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娩练习

3601的客厅被改造成了“临时产房”，沙发上铺着粉色产褥垫，茶几上摆着婴儿湿巾、体温计和一菲手写的“分娩应急流程表”，标题用红笔圈着，像份作战计划。

胡一菲“各就各位！第三次产前演习，现在开始！”

一菲举着个哨子，穿着印着“护士长”的围裙，表情比监考老师还严肃。

胡一菲“美嘉—行动！”

美嘉抱着肚子，配合地喊了声。

陈美嘉“啊，羊水破了”。

话音刚落，张伟就抱着个急救箱冲过来，哗啦一声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在地上。

张伟“哎？我的血压计呢？”

赵海棠手忙脚乱地扶美嘉躺下，却差点被地上的体温计绊倒，踉跄着扶住沙发。

赵海棠“幼恩说要垫枕头……枕头呢？”

子乔举着手机假装打120，对着空气喊。

吕子乔“喂？医院吗？我老婆要生了，地址是……哎？爱情公寓几号来着？”

咖喱酱想递纸巾，结果把婴儿湿巾全撒在了美嘉头上，大力蹲在地上捡体温计，冷静报数。

诸葛大力“破碎2支，完好3支，符合紧急情况下的损耗率。”

一菲看着这鸡飞狗跳的场面，气得吹了声哨子。

胡一菲“停！第三次成绩比第二次还烂！张伟找不到血压计，赵海棠差点摔了美嘉，子乔记不住地址——你们是想等美嘉真生了，集体表演原地发呆吗？”

美嘉赶紧打圆场。

陈美嘉“一菲姐，他们已经很努力了……”

一菲瞪着三个直男。

胡一菲“上次演习，张伟把催产素当成止咳糖浆差点给我喝——这叫努力？”

三个直男低着头，像挨训的小学生。张伟嘟囔。

张伟“我那是紧张……”

胡一菲“紧张没用！明天跟我去医院，给你们安排个特殊课程。”

第二天的医院产房外，三个直男看着护士推来的“分娩阵痛体验仪”，表情一个比一个轻蔑。

吕子乔“就这？”

子乔拍着胸脯。

吕子乔“我可是挨过如来神掌的男人，这点疼算什么？”

张伟凑过去看仪器，摸着下巴。

张伟“凭我意志力强，应该能坚持到五级。”

赵海棠虽然没说话，但嘴角勾着笑——他觉得林幼恩平时掐他的疼，可能比这厉害。

护士先给张伟戴上电极片，调到三级。电流刚过，张伟就“嗷”一声蹦起来。

张伟“停！停！这疼跟被门夹了似的！不符合循序渐进原则！”

他一把扯掉电极片，捂着肚子直咧嘴。

张伟“我弃权！太疼了！”

轮到赵海棠，他咬着牙说。

赵海棠“我试试六级。”

电流升到六级时，他额头瞬间冒了汗，手指紧紧攥着椅子扶手，指节发白，没撑过十秒就喊。

赵海棠“不行了！疼得像肠子打结！”

护士刚关掉仪器，他就瘫在椅子上，脸色发白。

赵海棠“美嘉姐也太能忍了……”

最后是子乔，他梗着脖子。

吕子乔“给我调八级！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硬汉！”

电极片贴上的瞬间，他还嘴硬“小意思”，可没两秒，脸就疼得扭曲了，眼泪毫无预兆地往下掉，嘴里胡乱喊着“美嘉我错了”“再也不跟你抢零食了”，突然一把拔掉电极片，结果电流没断，“啪”地电得他蹦起来，头发都炸了。

护士憋着笑关掉仪器。

“先生，体验结束了。”

三个直男瘫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张伟摸着肚子，眼圈红红的。

张伟“原来生孩子这么疼……美嘉平时还总说没事。”

赵海棠擦了擦汗，突然站起来。

赵海棠“我们回去再演习十次！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子乔没说话，掏出手机给美嘉发微信。

吕子乔“老婆，等你生了，我给你洗一个月的脚，顿顿给你做小蛋糕。”

回去的路上，三个直男谁也没吹牛，表情严肃得像刚考完试的差生。一菲看着他们，嘴角偷偷扬了扬。

胡一菲“现在知道怕了？产妇要承受的疼，比你们体验的八级还厉害，还得坚持好几个小时。”

张伟“我们错了，一菲。”

张伟“以后演习我一定背熟流程，保证不丢东西。”

赵海棠“我负责搬东西，保证稳当，绝不绊倒。”

吕子乔“地址我抄十遍，烂在脑子里！”

回到公寓，美嘉正靠在沙发上吃葡萄，见他们回来，笑着问。

陈美嘉“体验得怎么样？是不是很轻松？”

