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沁凝倏地转身,面色凝肃。
一人身穿白衣丧服,惨惨的颜色刺得人眼痛,传说中的哭笑面具,寥寥数笔勒出半哭半笑的弧度,无端诡异,心生不适。他坐在树藤之上,一下下悠悠摇荡,双手慢条斯理地拍着掌,口中阵阵冷笑。
……来了。
她此生注定的宿敌……白、无、相……啊。
她眼中射出奇异的亮彩,嘴角一勾,牵起一个凌厉的弧度,似傲然,似疯狂。
谢沁凝哪里来的寡妇幽魂,跑这儿来奔丧。当真碍眼。
在凄清黯然的冷月下,她掀起唇角,露出一个有些目空一切又志在必得意味的笑容。灼灼明艳如桃夭,肆意张狂。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不会哭,便不会输。
白无相,不论是不是在我的手里,你终将一败涂地。不论你是怎般的凌辱摧残,我永远不会软弱,不会……如你所愿。
在你上天入地无与伦比的强大面前,我或许不堪一击。
而我的决绝与偏激,我的深爱与痛恨,将是我唯一的武器。
我将微笑,直到……最后的最后。
戚容一声惊叫,她视线淡然扫向地面。嘴角依旧勾起,好像在见到那白衣生物的一霎,拥有了风淡云轻的从容。
乱我心神,夺我意志,你,想都别想。
她高傲,她决绝,她张扬明媚的笑颜里,每一根线条都瞬间积蓄了冷厉。
地面裂一条缝,卷了郎英去。
谢沁凝呵。郎英当真不是人,同你这种阴沟里爬出来的东西合作。
谢沁凝从眉毛丝儿到脚踝,分毫未动,泰然自若。
那白衣人显然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冷笑一声,见那衣领一片吹拂腾起,白衣委地,摊作一滩。
谢沁凝啧。这玩意儿想裸奔吗,留下这么些个玩意。
谢沁凝饱含轻蔑地上前一步,向那衣衫间的悲喜面飞出一脚,面具横飞出去,自鼻梁处现出蛛网般的裂纹。
谢沁凝紧赶的,走,还要姐背你吗。
她揪住戚容那撮倒了血霉的呆毛,向前拖拽。
又回头对那少年士兵道:
谢沁凝跟上,莫要走散了。
戚容边呼痛边喊叫:
戚容表妹,别走!放火烧山、这山上藏满了永安佬,快、一把火烧尽了他们!
谢沁凝一手拖他,一手执剑,环顾四周,精致的秀眉紧蹙,无语道:
谢沁凝戚容,你知道我们脚下站的是哪儿吗。
戚容不解其意:
戚容啊?背子坡呀?
谢沁凝知道你还bb?
谢沁凝毫不客气地往他小腿上一踹:
谢沁凝这山上全是树,我们身在山中,你光想着放火烧山,就不怕引火烧身?
戚容你是神啊,害怕这点小火苗?开个避火结界活着带我御剑不就行了。
谢沁凝脚下一歪,默默忽略他的话:
谢沁凝你当神就是无所不能的?刚才那个东西你也看见了,悄没声的就钻出来,他带走了郎英,一看就是一伙的,身在敌营,轻举妄动小心没命。
戚容可你是神啊,不过是个小鬼……
愿你几个月后还能觉得他是个小鬼。谢沁凝默默想着。
谢沁凝呵呵,小鬼?那玩意道行不浅,而且跟着郎英,显然对我们多有了解,而我对它一无所知(才怪),你现在跑去烧人家主场?你到底看没看过书啊,是不是我母后让你抄的典籍你全叫那丫鬟抄了?那姑娘本就贼精贼精的,小心哪天的你还打不过她……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懂不懂,人家的主场,法力优势且不论,我们根本不知道它有没有设什么反弹阵法,有什么东西……擦!
说来便来,一只臃肿的手从灌木中伸出,直探向她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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