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后门的巷口没装路灯，只有远处小镇灯笼的光隐隐绰绰洒过来，风卷着地上的枯叶打在关晓彤脚踝上，像细小的针。
她攥着手机走到巷尾，尽量离酒吧远些——马嘉祺父亲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时，带着种不容置疑的沉，哪怕语气比上次柔和，也像块浸了冰的石头。
路人1“关小姐，那天你在总裁办说的话，我回去想了很久。”
马父的声音顿了顿，背景里似乎有翻动文件的沙沙声
路人1“我可以让步，允许嘉祺继续他所谓的‘热爱’，不逼他立刻回公司上班——但马家的规矩不能破。”
关晓彤后背的伤因为紧张绷得发疼，她靠着冰冷的砖墙，声音放得很稳：
关晓彤“马叔叔，您说的‘规矩’，是指？”
路人1“联姻。”
马父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路人1“三个月内订婚，一年内必须有继承人。我已经帮他选好了联姻对象，林氏集团的千金林薇薇，两家是世交，她从小就喜欢嘉祺，知根知底，比你更适合做马家的儿媳。”
关晓彤“更适合？”
关晓彤笑了，笑声在风里散得很碎
关晓彤“因为她能给马氏带来利益，还是因为她不会像我一样，挡在您和嘉祺之间？您把嘉祺当什么了？一件用来交易的商品吗？”
路人1“小姑娘，说话别太尖锐。”
路人1马父的语气冷了些，却没像上次那样动怒，“我知道嘉祺对你的心思——他跟我年轻时太像，认死理，认准了就不会放手。
但你要清楚，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马家给的。没有马氏，他连站在舞台上唱歌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跟你们这群明星一起旅行。”
他话锋一转，突然提到了别人：
路人1“我调查过你，知道你身边有不少优秀的年轻人。宋亚轩，音乐天赋不错；还有严浩翔，他父亲跟我有过生意往来，还有剩下几个——就算没有嘉祺，你也有得选。离开他，对你没什么损失。”
关晓彤“您太过分了！”
关晓彤的声音忍不住发颤
关晓彤“您不仅不尊重嘉祺的想法，也不尊重我，更不尊重他们！他们是我的朋友，不是您用来衡量利弊的备选方案！”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轻微的响动——是刘耀文忍不住想冲过来，被宋亚轩死死拽着胳膊。
宋亚轩的脸色白得像纸，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显然是把电话里的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严浩翔靠在巷口的老树上，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敲着，似乎在查什么信息，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金靖和孟子义从阴影里走出来，孟子义伸手想拉关晓彤，却被金靖按住——她们知道，现在不是打断的时候，关晓彤需要自己把话说完。张真源和丁程鑫站在稍远的地方，张真源手里攥着个暖手宝，那是刚才在酒吧门口买的，原本想给关晓彤暖手，现在却被他攥得变了形。
路人1“过分？”
马父的声音里带着嘲讽
路人1“我这是在帮你。嘉祺的脾气你也知道，他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但他终究是马家的人，早晚要承担起责任。你跟他在一起，只会让他更痛苦——一边是热爱，一边是家族，你想让他夹在中间为难吗？”
关晓彤刚想反驳，手腕突然被人攥住——马嘉祺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他的呼吸很重，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显然是把刚才的对话全听进去了。
马嘉祺“爸，你太过分了！”
他一把夺过关晓彤手里的手机，声音里的怒火像要把空气点燃
马嘉祺“你凭什么对她说出这种话？凭什么把我当交易的工具？凭什么侮辱我的朋友！”
电话那头的马父似乎早有预料，声音反而平静下来：
路人1“我是你父亲，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马家的产业不能毁在你手里，继承人更是重中之重。你要是不想让你母亲当年留下的那些慈善项目停掉，不想让你爷爷在医院的特护病房被撤掉，明天就去见林薇薇——就当是陪我这个老头子，吃顿午饭。”
马嘉祺的声音突然顿住，攥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
他脸上的怒火像被一盆冷水浇灭，眼神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连站着的姿势都显得有些颓败。过了几秒，他才用一种近乎沙哑的声音说：
