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

情人节的晚风带着点甜，吹得餐厅门口的气球轻轻晃。

赵海棠替林幼恩拉开雕花木门，暖黄的灯光立刻涌出来，衬得她今天的酒红色吊带裙格外亮眼——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是他上次在横滨买的小礼物，她居然戴着。

林幼恩“挺会选地方。”

林幼恩扫了眼餐厅，墙上爬着仿真蔷薇，每张桌子都摆着支红玫瑰，小提琴手正站在角落调试琴弦。

林幼恩“没选张伟上次推荐的情侣主题火锅店，算你有进步。”

赵海棠的耳尖红了，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赵海棠“那地方太吵，不适合……说正事。”

他没说出口的是，为了订这家餐厅，他提前半个月就付了定金，还特意叮嘱经理“别安排在张伟能看见的位置”。

侍者端来餐前酒，林幼恩抿了口，眼尾扫过角落的小提琴手。

林幼恩“今天还挺应景，居然有现场演奏。”

赵海棠的心咯噔跳了下，悄悄抬了抬下巴——那是他托经理找的小提琴手，约定好九点整拉《爱的礼赞》，就是为了这一秒。

果然，琴弓落下，温柔的旋律立刻漫开来。林幼恩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侧着头听，指尖在杯沿轻轻打着拍子，珍珠胸针随着动作闪着细碎的光。

赵海棠趁机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丝绒盒子，轻轻放在她面前的桌布上，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琴声。

旋律到高潮时，林幼恩转过头，目光正好落在盒子上。她愣了愣，挑眉看向赵海棠，眼里带着点明知故问的笑。

林幼恩“这是什么？情人节礼物？”

他的声音有点抖，比在樱花道告白时还紧张。

赵海棠“打开看看。”

林幼恩拆开丝带，掀开盒盖的瞬间，呼吸顿了顿。戒指躺在黑色丝绒上，透明的树脂戒面里，横滨带回的樱花种子清晰可见，在灯光下泛着浅金。

小提琴声还在继续，餐厅里的喧嚣仿佛都退远了，只剩下她指尖抚过戒面的触感，和赵海棠越来越响的心跳。

#林幼恩“这是…我们在阳台种的那盆樱花结的种子？”

赵海棠点头，声音稳了些。

赵海棠“找匠人压制了三个月，他说这树脂能保存五十年……五十年后，我们还能看着它，想起在横滨的樱花道，想起阳台那盆总被你嫌浇水太多的小苗。”

林幼恩突然笑了，拿起戒指往指尖一套，大小正好。她举起来对着灯光看，种子在树脂里像颗沉睡的星星，映得她的瞳孔都泛着浅粉。

林幼恩“赵海棠，”

她的声音带着点鼻音，却故意板起脸。

林幼恩“你这是在变相催婚？”

赵海棠“算是……预支。”

他伸手，轻轻握住她戴戒指的手，指腹摩挲着那行小字。

赵海棠“等你想点头了，我就把它换成真的钻戒。但现在，我想让你戴着它，知道无论你在公司忙到多晚，无论我写的诗多烂，我都在这儿，跟这颗种子一样，等着陪你走很久很久。”

小提琴声渐渐收尾，侍者端来甜点，是两份抹茶慕斯，上面用巧克力酱画了小小的樱花。林幼恩叉起一块递到他嘴边，眼神软得像化了的慕斯。

#林幼恩“算你有点良心。”

赵海棠张嘴咬住，甜味在舌尖炸开，混着她指尖的温度，比任何事都令人安心。

回去的路上，晚风卷着玫瑰的香。林幼恩走在他身边，抬手晃了晃无名指上的戒指，树脂在路灯下闪着光。

林幼恩“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赵海棠“那当然。”

赵海棠得意地扬下巴，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鞋子会旧，化妆品会过期，这戒指……五十年都不会变。”

林幼恩“谁要戴五十年？”

林幼恩瞪他，却往他怀里靠得更紧。

林幼恩“说不定明年就看腻了，到时候你得再给我换个，用北海道的雪做的。”

赵海棠“没问题。”

他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下，声音里的笑意藏不住。

赵海棠“别说雪做的，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想办法给你摘——只要你一直戴着它。”

公寓的灯光越来越近，咖喱酱的笑声从3601的窗户飘出来，夹杂着张伟喊“大力你看我给你编的红绳”的声音。

赵海棠牵着林幼恩的手，看着她指尖的戒指在灯光下明明灭灭。

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惦记，那些吵吵闹闹的陪伴，早已比任何誓言都坚定。

走到公寓楼下，林幼恩突然停住，转身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下。

林幼恩“海棠，情人节快乐。”

他回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闻着她发间的玫瑰香。

赵海棠“有你在，每天都快乐。”

楼上的灯亮了又暗，像是在为这对晚归的恋人留着暖光。

赵海棠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戒指的凉混着她体温的暖，在掌心缠成解不开的甜。他知道，这枚小小的戒指，只是个开始——往后还有无数个情人节，无数盆樱花，无数句藏在日常里的“我在”，等着他们一起写。

