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
朴灿烈“边家,是真正的权贵。”
听到边伯贤那显赫到近乎骇人的家世背景,王槿舒惊得一时说不出话。
但转念一想,那家伙确实皮相顶尖,气质迫人,权钱滔天,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想往上贴?
可为什么…他偏偏要死死缠着自己那个看起来怯懦又普通的妹妹不放?
朴灿烈看着她小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一会儿惊讶,一会儿疑惑,一会儿又皱起眉头,忍不住轻笑一声。
朴灿烈“就这么担心他身边那小丫头?”
王槿舒“这还用问?”
王槿舒翻了个身坐起来。
王槿舒“楠楠在他身边,跟只小白兔掉进狼窝有什么区别?你看他那眼神,恨不得把楠楠生吞活剥了!”
朴灿烈嗤笑一声,慢悠悠地晃着酒杯,眼神变得有些深远。
朴灿烈“你大可不必担心这个。”
王槿舒“什么意思?”
王槿舒不解。
朴灿烈“我们打小就在一个圈子里,我还不了解边伯贤?”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什么,声音低沉了几分。
朴灿烈“他不会真的伤害她…至少,不会用你以为的那种方式‘弄死’她。”
他的思绪飘回过去,初见边伯贤和边楠楠时,边伯贤看那个小丫头的眼神就与现在截然不同。
那不是单纯的兄妹情,也不是简单的占有欲,更像是一种刻入骨髓的执念,一种混杂着恨意、掌控欲和某种扭曲依恋的复杂情感,让人不寒而栗又难以理解。
那到底是兄妹,还是…被强行扭曲的恋人?
这个念头让朴灿烈自己也觉得荒谬,却又隐隐觉得,这或许更接近真相。
*
“边少。” 私人医生恭敬地站在床边,刚完成检查。
边伯贤“说。”
边伯贤的声音从窗边传来,他背对着床,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挺拔冷峻。
“小姐是受凉引起的急性高烧,体温39.5度,身体非常虚弱,需要静养和退烧消炎。另外…” 医生斟酌着措辞,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滑过女孩因高烧而微微敞开的领口。
病号服有些宽大,在刚才的检查动作中,领口歪斜了一些,隐约露出左侧锁骨下方一小片异常白皙的肌肤,以及……那肌肤上,一抹深色的、仿佛嵌入血肉的印记边缘——一个清晰而强势的“边”字的起笔!
颜色是那种被强行烙印后的暗红,带着一种触目惊心的占有意味。
医生的心猛地一跳,职业素养让他立刻移开视线,但那一瞥的冲击力已经足够让他背脊发凉。
几乎是同时,站在窗前的男人敏锐地捕捉到了医生那瞬间的失态和目光的落点。
他缓缓转过身,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随即舒展,但那深邃的眼底,风暴正在无声地酝酿。
他迈开长腿,一步步走向床边,步履沉稳,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突然重重地搭在了医生的肩膀上。
那力道让医生身体一僵。
边伯贤“李医生,”
边伯贤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像冰冷的蛇滑过皮肤。
边伯贤“你的眼睛…在看哪里?”
每一个字都带着森然的寒意,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医生钉穿。
医生额角瞬间渗出冷汗,张口想解释:“边少,我……”
边伯贤却没有给他机会,搭在他肩上的手猛地收紧,力道之大让医生痛得闷哼一声。
边伯贤俯身,凑近医生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淬着毒般的低语说道。
边伯贤“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每一寸皮肤,都是属于我的。不该看的东西看了,这双眼睛留着还有什么用?嗯?”
那声尾音上挑,带着残忍的戏谑。
医生脸色煞白,浑身如坠冰窟,手中的诊断书“啪”地一声掉落在昂贵的地毯上,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肩膀上那只手传递过来的、足以捏碎骨头的力量。
医生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血液都仿佛冻僵了。
他连呼吸都忘了,只能惊恐万分地、小鸡啄米般拼命点头,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边伯贤这才慢慢松开手,力道之大,让医生踉跄着连退了两步才勉强站稳。
边伯贤“滚。”
一个字,冰冷刺骨,不容置疑。
医生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抓起医药箱,连告退的话都说不利索,几乎是逃命般地冲出了病房,砰地一声带上了门,仿佛身后有恶鬼索命。
病房里瞬间只剩下仪器的细微滴答声,以及床上女孩因高烧而略显粗重的呼吸。
边伯贤站在原地,胸膛微微起伏,眼中的暴戾尚未完全褪去。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强行压制某种翻腾的野兽。
片刻后,他才缓缓转身,重新走向病床。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床边,遮住了窗外透进来的大半光线。
目光沉沉地落在边楠楠烧得通红的小脸上。
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蹙,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像是在梦里也在忍受痛苦。
因为出汗,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和脖颈。
他的视线缓缓下移,掠过她纤细脆弱的脖颈,最终停留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处。
他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指尖极其缓慢、极其轻柔地抚过她滚烫的额头,顺着脸颊滑下,最终,停留在那微微敞开的领口边缘。
他的手指轻轻挑开一点布料,露出了那完整的、烙印在她心口上方、如同耻辱和占有双重标记的暗红色纹身——“边伯贤”。
三个字,张牙舞爪,深刻入肤。
看着自己的名字如此霸道地占据着她的身体,边伯贤的眼底翻涌着复杂而浓烈的情绪——那是报复得逞的快意,是绝对掌控的满足,是一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但在这层层叠叠的黑暗之下,似乎还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或不愿承认的扭曲爱怜。
他的手指抚上她滚烫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
眼神复杂得难以分辨,有未散的戾气,有深沉的占有,或许……还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更不愿承认的、被她的脆弱所触动的心疼?
虎口处那被撕掉的创可贴痕迹,仿佛还在隐隐作痛。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她烧得迷糊的脸。
边伯贤“楠楠…”
他低喃,指腹摩挲着那滚烫的纹身处。
边伯贤“脑子烧坏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