马嘉祺“……好，我去见她。但你答应我，不准再去找关晓彤，不准再用那些事威胁我。”
路人1“这才像话。”
马父的声音里终于有了点满意的意味，“明天中午十二点，‘锦绣阁’包厢，我会让林薇薇过去。记住，别耍花样。”
电话“咔哒”一声挂了，马嘉祺握着手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尊雕塑。巷口的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很乱，平时总是挺直的肩膀，此刻却微微垮着，透着种说不出的疲惫。
关晓彤关晓彤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嘉祺，你没事吧？他刚才说的‘母亲的慈善项目’‘爷爷的特护病房’，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嘉祺转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
马嘉祺“没事，都是些过去的事，我能处理好。”
他的指尖带着点凉，碰过关晓彤的脸颊时，她能感觉到他的手还在轻微发抖，
马嘉祺“别担心，我明天去见林薇薇，只是吃顿饭，不会怎么样的。”
刘耀文“马哥，你别骗我们了！”
刘耀文终于挣开宋亚轩的手，冲到马嘉祺面前，眼睛红得像兔子
刘耀文“他分明是在威胁你！什么慈善项目，什么特护病房，都是他用来逼你的手段！我们不能让你就这么去见那个林薇薇！”
宋亚轩走到马嘉祺身边，声音很轻，却带着坚定：
宋亚轩“耀文说得对。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不一定非要答应他。你母亲的慈善项目，我们可以一起捐款维持；你爷爷的特护病房，我们可以帮你找更好的医院——没必要用你自己的幸福去换。”
严浩翔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冷意：
严浩翔“我刚才查了林氏集团，他们最近在跟国外的一家公司谈合作，需要马氏的资金支持。你父亲让你见林薇薇，根本不是为了什么继承人，而是为了马氏的生意。”
金靖挽着关晓彤的胳膊，伸手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
金靖“嘉祺，你别一个人扛着。我们是朋友，更是家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会跟你一起面对。那个林薇薇，你要是不想见，我们帮你挡着；你父亲要是再威胁你，我们帮你想办法解决。”
孟子义孟子义跟着点头，从包里掏出个小镜子，帮关晓彤整理了一下有点花的眼线：“就是！你别以为我们俩是女生就帮不上忙——我认识不少律师朋友，专门打这种家族纠纷的官司；金靖认识的媒体朋友更多，要是你父亲真做得太过分，我们就把事情捅出去，让他也尝尝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
马嘉祺看着围在身边的众人，看着关晓彤眼底的担忧，看着刘耀文的愤怒，看着宋亚轩的坚定，看着严浩翔的冷静，看着金靖和孟子义的维护，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酸又暖。他吸了吸鼻子，用力眨了眨眼睛，把眼眶里的湿意逼回去：
马嘉祺“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愿意这么帮我。”
丁程鑫“跟我们还客气什么！”
丁程鑫拍了拍马嘉祺的后背，笑着说，
丁程鑫“咱们可是一起爬过泰山、一起逛过电影小镇、一起在酒吧里听你唱歌的兄弟！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张真源从包里掏出刚才买的暖手宝，塞到马嘉祺手里：
张真源“先暖暖手吧，你的手都凉了。明天见林薇薇的事，我们今晚好好商量一下，肯定能想出办法的。”
马嘉祺握着暖手宝，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心里的疲惫似乎消散了些。他看着眼前的众人，看着关晓彤眼底的光，轻轻点了点头：
马嘉祺“好，我们今晚好好商量。”
就在这时，马嘉祺的手机突然又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条短信，发信人是“林薇薇”：
林微微“嘉祺哥哥，明天中午的见面，我很期待哦。我已经让我爸爸把我们小时候的照片找出来了，到时候我们一起看看好不好？”
马嘉祺看着短信内容，脸色又沉了下去。巷口的灯笼还在隐隐绰绰地亮着，风里似乎传来了远处酒吧的爵士乐声，却没人再有心思去听——明天的“锦绣阁”之约，注定不会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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