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墨白来了,那团黑影作势要逃离。他持手凝聚出一团幽蓝色的火焰,朝黑影攻去。两火相交,直接炸裂。那团黑影只剩最后一余小火苗,也被他的追击之势给灭掉了。
醒时,还未睁眼,她便开口问道:“那是个什么东西?”扶着有点儿晕晕的脑袋靠在墙上,方才睁眼。
“一团妖火。”
“这妖火是生出灵智来了么?”
“是赤焰妖神。那妖火伴他而生,已有好几十万年。”
“原来是成精了,难怪。”她哼笑一声,过了片刻,她又道:“你现在又肯告诉我了?”
司墨白默着,不说话。
“为什么?”她继续追问。
“是鲸落对吧。”从一开始,现在这个局面就是注定的。从一开始,就改变不了一切。从一开始,她的一言一行都算好了。
她是巫族的人,能测吉凶祸福,能预见未来,能知晓过往。可这些,若是过了,可是要折寿的啊。
“过些时日,可就是瑾贵妃的生辰了。那时,过不了多久,我们是不是就要离开了。”
“你舍不得?”
“我舍不得的,不是这里,是东篱。等我有空再回去时,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他们都已不再了吧。”
他看不得她伤心难过,可是如今又能如何。
“休息吧,还早得很。”他走了,他没有留在这里。她望着那离去的背影,如果事情办完了,她还能像现在这般吗?谈不上快乐,可是……值得留恋。
翌日清晨,夜离辰带着纤叶告别。
“我们不便多留,但愿你早日回去吧,我们都会在那儿等你。”
“姐姐,我们等你回来。”
“嗯,等不到了就别等了吧。”都是骗小孩儿的话,他明明知道,却还要……
“这个我们说了不算,我们劝不了他们,你自己回去说吧。”夜离辰微微一笑,纤叶也跟着笑。
“姐姐,我们走了。”纤叶朝她挥挥手。没有落日,只有日出。短暂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可是,她这一别,是永别。
“青衣,走吧,我们去法场。”
“姑娘去那里做什么?”那里很血腥,不适合女孩子。
“沈家午时处斩,自然是去看戏了。怎么?你害怕?若是不敢,便不必去了。”她没有别的意思,她若当真害怕,又何苦为难她。
“愿随姑娘前去。”她怎么会不敢,又不是没见过。见过了……那时害怕。
可风逸言这个纨绔子弟,有事没事就来寻青衣,硬是来拐人的。
“皇嫂,你们要去哪儿啊?”
“去法场。”她淡淡应声。
“去那儿干什么?我都不去,要不你们也别去了可好?”
“那是因为殿下害怕。”
那是因为殿下害怕那是因为殿下害怕那是因为殿下害怕……这话飞速的充满了他的整个脑子。好生气好生气……可是这话没错……
“那皇嫂你们不害怕吗,那可是法场诶,我从来不去那儿。”
“那是因为殿下害怕。”
“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