三个直男同时摇头，张伟甚至走过去给美嘉捏肩。

张伟“美嘉你太伟大了！以后家里的活我包了！”

赵海棠赶紧倒了杯温水。

赵海棠“喝点水，别吃太多凉的。”

子乔蹲在她面前，摸着她的肚子。

吕子乔“宝宝，别折腾你妈妈，等你出来，爸爸给你当马骑。”

一菲看着这场景，悄悄退到厨房，给他们泡了杯红糖姜茶——虽然演习还是乱糟糟，但这群笨蛋总算明白了，守护不是口号，是把对方的疼放在心上，是哪怕手忙脚乱，也愿意拼尽全力的认真。

接下来的演习，虽然还是会出错——张伟把婴儿服穿反了，赵海棠拿错了尿不湿，子乔记错了医院电话——但没人再敷衍。

美嘉看着他们满头大汗的样子，突然觉得，就算生产再疼，有这群人在，好像也没那么怕了。

公寓的灯光暖融融的，映着客厅里忙碌的身影，像个乱糟糟却格外安心的小家庭。

林幼恩的房间里还亮着灯，她正坐在地毯上整理设计图，赵海棠推门进来时，带着一身夜晚的凉气，眼眶还有点红。

林幼恩“怎么了？”

林幼恩抬头，见他表情怪怪的，放下笔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他没坐，反而蹲在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声音闷闷的。

赵海棠“幼恩，你们女孩子也太不容易了。”

林幼恩挑眉。

林幼恩“突然发什么感慨？”

赵海棠“白天在医院，体验那个阵痛仪，才八级我就疼得快疯了，”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

赵海棠“美嘉姐要承受比那厉害十倍的疼……生孩子也太可怕了。”

林幼恩看着他皱成疙瘩的眉头，突然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林幼恩“怎么？体验完还想感慨人生了？”

赵海棠“不是感慨，是觉得……”

他顿了顿，眼神落在她小腹上，又赶紧移开，脸有点红。

赵海棠“是觉得你们都好厉害。”

林幼恩“厉害也犯不着你这副表情吧？”

林幼恩嗔怪地推了他一把，语气带着点调侃。

林幼恩“怎么？体验完，还想我跟你生孩子了？”

赵海棠猛地抬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都拔高了。

赵海棠“难道你过几个月就要把我踹了吗？”

他的眼眶有点红，像是真的在担心这个问题。

赵海棠“我给你写诗，给你装房子，给你抢球鞋，连戒指都送了……你想始乱终弃？”

林幼恩被他逗笑，刚想开口解释，就被他一把拽进怀里。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像是怕她跑掉，手臂紧紧勒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带着点委屈的狠劲。

赵海棠“林幼恩，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林幼恩“我没有……”

她的话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堵在嘴里。

这个吻和以往不同，带着他没说出口的后怕和委屈，还有点被戳中痛处的恼羞成怒。他咬着她的唇，力道不轻，带着点惩罚的意味，舌尖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像是要把心里的不安全揉进这个吻里。

林幼恩被他吻得有点喘不过气，手抵在他胸口推了推，却被他搂得更紧。他的吻一路往下，在她颈窝狠狠咬了口，留下个清晰的红印，像是在宣示主权。

林幼恩“赵海棠……你疯了？”

赵海棠“我就是疯了。”

他抬头，眼底的红血丝看得清清楚楚，呼吸滚烫地洒在她脸上。

赵海棠“一想到你可能会离开我，我就疯了。”

他没给她反驳的机会，打横抱起她往床上走，将她轻轻放下，随即俯身压上来，吻得又狠又急。房间里的灯光被他撞得晃了晃，映着他紧绷的侧脸，像头护食的狼，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林幼恩“别……唔……”

林幼恩的求饶被他含在嘴里，化成细碎的呜咽。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滑，指尖带着点凉，却烫得她皮肤发麻。

直到两人都浑身发软，赵海棠才稍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指腹摩挲着她红肿的唇，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

赵海棠“以后不准说这种话。”

林幼恩的眼角有点湿，瞪他。

林幼恩“谁让你胡思乱想……”

赵海棠“我就是会想。”

他低头，在她唇角轻轻啄了下，这次温柔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赵海棠“想跟你过很久很久，想……想以后有我们的孩子，但前提是你愿意。可你不能说要踹了我，绝对不能。”

林幼恩看着他眼里的紧张，心里那点气突然就散了，只剩下软软的疼。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往他怀里靠了靠。

林幼恩“知道了，不踹你，行了吧？”

赵海棠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紧紧抱住她，像是抱住了失而复得的宝贝，声音闷闷的。

赵海棠“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