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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孤寂今互换,花终惜玉凝心头 (2)

香蜜同人:锦玉重逢之双生花开

斗姆元君所思所为,便是让她再投生前看遍这六界因果。她脱出于她自身躯壳,也脱出于她曾经的位置,所思所感竟是那名曾为锦觅的女子所不能得的。她慢慢冷静了下来,脱离了曾经的爱恨情仇。

她看到旭凤为她行遍六界,众芳主们因她心碎却依然坚持着以她的名义去管理五界花草的开败。而润玉…成为了天帝却依然孤独着。他并非不知邝露对他的心意,他发髻上别着的那根葡萄藤,即使与他这身天帝的装束如此格格不入,却仍从未被替换。又一次,她竟然瞥见润玉用灵力幻成一株昙花,独自一人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地来到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他消瘦的背影颤抖着,泪珠滴在花瓣儿上随风而逝,似乎成为了天帝,连伤心也只能悄无声息。

不知是斗姆元君法力无边,还是此状态中的霜花真身不受时间所拘,她竟能穿梭回到过往的任何时间地点。也许是斗姆元君有意让她了解事情的全貌。凤凰的坚持与心痛她当然是知道的,而且她对凤凰的情意也非天地能改变。

但是那日润玉独对昙花垂泪的背影,却总是在她的心头萦绕不散。她曾对润玉说,他不配得到爱,在他眼里皆为算计和利用,他对她无半分爱,只有欺骗,甚至最后连他自己都信了。她当时恨极了他,恨他明知旭凤并非她的杀父仇人却隐瞒真相,恨他明知她心仪旭凤,却仗着自己有天帝许下的婚书而拒不放手。

可是,一切皆已尘埃落地,前尘往事如烟消,当他独自一人时,他也无需再做戏。可他仍是常常在深夜时分悄然来到落星池,甚至还穿戴整洁,仿佛他某一次再到那里的时候,会发现他的觅儿竟在那里等他。其实,锦觅又岂是不知道他爱她至深,甚至不惜耗费自己半生仙寿为她续命,即使是知道她的伤是为旭凤所受的情况下。只是那时旭凤即将迎娶她的杀父仇人,她心神俱裂,便认为这一切皆为润玉的错。

每每此时,邝露远远地站着在树荫下,手中挽着一件衣袍,眼中也是垂泪,想要迈出步子却又迟疑。一次,她终于鼓足勇气从树荫下走出,将衣袍披在了润玉的肩上,头枕着他的背,泪珠儿将衣衫浸湿了一片。

“陛下,斯人已逝,还望您保重身体,这偌大的天界还要陛下操心。陛下并非孤独一人,还有魇兽和邝露,我们一直会陪伴着您。即使永远也无法成为她,邝露也…也不在乎,只要能陪在陛下身边便好,” 邝露的话语轻缓而卑微,谁能知道让她一个内敛自持的仙子说出这种话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和鼓足了多大的勇气。

若是润玉就此接纳了邝露也好,毕竟连锦觅这样不谙世事,对男女之情蠢钝不已的人也看得出邝露的心意。可是润玉竟转身将衣袍取下,后退一步,他的脸上也挂着泪痕。

“邝露,润玉并非无心之人,你的心意我非不懂。只是我的心早了给了她,从未变过。即使她不在了,我的心,我的心便跟着她走了。我不愿你跟一个无心之人在一起,这于你不公平,与我,问心有愧。你我皆知你我之泪为谁而流,我们皆是同病相怜之人,而我们应该保持现在的位置,若你仍想留在我的身边。否则,本座会为你谋一门好亲事,这也是你父亲的心愿.” 他的语气冷静而温柔,他自知这温和的语气仍像冷刃一样刺向邝露的心,但当邝露低头垂泪告辞时,他甚至没有偏过一下头,他只是又从掌中幻出一盏昙花,痴痴地望着。

虽然经历了丧母之痛,被荼姚陷害,被异母兄弟夺妻,经历了明争暗斗的生死夺权,他早已不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郎了,但若是还保留了那星星点点的一抹温柔和善意在他心中的话,大概就是那已消失了的,白月光一般的昙花了吧。

