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论事,毫不留情,现实到丝毫不给面子。
“她也害怕。”风逸言当即看着青衣说道。
“害怕?”她又看了看青衣,青衣摇头。她朝风逸言表示无奈,“青衣说她不害怕。”
“那是因为她不好意思。”风逸言坚决不放,硬是要替人家说话。
“她是个女孩子当然不好意思,哪儿像殿下你啊,没脸没皮的。”不见得别的男人如此不要脸啊。
“对,我害怕,我害怕行了吧。我想想都害怕,所以我要她陪我。”他理直气壮的再次看向青衣。
“殿下您不是从不去法场吗?又没见过,怎的会想想都害怕?”
“我瞎想。”
“殿下还真是不要脸。”这想象力,简直没谁了。这脸皮,没有更厚的了。
“对啊,皇嫂要不要拜师学艺,亲传弟子。”
“看来殿下这功夫是练了得有个好几年了吧。”
“七岁开始学的。”
“……”她是没办法让自己的脸皮厚过风逸凌了。皇帝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非得把这些个烂经都遗传给这个纨绔子弟,完全没个正形,跟别的皇兄妹是完全不一样。青衣会不会被他带坏?
“罢了罢了,人你带走吧,别给我伤了丢了就成,别把她委屈了。”
“遵命,皇嫂。”得了首肯,转头就把青衣带走了,这是过河拆桥啊,连个谢字都没有。罢了罢了,她还是快去法场吧。
沈云梨此时是真可怜,不过是因为她可恨才至此。一看到在角落里静静看着的她,沈云梨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本如同丧家之犬的她立时又变得跟恶犬似的,凶神恶煞。
“午时已到,行刑!”
大刀落下,不过却没有迎来那致命一击。一卷风沙袭来,台下人睁不开眼。行刑人也睁不开眼,手中大刀“哐啷”一声落地,险些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险的很,刚好落到脚边,没有多余的一点儿空间。
她施以业火燃去,不过却是徒增烦恼。风沙停,人已经不见了。
劫法场,可是死罪,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有这胆子,又愿意为了沈云梨以身犯险的,除了那个傻子还有谁啊。
劫走了也无妨,她是不会让她逍遥自在的。她有的是时间,杀她,不急于一时。
她转身离去。不过终究是有点儿伤脑,人被他劫走了,她上哪儿去找?万千世界,万千凡人。
…………
“陛下最近不太认真啊,还是久了旧疾复发?不分是非想要偏袒谁?明眼的事实,这都要纠结,还是一时反应迟钝?”没有人可以像鲸落一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扭曲事实,还脸不红心不跳而且理直气壮的。说到令你无法还口。
“朕老了,一时反应迟钝不为过吧。”他顿时有点儿虚的慌。
“是啊,陛下老了,连这位子都坐不住了。”
“国师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朕?”
“那又如何?我有这个资本。威胁谈不上,你这位子,人人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