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宣
紫宣你放心念欢那小丫头,就这般下凡历劫?
紫宣看着坐在对面的润玉,执起一棋子,落入棋盘。
润玉怎么不放心?阿欢她已经长大了,更何况清越也去了,这我并不担心。反倒是……
润玉欲言又止,看着紫宣。
紫宣你担心的是司凤。
紫宣点头,道出了他的后半句。
润玉知我者,非紫宣也。
润玉点头,看着紫宣,眉眼之间都是担心。
润玉司凤之事,战神已经悉数知晓。你觉得,此后改如何?
紫宣顺其自然。
紫宣点头,只是道出了这四个字。
润玉嗯。
润玉点头,手中的白色棋子落入棋盘。
凉城
平时街上总是行人来往匆匆,买卖声不绝如缕,而今日却是出奇的安静,街上竟无一人叫卖,实在是奇怪的很。
“噔噔噔!”
马车徐徐驰过长街,声音寂寥而单调,一人扬起短鞭,“啪”的一声就打在了马的身上。
街上早已经没了人,唯有马车驰过车轮辘辘的声音,出了城门,马车向城郊驰去。
两匹油光水滑的枣骝马迈着优雅的小步,稳稳的拉着马车,驰过了曲折泥泞的驿道,马车“格拉”“格拉”的响着,慢慢的,只听得外面有些声音越来越响了。
车稳稳当当的停下来了,车帘慢慢被刚刚在赶车的人掀开。
“世子,我们到了。”
清越(北堂墨染)嗯。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慢慢放下手中的书籍,而后才淡淡的抬头,看着已然恭敬等候的男子,轻轻的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他微微起身,走出马车外,静静的看着这番热闹景象。映入眼帘的是,“落樱山庄”的牌匾上已然挂了一个大大的“喜”字,红锦的地毯早就已经铺好了,站在两旁的仕女,都面带微笑的撒开满天的花瓣,花香阵阵沁人心脾。里里外外许多人,怕是都是来道喜的吧。果真,这里还真是热闹的很,果真牧家公子成亲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世子,我家公子已经等候您多时。”旁边一人已经等候他很久了,一见他到了,就立马上前了。
“他在哪儿?”
他一袭水墨长衫,不浓不淡的剑眉,深邃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春风舒适惬意,墨玉一般都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于脑后。他单手而立,一手把玩着手中的白色玉箫淡漠的脸上竟是平静。这副谪仙模样,除了当今镇南王世子北堂墨染,还能是谁?
“公子在凉亭等候世子。”那人很是恭敬的让出道路,看着他,带着他往内府走去,“宁公子也来了。”
清越(北堂墨染)为玉也来了?
北堂墨染微微惊讶,没有想到宁为玉也来了。
“是。”
凉亭这里绿树蔚然,相互交错着枝蔓,阳光透过错落的树叶间洒下金辉漫漫,仿佛漫天的星辰都落入凡间。果真,还是属于这里的景致最好看。
北堂墨染轻轻抬眼,就看见了已经在那里的两人,一人红衣似火,一人蓝色如魅。
身穿红色婚服的便是今日成亲的男主角牧尘栖,可是他俊美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丝的成亲的喜悦之情,还真是可惜。
“墨染,你来了。”
蓝衣俊美公子摇摇手中的玉扇,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听着声音便抬起头来看着来人,嘴角轻扬。这不羁的模样,不难认出,他便是刚刚所提到的宁为玉。
“你又来晚了!”宁为玉看着走进的北堂墨染,陡然起身,玉扇也收起来了,轻轻的拍了拍北堂墨染,似乎有些不开心。
北堂墨染轻轻挑眉,没有在意宁为玉,反倒是看着牧尘栖,有些打趣。
清越(北堂墨染)怎么?吉时还未开始,又何来来晚一说。
宁为玉为难的看了一眼牧尘栖,怎么偏偏又提起了这档子事了,“墨染,你明知道……”
清越(北堂墨染)我自然是知道。
北堂墨染看着牧尘栖,像是提醒一般。
清越(北堂墨染)这既是皇上赐婚,你不好拒绝,我理解。但是你还是注意一下这场合,今天的事情你可不能出差错。否则,皇上那边你可不好交代。
牧尘栖甩甩衣袖,脸上却还是那般的不悦,“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清越(北堂墨染)那就好。
北堂墨染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很是欣慰。
看着牧尘栖走出亭的模样,宁为玉轻轻叹了口气,“明明孜兮公主比那个叫芜芋的女人好多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北堂墨染轻轻的点头。
清越(北堂墨染)皇上这赐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身在局中的尘栖实在是看不清。
宁为玉点点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