他白日早朝过后,便回到璇玑宫对着他生母的肖像发呆。夜深人静的时候,则到落星池,幻出一池一地的昙花静静坐着。直到天将亮,才回到寝宫小憩一会。即使成了天帝,璇玑宫依然冷冷清清,甚至连邝露在告白那事之后,也只许停在璇玑宫门外等他。

从前,锦觅在狐狸仙和栖梧宫那有许多仙侍玩伴,总是在躲长芳主,或者凤凰没空的时候才会来到璇玑宫。润玉总是备好清茶点心和棋盘,与她对弈。他从不向她埋怨,她只有闲暇或者被冷落时才想到他。只要她来了,他总是笑脸相迎。有时候静静地望着她,居然忘了落子。锦觅曾就此事笑了好多次,而他每次都是脸红到了脖子根却不解释什么。

再次环顾着这璇玑宫,这一切几乎未曾变过,从…从她逃婚那天起,这一切都保持着原样…她飘向润玉生母的肖像前,发现供桌旁还放着一个棋盘,上面有一盘未完的棋。

她盯着棋盘上的布局,好生熟悉。这,这竟是她和润玉还在凡间时未下完的那一盘棋。她心头一酸,陨丹早已取出,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情绪。她曾以为她的心只为凤凰痛,没想到…润玉也会让她产生这样的感觉。

她苦笑着,运起了内灵之力,霜花元灵状态下的她,灵力时聚时散,凝神聚气了好一会,她用一瓣花瓣将灵力往棋盘那一送,落下了一子。润玉啊,这次,我就输给你了,可好?

啪的一声,房门轻启。

是润玉回来了,看来是早朝刚结。如往常一般,他给他生母的供桌换了新鲜的贡品和茶水清酒。当然,这一切皆为他亲力而为。虽然作为上神,这一切只需衣袖一挥,法术皆可解决。但这是他的生母,又为保护他而去,他从未有机会在她膝下尽孝,如果连区区祭拜都用法力而为,那也确实不符他的性子。

他用左手捋了捋袖子,一壶清酒缓缓倒入杯中。

“母神,今日孩儿回来晚了,方才洞庭湖新上任的长老上天界参拜,我与他细细谈论了当前洞庭的状况。他是众族长推荐的,本来我还担心他资历尚浅,不足以担任此位,但见他谈吐间气质不凡,许多见解与我不谋而合,且事事把一众洞庭生灵放在首位,我见他衣着也十分朴素,相信也是个务实之辈。期间他也谈起那些艰难往事,他说当时他的父亲也是受您的庇佑才躲过了荼姚的追杀和迫害,因此一直教导他要谨记您的救命之恩,有朝一日要回报于我。母神,您宅心仁厚,即使当时忍辱负重也还关心着族人的安危,甚至不惜冒着暴露自己的危险也将他们救下。今日洞庭湖得此明君,也是您当年种下的善因,只可惜…只可惜您走得太早了,无法看见洞庭湖今日正渐渐地恢复往昔的光辉与平和。对了,这新上任的长老玉簪说,彦佑自回到洞庭湖后也一直潜心钻研恢复水质的法术,如此一来,大家的修为可进步得更快。我以为这弟弟是个逍游散漫惯了的主,没想到今日也开始正经起来了,” 润玉顿了顿, “虽说他自天魔大战以来便不再与我见面,怕是心里也瞧不起我,不过也无妨,只要他如今过得自在便好,” 语罢,润玉自斟了一杯清茶,向着簌离的肖像举杯,一饮而尽。

他的目光落在了供桌旁的棋盘上,眉头一皱,起身趋近。他俯下身,端详着棋盘,笑着摇了摇头: “觅儿,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要是落子在此,必输——”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睛微微瞪大。

“觅儿,可是你——"这几个字轻得只能靠读唇看懂。

“来人!” 他侧着头向门外喊道,眼睛却不曾离开过棋盘。

一阵紧促的脚步声由远而尽, “陛下有何吩咐?” 一名小仙侍跪倒在门外。

“方才有何人进入过本座的寝宫?” 他压低着声音问道,声音里竟有一丝颤抖,惊讶和疑惑。

“回陛下,无人进入陛下的寝宫,吾等仙侍及守卫皆在岗位上,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人物,且陛下所设的结界也完好如初, 陛下,是否有丢失何物?” 仙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润玉的态度。

“邝露有否来过?” 润玉不死心地问道。

“回陛下,无。邝露仙上今日随太上老君学习炼丹之术,并无到璇玑宫.”

