什么便宜,被顾廷烨揍得鼻青脸肿。他们挨了这顿揍可不会忍着,当即放声大哭,恰好撞上了游园的命妇。

曹丹姝还没见过这样打架的孩子。曹家不必说,家规森严,拘着族中子弟认字读书,从来不许子弟在外这样惹事,便是家里小辈有了矛盾大多也就口头争风,很少有动手的,更别提将人打成这副模样。她在外游学时也是跟书院学生交往,遇到的孩子也没这样凶狠的。所以,对着现在这场面,曹丹姝还真有些头疼。

按理来说,确实是那些围攻顾廷烨的孩子先起的头,言语轻慢顾廷烨的生母,但严格来说,那些孩子只是说了白家为商不义、血脉低贱之类的话,虽然不是什么好话,但都是实话。生母受了奚落,顾廷烨怒极打人也是出于孝心,情有可原,但他下手太狠,对方甚至可以辩白为实言逆耳,所以按照大众视角来看,还是顾廷烨的错更大。可曹丹姝并不愿就这样定了他的罪。

曹丹姝虽然打定主意要躲清净,不想过问世事,可她也不至于要委屈一个孩子保证自己不被俗事所扰。

待医官为孩子们止了血,上了药,将伤口包扎好,曹丹姝才开始一一教育他们。曹丹姝也没指望靠这一通教育就能掰正他们的思想,只是让他们心中有所敬畏,让他们知道妄议长辈是不对的,还让他们给顾廷烨道歉。之后又教育顾廷烨,教育他心中不懑也不能失礼打人……比起那几个孩子,曹丹姝对顾廷烨明显有几分真心,算得上谆谆教诲了。不仅如此,曹丹姝还派人去跟孩子们的家长解释,说是孩子们一时失了分寸,玩闹上了头,又暗示此事已了,回去不用苛责孩子也不必再追究此事了。

顾廷烨虽然脾气不好但也分得清好歹,明白曹丹姝将此事定性为孩子间的玩闹,不许人追究受益最大的其实是自己。其他几个纨绔,哪个不是家族长辈的心头肉,不然也不敢在宫宴上招惹自己,若没有皇后的吩咐,不用他们回家后添油加醋,看到他们那副模样,长辈们肯定就会来侯府问罪。而自己老子,别说在外人面前维护自己,只会恨不得将自己这个带有商户血脉的顾家污点打死才好……

顾廷烨看着那群纨绔心不甘情不愿地给自己道歉,心中并没有多少畅快,不是真心,有何用?只是口头道歉,又有何用?但同时,他再一次深刻认识到了权势的好处。

他娘之所以被人瞧不起,他之所以被顾家人针对不就是因为顾家是侯府而白家只是一介商户吗?今日这些人愿意低头也不是因为真心悔过而是被比他们地位更高的人所胁迫……凡此种种,不过是因为权势。

顾廷烨在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日,我会成为别人不敢欺辱的人,我会让那些曾经嘲笑我、伤害我的人都得到惩罚,让他们跪倒在我的脚下!

不过对着曹丹姝,顾廷烨十分真诚地道了谢,他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要好好回报一下皇后。

曹丹姝不知顾廷烨的所想,她之所以愿意帮顾廷烨的一把,不过是在他身上看到了那个不被重视的人喜欢的自己。

她虽解禁不久,可因为江南的变故,顾家人成了汴京里的风云人物,顾偃开狗血的爱恨情仇更是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深宫妇人自然也听到了风声。再加上前不久官家才给顾家赐下一个爵位,所以曹丹姝也了解到顾家的一些情况。如今见到顾廷烨被人围攻的场景,不自觉便多怜悯一些这个早年丧母又不得父亲宠爱的孩子。

顾廷烨,他的父亲真爱原配秦夫人,所以他的生母在他父亲的眼里便是鸠占鹊巢的罪人,他自然也成了他父亲口中顽劣不堪的逆子。

自己呢,深爱官家,被选为新后的那一日,她无限欢喜,只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她以为他们可以成为人人称道的贤君明后,夫妻间相濡以沫,白头偕老。可进了宫她才知道,原来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不爱自己,甚至是讨厌自己,无论自己怎么做,在他眼里都是错的,因为自己占了本该是他心爱女人的位子……在他心里,少年喜欢的陈熙春可为后,现在钟爱的张妼晗可为后,信任依恋的杨靖可为后,唯独自己,从来不是他心目中的皇后。

曹丹姝看清了现实,不再奢求那个不爱自己的人的爱意,可她年少倾心是真,十几年的恋慕也是真,她虽决意斩断这段没有结果的暗恋,但也不能那么快地慧剑断情,更不能做到心静无波,压抑住内心酸涩。

所以,对待这个与自己同病相怜的顾廷烨,她的心就更柔软了些,免不了对他多一分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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