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忆拎着食盒从贺府侧门走了出去,衣着简朴,身上也没有什么贵重首饰,茯苓跟在贺知忆身后,单看衣着竟然和茯苓酷似姐妹。
茯苓看了四周一眼,小碎步跟到贺知忆身旁,低声道“小姐,你真应该好好打扮打扮自己了。你这身衣服在京城里也太简单了点。”
的确,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除了各类官员皇亲国戚,住的大部分也都是些富商,贺知忆的装扮放在这些人中确实太过简单。
贺知忆笑了笑,好似三月春风般,一身简朴的白衣此时也被她带的上了一个档次。
“这么穿就可以,再说了,我也没有那些个多出来的闲钱去买这些。”
“老爷也真的是,”茯苓撅着小嘴愤愤不平道“给二小姐的银子那么宽敞,怎么也不给大小姐你多些。”
“别说了,钱财乃身外之物,多给她点就都给她点,也不会出什么事。”
茯苓还想开口继续说,看到贺知忆略带怒气的眼神也闭了嘴,心里却还是不平。
连好衣服也没几件,就更别提马车了,从贺府走到贺氏医馆距离也不短,可贺知忆似乎是习惯了般,丝毫没有喊累。
两人靠着路边走,大路中间马车来回,几乎是辆辆都挂着牌子,十个里有九个都是达官显贵,余下的那一个,马车自然也是华贵无比。
贺知忆打小就在这条街上走,对这些也习以为常,一脸淡然地走到了贺氏医馆,样子竟有点像看破红尘的道姑。
茯苓跟在贺知忆身后,叹息声不断。
贺知忆刚到医馆外,贺知砚便从医馆里走了出来,满脸愁容,见到了贺知忆脸上才缓和了些。
“妹妹,今天来这里干什么?”
贺知砚一袭白衣,仙气飘飘,眉眼间与贺知忆有着三分相似,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显得十分平易近人。
贺知忆见到贺知砚好像活过来了一般,笑着冲贺知砚晃了晃手中的食盒“我来给你送点心的。”
贺知砚笑着走上前,摸了摸贺知忆的脑袋“辛苦你了。”
兄妹相亲相爱的场景还没有过去,煞风景的东西就来了。
一锦衣公子缠着头怒气冲冲地从医馆里走了出来,身后不少小厮诚惶诚恐地跟着,生怕这位公子再磕了碰了。
锦衣公子一到医馆门口便扶住门框一手叉腰大声说道“你们快去家里报信多来几个人,我今日定要让赫连弘文三天下不了塌。”
几个随从连忙答道“是是是,小王爷,我们这就去。”
贺知砚在锦衣公子出来的第一刻就把贺知忆拉到了身后,恭敬地拱手,贺知忆虽然不清楚状况,却也知道面前这人不好惹,也跟着在贺知砚身后福了一礼。
“你们!”尉迟建柏指着医馆里的几个人大声吼道“全都去请人,快点!”
他这么一吼,医馆里的人全都走光了,病人改道去了别家医馆,大夫也都跟着小厮们跑了,恨不得离这里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满脸怒容的尉迟建柏不耐烦地向贺知砚这边瞥了一眼,谁知道这一眼就看到了一个食盒和一只纤细白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