“无事,退下吧.” 润玉轻声地道,语气中仿佛是忽然断了芯的蜡烛,朝门外挥了挥手,虽然门外的仙侍并未能看见。

他缓慢地迈着步子靠近了那棋盘,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不少。指尖轻轻地,试探般地贴近那棋子,仿佛想知道,那最后落下的一子是否还保留着伊人的温度。他摩挲这那一颗棋子,发梢垂下了一缕头发,苦笑着, “觅儿,你到底是恨毒了我,连这最后的念想都不留给我,即使你已魂归天地,连等着你回来下完这盘棋的念想也要让我断干净了。你留给我的不多,那些你画的画儿我已交给了旭凤,这,这盘棋,” 他哽咽了,头埋得很深,头发从削瘦的后背垂下,挡住了他的表情,只见他的肩膀微微地耸动着。

“这盘棋还没下完之时,你还是那个天真无忧的葡萄,我多恨我自己没能守住那样的你。不过,只怕是那样的你,也只愿被旭凤守护吧。我自始至终,都是个自作多情之人,” 他苦笑着,泪珠儿滴落在棋盘上。

这一切入了锦觅的眼,使她嘴里一阵苦酸。她也惊讶自己现如今已经没有了肉身,为何还能无故在嘴里尝出苦酸呢,原来这竟是润玉的感受啊。可是她本意并非如此,她并非想要断了他的念想,只是想告诉他,她的存在。她六瓣霜瓣同时运力,想要飘至润玉的耳旁,告诉他,她在这里。可是方才运力挪动棋子消耗了太多灵力,纵然她使尽力气,在跃至润玉的衣袖旁,她仍无可抑制地望下坠落。

她仰视着润玉,看着他的泪珠不断地坠落。

“原来一直以来,你抓不住我,无法靠近我,竟是这种感觉…”她似乎感觉到她的眼旁也有什么东西滑落。

这一晚,锦觅决定留在璇玑宫陪着他,即使他看不见她,甚至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但是今日是她的莽撞之举,使得润玉对她的误解又加深了。她想,若是留在这里修炼多些时间,或许有机会让润玉能听见她的声音,她平生最恨的事之一就是被人误解,必须要想办法向他解释,她如此这般想。

夜已悄至,正在案桌上批阅奏折的润玉衣袖一挥,寝宫内旋即亮起了烛光。他闭眼凝息片刻便起身到簌离的肖像前,换上了一些糕点和热茶。原来他竟还把他的生母当作还在生般,为她置办三餐,而非只是简单的供奉。

“母神,孩儿要出去散散步,” 他垂下眼帘,用手指拭去供桌上洒出的些许茶水,“真是说来好笑,这偌大的天界,孩儿能说说心里话的也只有您了,纵然您无法回答…若是,若是在这上清天之外还有别重天,您是否在那看着我呢?如果…如果您在那里见到了觅儿,可否替我好生照顾她?她像个孩子一样,头上别着根葡萄藤的发簪,性子也是活泼直爽得很。我想…她这人爱憎分明,即使知道您是我的生母,也不会迁怒于您。若是真的有的话…” 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趁门还没有合起来之前,锦觅顺着风跟着润玉溜了出来。润玉掌权后的天界并无太大的变化,他本就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才夺权的。前往落星池的路上颇为安静,只有远处传来一些轻声细语与碗筷相碰的声音,那些星点闪烁的橘色光点都是别的仙家其乐融融齐聚用膳时散发出来的灯火。

每日夜里,鸟归巢,兽还山,凡人家里有热汤等着农人返。只有他夜里还要披星布夜,只是那时即使他不知道他的生母还在,所爱之人也是与他有上神之约的妻子,他以为他独身一身无所挂碍,家,也是一个虚无的概念。而如今他知他生母,知他所爱之人是他的未婚妻,却两人都已双双归天,他曾今离家这个东西很近,他以为他可以得到,终究也是黄粱一梦,指间流沙。再回首望那璇玑宫,这两个对他极为重要之人,一个只留下遗像一幅,人鱼泪手链一串。一个只留下葡萄藤发簪一根,一盘未了的棋局。而如今,这棋局也了了…这天界当中,只有他这万人之上的天帝没有家,真是何其讽刺。

