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见是一种局限,看不见同样是一种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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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白色火焰从邓布利多的遗体和那张桌子周围蹿了出来,火苗越蹿越高,遮挡住了遗体。白色的烟袅袅升向空中,呈现出各种奇怪的形状;刹那间,在空中仿佛看见了一只凤凰欢快地飞向了蓝天,但紧接着火焰就消失了,那里出现了一座白色的大理石坟墓把邓布利多的遗体都包在了里面。
无数枚箭像阵雨一样射向了空中,引起了几声惊叫,但它们在离人群很远的地方就坠落了。这是马人们在致哀。很快马人掉转身体,消失在阴凉的树丛中;那些人鱼也慢慢沉入绿色的水底,再也看不见了。
大部分人选择离开,而你站在那里,望着邓布利多的白色坟墓。
“…你看见了吗?他的手段。”耳边传来那个沙哑的男声,是小天狼星。
“我不是你想要找的那个人。”你对他露出了抱歉的笑容,转身向你的爸爸走去,余光里是莱姆斯和他身边那个头发颜色会有变化的女生,这样也挺好的吧——别再记得我了。
哈利挡在了你的面前,他脸色惨白,显得唇色格外红润。
“艾琳娜,保重。”他紧紧抱住了你,在你耳边说,“等我。”他的眼里是无尽的爱意和决心,可惜你没法看见了。
紧接着罗恩,他看着你,犹豫但还是抱住了你,“赫敏是个好女孩。”你说。
不知道下一次见是什么时候了。
“好了,保重,哈利,罗恩。”
爸爸带来了龙,你们骑在龙的身上,感受着铺面而来的风。
“我——我不会选择他的,我也不要成为那种人。”亚伯饱含复杂的眼神看了你一眼,“我们家族的也帮助了他吗?”
“我们控制不了他的,艾琳娜——他的势力或许会更加强大,各种生物都将为他所用。我们在赌,赌谁赢的可能性要大一点。”
“如果我说救世主赢的可能性是必然呢?”
亚伯呆呆地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是——”
“亚伯,你告诉我,汤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刹那间,她好像又变了一个人似的。亚伯凝视了她好一会,才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天空。
“你,什么时候——”
“很多次。”
“我不知道,但阿黛尔曾和我讲过,他似乎想要制作魂器。”
“魂器?”
记忆回到那天在十二年前——对于她来说是十二年前的在孤儿院的日子,通过那盏煤油灯她静静地看着汤姆的眼睛。他问我,知道魂器是什么吗?可我当时不知道,他说这可以分裂人的灵魂,可以长生不老,会慢慢让人失去七情六欲,变成一个失控的疯子。我当时反对他了..“所以,他做了吗?”
“或许是的。”
“他只分裂了一次吗?不,”那个日记本,对你只知道日记本,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不知道。”亚伯摇了摇头。
“我不想他错下去了——我不想看见他死,亚伯!”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改变呢。”
“怀表,对怀表!”你从口袋里掏出了那陈旧的怀表,亚伯定睛一看,又觉得熟悉无比,“怀表?我记得当时他当时曾拿出来过——但后面就没有再见过了。”
“拿出来过?”是汤姆和你一起把它放在了有求必应屋,他拿出来过?那这个——会不会也是其中的魂器之一,你不敢想,只觉得他好像不是你印象中那个温柔的男孩了,他变了——变得残忍,冷酷。
“我会去找他的,亚伯。”你把怀表放回了口袋里,“放心,我不会让你的女儿{指这副身体}有事的。”
庄园的大门矗立着,很显然里面已经来了不速之客。他穿着黑色的长袍端坐在沙发上,直到看见你,脸上才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他抓着你的手臂,当着亚伯的面,甚至也没问他的意见就将人带走了,回到了属于他的地方。
你想,他一定是对这次的任务完成感到满意吧。
“是你,找人杀了邓布利多教授。”
“当然,我把任务交给了那个孩子,德拉科。显然他并没有西弗勒斯可靠。”
“不过——邓布利多死了,这就行了。”
“你很恨他吗?”你的瞳孔紧缩着,仿佛是没有想到他可以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样一句残忍的话。
“恨?”里德尔发出一声嗤笑,“他该死啊!要不是他,你怎么会——哼,今天我心情好,不想和你说这些。”
“我没怪过他,汤姆。”
“你,毁了我们的霍格沃兹。”
“那又怎么样,我们会有无数个家——只要你想,在哪里都行,我都可以陪着你。”动情的情话在你的耳朵里只不过是一片虚假的话语,“还是说,你在霍格沃兹遇到了其他喜欢的人?”你瞪大了眼睛,怒吼道。“你怀疑我,喜欢其他人?”