而此刻，晚风温柔，灯光正好，身边的人笑着，戒指在指尖闪着光，就已经是最好的情人节了。

林幼恩的房间亮着盏串灯，暖黄的光缠在书架上，映得满室都带着点软乎乎的甜。

她把赵海棠拽进门，反手锁了门，靠在门板上笑。

林幼恩“我也有礼物给你。”

赵海棠的目光还黏在她无名指的戒指上，闻言眼睛一亮。

赵海棠“给我的？”

林幼恩“不然给谁？”

林幼恩转身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个牛皮纸信封，封口处画着朵简笔画樱花，是她的笔迹。

林幼恩“自己拆。”

他赶紧接过，手指有点抖，拆开信封——里面不是信纸，是叠得整整齐齐的乐谱，封面写着《樱花道的诗》，作曲者是林幼恩。

赵海棠“这是……你写的？”

林幼恩靠在书桌边，指尖绕着头发，语气淡淡的。

林幼恩“上次听你在樱花道念诗，觉得韵律不错，就谱了曲。找朋友录了demo，U盘在最后一页。”

赵海棠翻到最后，果然有个银色小U盘，上面刻着个“棠”字。他捏着乐谱，指尖抚过她写的音符，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她记得他随口念的诗，记得他说“想把喜欢写成歌”，甚至悄悄花了时间谱曲，比任何昂贵的礼物都让他心动。

赵海棠“幼恩……”

他走上前，没等她说完，就伸手把她拽进怀里，紧紧抱住。这次的拥抱比任何时候都用力，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赵海棠“我太喜欢了，和你在一起，我真的是最幸福的男孩。”

林幼恩被他勒得有点喘，却没推拒，只是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

林幼恩“至于吗？不过是首曲子。”

赵海棠“不止是曲子。”

赵海棠低头，鼻尖蹭过她的颈窝，呼吸带着点急不可耐的热。

赵海棠“是你把我的喜欢，写成了能听见的模样。”

没等林幼恩回应，他已经低下头，先是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下，带着点惩罚似的力道，随即辗转到她的唇，带着压抑了整晚的热望，舌尖撬开她的牙关，不容拒绝地加深。

林幼恩的手抵在他胸口，起初还想撑着点距离，后来却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指尖攥紧了他的衬衫，布料被揉出深深的褶皱。串灯的光落在他们交叠的身影上，忽明忽暗，像把心跳的节奏都映成了晃动的光斑。

林幼恩“海棠……”

她偏过头想喘口气，下巴却被他捏住，强迫着转回来，唇瓣被他反复厮磨，又麻又烫。

赵海棠“叫我什么？”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指腹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眼神亮得像淬了火，带着点危险的笑意。

赵海棠“在餐厅怎么教你的？”

林幼恩的脸颊泛着红，睫毛上沾了点水汽。

林幼恩“哥……哥哥……”

刚出口就被他含住唇，吻得更狠了。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滑，指尖勾住她吊带裙的肩带，轻轻往下一扯——丝绸滑落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带着点让人腿软的暧昧。

林幼恩“别……”

林幼恩的手按住他的手腕，声音里带了点真的求饶。

林幼恩“灯……灯太亮了……”

赵海棠低笑一声，没关灯，反而伸手把她打横抱起，往床边走。

串灯的光在他侧脸投下明明灭灭的影，眼神里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

赵海棠“亮着才好，我要把你现在的样子记清楚。”

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随即俯身压上来，吻顺着她的颈窝往下，在锁骨处留下个浅浅的牙印，像在宣示主权。林幼恩被他吻得浑身发颤，脚趾都蜷了起来，只能抓着他的头发，带着点哭腔。

林幼恩“海棠哥哥……别闹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赵海棠“错哪了？”

他抬头，鼻尖抵着她，呼吸交缠。

赵海棠“错在把我勾回房间，还送这么勾人的礼物？”

林幼恩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只能咬着唇瞪他，眼眶却红了，像只被惹急了又没辙的猫。赵海棠看着她这副样子，心头的火突然软了些，低头在她眉骨上轻轻吻了下，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赵海棠“逗你的。”

他没再继续，只是侧过身，把她捞进怀里，紧紧抱着。串灯的光透过窗帘缝隙漏进来，在他手臂上投下细碎的光。

赵海棠“其实……”

他的声音在她发顶响起，带着点不好意思的沉闷。

赵海棠“刚才收到乐谱的时候，我差点哭了。”

林幼恩“没看出来，赵诗人这么容易感动。”

赵海棠“因为是你送的。”

他收紧手臂，在她耳垂上咬了下。

赵海棠“以后只准给我写歌，听见没？”

林幼恩“知道了，狼先生。”

林幼恩打了个哈欠，困意突然涌上来。

林幼恩“关灯睡觉吧。”

赵海棠却没动，只是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他凑到她耳边，用气音说。

赵海棠“睡吧，今晚不闹你了……但明天醒了，可就不一定了。”

林幼恩的耳尖红了，往他怀里缩了缩，没再反驳。

串灯的光渐渐暗下去，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