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受伤的地方……”聂怀桑不知该如何说,他只是觉得在这个人面前,很多本来不应该介意的东西,他都开始介意。这种莫名其妙的介怀,让他自己都无所适从。
风星衍道:“我知道,你大腿肯定擦伤了。你骑回来的是战马,比普通的马更高大,跑起来也更有力,这一路颠回来,你没折在半路上算你运气好。”
看着风星衍云淡风轻的说着这些,聂怀桑莫名为自己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感到羞愧:“我还是自己来吧,不……不麻烦二哥了。”
“怀桑,”风星衍看着他笑的温和,“这种小事哪里会麻烦?再说,你是因为回来探望我才弄伤了,帮你上药是应该的。”
说着,他伸手捞起他的袍子叠在他腰间,聂怀桑有些不自觉的想要避开他的目光,可风星衍的视线毫不避忌的落在他大腿内侧的伤处:“你看,都出血了,这几天别下床,好好躺着。”一边说着,他一边在药箱里取了药散出来,“这药可能有点疼,不过效果很好,你忍着些。”
聂怀桑只是怔怔看着他,他说的每句话他一个字都没听进耳朵里,直到伤处传来刺痛,他才吃痛起来,不争气的眼泪一滚而出,顷刻间就湿了整张脸。
“没事,你忍着些。”风星衍一边安慰他一边替他包扎伤口。聂怀桑越哭越莫名伤心,最后直接一头扎进他怀里:“二哥……”
“怀桑,怎么了?”
聂怀桑将脑袋埋在他胸前,两只手紧紧圈着面前这人:“我好想你……”
闻言,风星衍一笑:“大哥又罚你了?”
听见风星衍如此说,一股没来由的伤悲自心底漫开,他抵在人胸前,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泄出:“二哥,我好像生病了……”
风星衍问他:“可有找大夫瞧过?”
他一个劲摇头。
“大夫都还没瞧过,你怎么知道自己生了病?”
聂怀桑哭着道:“我肯定生病了……”
不然脑子里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想法。
风星衍有些哭笑不得,他还从没见过凭空说自己有病的人:“好了,怀桑,你该休息了。明日我让大夫过来给你切脉,替你诊治一下,好不好?”
聂怀桑紧紧抱着他:“好……”
风星衍轻轻将他拉开,伸手将眼泪替他擦干净,探了下额头,发现他有些低热:“估计是路上受了风,你别自己吓自己,今夜先好好睡一觉,明日就没事了。”
聂怀桑看着他含泪点点头。
风星衍安抚好他,又替他将淤青的地方抹了药膏,把手上的伤包扎好,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二哥,”聂怀桑突然开口问他,“你当初为什么会跟清然姐成婚啊?”
风星衍将药膏收拾进药箱里,有些疑惑:“你问这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就问问。现在想来,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你竟然已经成婚了……”
风星衍一笑:“身为男儿,成家立业不是本分吗?”
“那你喜欢她吗?”
风星衍一顿,狐疑的看向聂怀桑:“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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