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桌子被一个中年男人拍的哐哐作响,一张国字脸涨的通红,旁边身穿华服的夫人在他旁边不断劝导。
“老爷,你也被生气,怡儿这不也是一时糊涂嘛,那定北王你也是知道的,一表人才,也难怪怡儿她这么冲动啊。”
“糊涂?我看你也糊涂!我只是个太医院首而已,将将五品,她怎么敢去高攀定北王!还当众辱骂南平郡主,这这这……”似乎是气的不行了,又是猛地一拍桌子“贺子怡!你去给我闭门思过,就算是长乐公主来了你也别想出来!”
堂下,贺子怡哭得梨花带雨,娇嫩的面庞上泪痕未干,身形娇小,一抽一抽的好似雨中飘萍,仿佛随时都会晕倒一般。
“是,爹爹,怡儿这就去思过……怡儿再也不当众说出如此有辱门风之话了。”
听到贺子怡认错,贺太医的面孔才缓和了些,挥了挥手“下去吧,这几天两位将军班师回朝,你还是别乱跑了。”
“是,谢谢爹爹明示。”贺子怡柔弱起身,福了一礼,缓缓退下。
退下之后,贺子怡的脸庞上出现一丝扭曲,像是志在必得般“定北王一定是我的!”
四周仆人见了,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这位娇蛮的小姐瞧见当了出气筒。
屋内,贺太医轻轻小品一口茶,看向一旁在为自己捏肩的女人,眼神中带着丝丝柔和“悦儿,子怡最近医术方面可有长进?”
邹悦脸色一僵,随即笑道“还不错,可惜怡儿天资愚钝,私下再怎么看书长进也不大,可比不上大少爷和大小姐。”
“唉呀,”贺太医的手附上邹悦的手,眼神中满是柔和“尽力了就好,女孩子家还是学学琴棋书画好。”
提起琴棋书画,邹悦便来了兴致,眉飞色舞道“老爷还不知道吧,悦儿前几日作了一首诗,意境韵脚都很不错,妾身给老爷念来听听。”
“嗯。”
而他们口中的大小姐贺知忆,此时正在自己的药园里除草,听到贴身婢女茯苓说了今日贺子怡的事情,微微一笑。
“这种事情父亲怕是不会多加怪罪,毕竟贺子怡是他的亲女儿,顶多也就是让她回去闭门思过而已,长乐公主一宣召就什么事也没了。”
茯苓看着贺知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气的跺了跺脚“可是小姐也是老爷的亲女儿啊!为什么……”
“别说了,”贺知忆打断了茯苓不满的话语,眼神中流露出一点悲伤“在这个府里,一点多余的情绪也不能给别人,不然只会落人口舌。”
“今日南平郡主就回来了,南平郡主幼时回京一次和小姐关系很是不错呢,我们也算是有个靠山了。”
“即便如此也不可以太过张扬,好了茯苓,你先下去准备点糕点,等会我去医馆里看看哥哥。”
“是,”茯苓扁了扁嘴,不情不愿地去了,小声咕囔道“明明姑娘才是先夫人所生的正室嫡女,怎么还让这后来的压了一头。”
虽然为贺知忆的态度愤愤不平,但是茯苓还是认认真真准备了大少爷贺知砚最爱吃的糕点,放到一个餐盒里,给贺知忆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