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阁
“小姐,我们确定不去阻拦牧公子成亲?”侍女禾兒还是挺担心芜芋的。
“你这么聪明,难道还猜不出你主子我想要干什么?”一女子身穿一身白色内衫,纤纤玉指放下手中的木梳,轻轻的点了点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是满意的很,“今天这亲,我怕他们是结不成了。”
“小姐,苏姑娘来了。”
“知道了。”芜芋摆摆手,随后便是走到床边,看着禾兒,“叫苏姑娘进来吧。”
“是。”
“新娘子来咯!”
不知道是谁道的一声,众人纷纷侧身,便看见了被扶着进来的新娘愿孜兮,然而堂上的俊美新郎却没有像其他新郎那般期待自己的新娘,还是静静的看着堂上的父母,脸上并未有半丝喜悦。坐于上方的父母明明对于儿子这番表情很不悦,但却仍未透露出半分。
一袭云锦描金勾勒出血色彼岸花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一条大红色喜帕恰好遮掩了她的绝世容华。不过一路过来,隐约之间还是看得见她若隐若现的美貌。拦腰处系上一根红色凤凰腰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纤腰。
众人一阵唏嘘,这孜兮公主不愧是凉城第一名媛。
那条红色绸缎紧紧拉着他们两人,众人看着他们两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礼仪未曾念完,就被某种声音给打断了。
“牧公子?!”
循声望去,牧尘栖淡淡转身,便看见了来人,那是芜芋的贴身侍女莞尔,她此时正是一脸愤慨的看着牧尘栖。
宁为玉陡然放下茶杯,有些微微一愣,看着北堂墨染,他的防备做的很好,为何她还是能进来这落玫山庄?“谁让她进来的?”
北堂墨染眯着好看的桃花眼,带着不可预知的危险。
清越(北堂墨染)你说了,除了某位礼堂上的人,还会有谁更加清楚我们的布局?
宁为玉此时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他不知道这样做他所要承担的后果?”
清越(北堂墨染)知道,所以他才更要做。
北堂墨染把玩着手中的玉箫,有些嘲讽。
清越(北堂墨染)他还真是不把皇后放在眼里,不过也是,有孜兮这个痴情的主儿,他怎么会伤着?
“莞尔……你,怎么来了?……”
“牧公子,我家小姐听说你今日成亲,特命令莞尔将一些东西归还给牧公子。”莞尔也是假笑着,看着牧尘栖,随后递给他一些东西,那把木梳就这样呈现在他们面前。梳子代表相思之意,果真,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了猫腻。
“她……”牧尘栖紧紧握着那把木梳,像是强忍着什么似得,“如何了?……”
“我家小姐今早落入水中,幸的我们救的及时,已经无事,望公子不要挂念。”莞尔点头,像是在极力演示着什么一样。
看着这般模样的莞尔,牧尘栖更加心慌乱了,斟酌再三,他终是放下了手中的红色绸缎,他默默转身,看着愿孜兮,像是愧疚一般,“今日……今日暂不成婚!”
“牧尘栖?!”愿孜兮像是听到了一些不可置信的意思,大手一挥便打开了盖头,看着他,明亮的眼眸中都是不可置信与失落。“你敢踏出这门一步?!”
“公主,对不起,我无法昧着自己的真心娶你,对不起。”
“呵呵,何必了,既然不想娶我,当初皇后姐姐赐婚时你为何不一口否决,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我愿孜兮虽然爱你,但是我也有尊严!”愿孜兮看着牧尘栖,一脸的悲怆,“我愿孜兮从此与牧尘栖形同陌路,互不相干!”
“公主,不可啊?”坐于堂上的牧父牧母十分的忐忑,如果这婚事不成,他们家会怎么样,不可想象。
“别再说了,我愿孜兮不是那种恬不知耻的人。”那一红盖头落地,惊了世人心,“我愿孜兮决定的事情,不容改变。”
眼睁睁的看了这样一场闹剧的众人,都是忍不住的摇头。牧尘栖终究是被灰尘蒙了心,尽管愿孜兮再好,也终究抵不过芜芋的一句话……
落玫山庄门外
宁为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像是恼急了,“牧尘栖,你可知你这么一来便是错过了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
牧尘栖摇头,她最爱自己吗?开什么玩笑……
北堂墨染摇头,一脸痛惜。
清越(北堂墨染)你这次利用了我和为玉二人,我不计较。相比之下,我真替你感到悲哀,失去了这个世上最爱你之人。
牧尘栖看着北堂墨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清越(北堂墨染)我是没有。
北堂墨染丝毫不在意他的言语,反倒是看着宁为玉。
清越(北堂墨染)为玉,我们先走一步。牧公子,告辞。
宁为玉看着牧尘栖,有些懊悔,“我如果不来这里,也许就不会中了你和芜芋的套,也是,你拿我们三人之间的情来赌,恭喜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