“呵,不然我很难不怀疑是你身体里的其他灵魂在挑拨我们的关系。”
“那些想要阻止我的人,我都会通通杀死。”里德尔说。
“我呢,我要是阻止你,你也会杀了我吗,汤姆?”
“我会把你变成一个废人,让你永远也离不开我,让你永远都忘记所经历的一切。”他笑着对你说。
“我...知道了。”你换上一副笑脸,显然是不想现在就让你失去所有的反抗机会。他对于你的顺从显得满意极了,轻轻抚摸着你的脑袋,“真乖,我的贝儿。”
“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好好地吃一顿饭了,不是吗?”
“看看,这都是我让它们给你做的,你以前最爱吃的。”
“另外,你不是想去法国吗?只要你乖乖的,想去哪,都行。”他轻轻握住了你的手,拿走了你的魔杖,然后坐在了你的身侧,准备享用一顿美食。
魔杖被拿走了,你没想到他已经开始防备你了。
真好笑啊,汤姆,原来我们也会变成这样。
你拿起刀叉就像以前那样,吃着食物,心里却在盘算着未知的可能性。你想当务之急——是你不能让汤姆发现怀表在你这里,不然他肯定会对你起疑心,准确来说现在就已经不完全地信任你了。当他说出那番话,饶是一个正常女性听到那样的扭曲的病态的话都不会沉浸在爱意里。或许你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变得畸形了,只有一方妥协才可能结束。
“好吃吗?”他问你,语气淡淡地。
“好吃。”“海洋般的长发亲切地轻吻着你那似纯白色的绸缎般白皙柔滑的肌肤,阳光透过窗子,洒落了一地。特别美好的场景是他所期望的,如今,只差最后一步了,只要杀掉那个男孩——一切都结束了,他甚至可以重新修建霍格沃兹,只要你想要的话,他什么都可以给你。
“汤姆,如果有天我死了怎么办?”
“不可能!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他重重握住了你的手,捏得你皱起了眉毛,“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不是吗?我可以让你永生,贝儿。只有我才拥有这个能力。”
“永生?你,你做到了!”
“当然,你会和我一样。”他说出来的时候满脸都是得意,“该死的!那小子还是毁了我的日记本和戒指,他一定不会想到——”他的表情由阴转晴。
“变成和你一样的人吗?一样的冷血。”你看着他的脸,扭曲的脸。
里德尔的情绪从不屑又变得恼怒,最后他又勾起了那副冷漠的陌生的笑容,“现在,你后悔了,是吗。后悔当时认识了我,爱上了我。”说“爱”的时候,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你。那双深邃的充满了恶意的黑色瞳孔像深渊一样想要把你吞噬掉,里德尔身姿挺拔,冷漠中透露着一股高贵的气质,让人不禁生畏。
“不,”你仿佛是他的宠物而非恋人或爱人,“我没有后悔。”
“那最好是别让我发现你有二心。”说罢他扬起长袍,留下一桌还未动过的食物和脸色苍白的你。
你现在没有了魔杖等于没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
汤姆,我以为我能改变你的。
我以为我能教会你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