今夜风轻,天上的星星显得分外明亮。润玉来到了那块当时锦觅和他相遇的石头旁,他伸出手像是和老朋友见面般,拍了拍那块石头便坐下。他左手一挥,落星池中,石玉桥上皆幻生出朵朵灵力昙花,与真实的昙花不同,润玉的灵力是水系的,这些昙花也泛着幽幽的蓝光。他从袖中取出一本书便静静地开始了阅读。

许是仗着润玉看不见自己,锦觅顺着微风降落在润玉的膝盖上。他平静地阅读着,时而轻皱眉头,时而暗自点头,时而咬着自己的嘴唇。他的睫毛长而密,像一只小鹿的眼睛一般。因夜寒而结的霜露凝结在他的睫毛上,使他的睫毛像是长了一层薄薄的白绒。锦觅心下一惊,她自是知道润玉长得好看,可她从未有过这种心脏嘭的一下被击中的感觉。

夜越来越深,浓重的夜色包裹着润玉,他仍是和从前一般喜着白衣。在这夜中,他仿佛要被吞噬一般。一个傲骨嶙嶙,白净如玉的君子,被安排去了与他品行相反之处当值,还要他自嘲道性格孤僻,是万年孤寂的命格。最后,他竟真的被这黑夜吞噬了。而自己不仅没帮他,还成为加速他坠入深渊的催命符,想到这里,锦觅咽了一口口水,即使润玉瞧不见她,她依然怯怯地内疚地朝他看了一眼。

他还在静静地看着书。

“润,润玉——“,锦觅试探性地朝他喊了一句。

他并未听见。

“润玉!” 锦觅卯足了劲再次大声喊道。

他眉头一动,锦觅大喜!

他只是翻了一页书。

恐怕再怎么费力,他也是听不见的。大概是斗姆元君希望我在这几百年都不被人发觉,无法与人交流,让我潜心修炼,再治治我这聒噪的性格吧,锦觅无奈地喃喃道。

难道就真的无法让他发觉我的存在吗?锦觅凝神聚气,运息着体内的灵力。经过了半天的歇息,灵力似乎有所回涨,她朝四处张望,有何法子让他能知道我的存在呢?

有了!昙花!

锦觅沉思片刻,六瓣霜瓣缓缓收拢,灵气渐渐从四周向中心积聚。只此一举,可不能失败呀,她在心里想到。

随着花瓣再次瞬间散开,一股淡紫色的灵力射向了离润玉不远处的一朵灵力昙花。

糟了!我原意并不是开这一朵!锦觅急得直跺脚。

那朵被锦觅的灵力所击中的昙花褪去了淡蓝色的光泽,慢慢地变成了纯白色,在月光下自由灿烂地怒放着,其他由润玉幻化出来的昙花皆为含苞待放的状态,只此一朵纯白的,在迎着夜风摇曳生姿,期盼着为他所开之人能看向这边一眼。这朵昙花,是这万千灵力昙花中唯一真实的一朵,若是润玉瞧见了,以他的聪明敏锐,一定能明了其中的讯息。

夜渐渐浅了,转眼间太阳快将升起。润玉一直潜心苦读,只时不时抚摸一下他脚边的灵力昙花,或者摸一下魇兽的脑袋。有一瞬间他抬起了头,却是闭目凝神歇息。锦觅逐渐等到绝望。

“润玉!润玉!你看一眼,桥的旁边!那朵昙花!” 锦觅声嘶力竭地喊着。

可是他依然只是静静地翻书。

锦觅的灵力在那昙花上逐渐散去,花瓣开始向下垂坠,终究一片片开始掉落。

“润玉,你看一眼!” 锦觅急得嗓子发哑,眼眶内竟开始溢出眼泪。

“什么,我哭了…?” 锦觅难以置信地轻抚了她脸上那晶莹液体。在她指间的确实泪珠无疑。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的眼泪竟然不是为了凤凰而流。

在她还在惊讶之时,润玉已经站起来了,朝璇玑宫的方向返去。魇兽一蹦一跳地跟在他身后。

“润玉,润玉!”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的霜花真身缠着润玉的衣角,试图将他往那朵昙花的方向拉。可是她并无法阻止润玉回去的步伐,她回头望向那昙花,它在朝阳升起的光中逐渐消散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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